书城仙侠奇缘临渊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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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成魔成佛(2)

“老子去!”南承道。

“不行!”众人齐声阻喝。

“你们这些没翅膀的跟老子争什么?”南承毫不留情道。

众人一时无语,南承此言不错。水来土掩,凡间六十亿洪水泛滥成灾,唯有以四大仙山阻隔洪水。只是若要将仙山投掷洪水成灾的凡间,势必唯有羽族可成。非羽族者不可能在祭出仙山的同时还能御风成翔数日之久!

千羽振开火翅,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南承,南承一愣,随即道:“我乃巨人之后,力达千钧。你如何能搬得动四大仙山?”

“不行。”千羽执拗地拽着南承的袖子,双眼微红。

南承俊美似女子的面上绽开狡黠的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抱着千羽,深深一吻。

莫说千羽,即便是我与琉光和云泽皆是一怔。

琉光大叫:“窃香贼,窃香贼!唔……”

云泽连忙捂住琉光口无遮拦的嘴。

“现在,”南承低低在千羽耳边道,“你是老子的女人了,你就得听老子的!”

南承言罢,张开黑色的双翅,扭头穿过层云义无反顾地飞下界,千羽上前:“南承!”琉光幻出长藤追随着南承的身影,意欲将他困住。云泽情急之下掷出手中的折扇直冲南承的双翅而去,我则驾着小白与千羽追上!

“殿下!”阶外魔界的魔兵魔将们见状,皆跪下送行,不时有抽泣之声。

南承的速度太快,琉光的藤蔓和云泽的折扇皆未能束住他。

“南承!”千羽哭喊道。

南承扭头,俊美的面上满是坚毅的神色:“即墨,帮我照顾千羽!”随后望着千羽,双唇一张一弛,我只觉眼前一黑,当日夙彦出征之时,亦是对我说了这两字:等我。可等待我的却是死别。

千羽似是决定了般,毅然而然地随着南承的身影坠下凡尘,落在山脊之间。我心中大骇:“不!”却明白得太晚了些,我奋力伸出手去抓千羽的衣袂,却只撕下了一片袖口,千羽萧然的身影于山脊之间寸寸化为山石,赫然成了一具坚硬冰冷的石头,遥遥望着南承消失的方向!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一十二天,琉光与云泽均无羽翅,遂未能追下界,却在云端看得一清二楚。

“千羽!”琉光摇头,满眼不可思议,“千羽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会在那里等着南承,只有南承回来,她才会醒。”我悠悠道。

“若是南承不回来呢?”琉光嘀咕道。

云泽打断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是个铁铮铮的汉子,我敬重他!”

“我还没跟他分出胜负?他一定会回来的。”

云泽的话似是在安慰琉光亦似在安慰自己,只是我们心里皆清楚。只凭着四大仙山许是可以阻隔洪水,可要彻底解决洪水之源,除非祭出强大的神魂!南承……南承……

“阿弋。”云泽呼唤道,“如今战事平息,你先着魔界众人退去魔界如何?”

我回过神来,望着云泽身后的仙兵和我身后的魔将们道:“自然。”

“仙君!仙君!”忽有仙将着急忙慌地赶来道:“一十三天……天……紫帝神君……君……”

我闻言,忙循着踪迹赶至一十三天。一路上总觉着脚打晃,有些站不稳;觉着从一十二天至一十三天的路有些漫长,怎么还没到?忽又觉着这路有些短,我的发髻梳得还整齐吗?方才打斗时,弄脏了衣服,可怎么办才好?满心里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

临渊?是临渊吗?夙彦醒来未曾留在魔界东荒,是凭着恢复的记忆回到了一十三天吗?

一十三天,镜宸湖里的水早已蓄满,湖中满生莲花,红色的花,绿色的草,碧色的水。岸边是金发白衣的人。

自那一别,便几万年未见!

那人眉似青山,眼似水;形若紫玉,神若清风。一双纤长的手指,即可拿着朱笔批阅经文;亦可扶着钓鱼竿优哉游哉;更可执着战斧睥睨天下!

“阿弋。”随后赶来的云泽唤道,“那是……”

镜宸湖畔金发金眸的男子屹然站立,眉眼分明是夙彦的模样。云泽一时有些分不清:“这是夙彦还是……神君?”

“是金发金眼哎。”琉光感慨道,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碧绿的头发。

我欣喜若狂,却又似近乡情怯,迟迟不敢上前:“临渊。是临渊!”

“是紫帝神君!神君归来了!天界有希望了!”身后的仙兵们分外激动,似乎在历经一连串的大劫之后寻找了精神的归宿。

“快看。”身后却有人不合时宜惊呼,不知为何,我总觉那声音出自魔将之口,“湖水……”

随后是倒吸的声音与窃窃私语,我与云泽回首望去,那原本碧色的湖水渐渐泛出红色。红色……那是血!

“怎么会……”云泽亦是不可思议。

“神君成魔了!”身后有人惊叫,刹那间,几万年前神君一夜成魔的传说笼罩在众人的心间,不寒而栗!

“胡说什么?”

“怎么?眼见为实!”

“……”

身后仙魔二界又争吵起来,嘈杂不绝。

吵闹声似乎惊着了临渊,临渊上前一步,便这轻轻一步生生逼得仙魔二界众人闭了口,大气亦不敢出。临渊抬起眼眸,那眸光中竟无丝毫情感。此时众人才看清临渊手中提着战斧,而那战斧分明还在滴着鲜血!

白色的衣角沾满了鲜血,红之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