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秋如何忍心看着结拜姐姐受这份活罪:“你不能一直这样,许公子还在等你呢!”
上官映雪摇了摇头:“白老爷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他派人轮番看守着,还让妈妈每天打我,说要打到我接客为止。”
“你是说白言?”此情此景下,慕容婉秋自然不敢说白言是自己的下属了,“姐姐怎么把我这个妹妹给忘了?他也是场面上的人,肯定会给我几分薄面的。”
“怎么能让你替我出面?不行。我不能让人说你闲话。”
“这样吧,今晚你先答应接客,其他的过些天再说。总不能天天等着挨打吧?”
上官映雪坚定地道:“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接客的。”
慕容婉秋笑道:“又不是让你真的接客。白言是买卖人,只要是赚钱的事没道理会拒绝。等这阵风过了,我就让徐公子找他赎人。钱不是问题。至于接客,我自有安排,保证不让你吃亏,怎么样?如此一来,我也就不用出面了。”
“这样行吗?怎么能让你掏钱呢?”
慕容婉秋板起脸:“我既然叫你姐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这么定!”上官映雪也实在熬不下去了,只好点头同意。
走出怡云楼,听着那些熙熙攘攘的****之声,慕容婉秋用力吐了一口气,一口憋闷的怨气,转身吩咐月影:“你去和老鸨谈,争取包下映雪姐十天,不管花多少钱。”
月影还未领命,可轩先出了声:“怎么能派他去呢?太便宜他了!”
慕容婉秋见她气鼓鼓的模样,颇为好笑:“我不便宜他,还能便宜你呀?”
可轩急得差点掉出眼泪:“反正他不能去。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一位天仙似的美人在面前晃来晃去,谁能保证他把持得住啊?”月影听她说得有模有样,好像真发生了似的,羞得面脸通红。
慕容婉秋虽然好奇可轩的反常,但想到她常常与月影开玩笑,便没太在意,冷冷地叮嘱月影:“去做事吧!如果真像可轩所说,你就自己回刑房把所有刑具都用一遍。”
“奴才万万不敢。”月影诚惶诚恐地领命,飞快地逃离了可轩那几乎能够杀人的危险目光。
随后几天,月影每晚必去怡云楼,却只是坐在上官映雪的茶桌前闭目养神直至天亮,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没有看过她一眼。渐渐地,上官映雪也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将所有不安与恐慌全部融进了漫长的等待,等待许陆的出现,等待彻底的解脱,等待崭新的开始。
这日傍晚,许陆突然接到了慕容婉秋给他的五千两银票。一张薄纸却令他犹如巨石在肩。五千两银子对一个穷酸书生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临走前慕容婉秋叮嘱:“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是逼白言漫天开价也好,一定要让他说出一个放映雪姐离开的价钱。如果这些不够,你就去宏泰钱庄提。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许陆听得两耳冒风,舌头在嘴里打结,心想:什么时候我也能过上挥金如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