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翻了翻白眼,他无奈地说:“我真搞不懂你们女人,有时候阴狠的让男人害怕,有时候又同情泛滥,像最善良的天使,不,是傻瓜!要不然这样,你不去我那里我也不勉强你,我帮你找个酒店,你先去独自住一段时间怎么样?而且这段时间不要和李雯雯联系,也不要告诉她你在哪里。”
蓝紫说:“到底怎么啦?温,你不是已经找算和雯雯姐和好了吗?”
温特说:“总之,在她死去之前,你都不可以再见她!”
蓝紫的眼睛里蓦地蒙了层泪雾,“温……这是为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很残忍,雯雯姐她越来越苍白了,我虽然不是医生,也看得出她似乎越来越虚弱了,温……我们不能这样对她……”
温特苦恼地做在沙发上,他实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个小傻瓜离开这座可能已经变得很危险的公寓。想了好一会儿,说:“好了,既然是这样,我只好呆在这里和你这个傻瓜一起面对了。这段时间,我都会住在这里。”蓝紫听得又惊又喜,惊的是温特从来就没有超过连续两天住在这里的记录,常常一个星期也只来一两次而已,现在他说要住在这里一段时间,怎么能够让她不惊喜呢?但她同时又很担忧,说:“温,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使你做这个决定呢?”
温特说:“求你,别问了好吗?”蓝紫还是想问,温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住在这里让你很烦,让你很不开心呢?”
蓝紫说:“当然不是,怎么会这样呢?你住在这里我开心还来不及!”
……
温特想着这个看起来非常容易满足的傻女人,微微地叹了口气。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像她这么傻,那么对于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来说,到底是幸呢还是不幸?他回到了诊所,发现诊所依然静悄悄的,贺铃当然是肯定是没有回来,而莎丽也背对着他坐在床上,默默地梳理着金色的头发,她好像很冷似的,把个很厚的被子裹在身上。温特说:“莎丽,贺铃还没有回来吗?”莎丽没有说话。温特又说:“那你告诉我,现在的贺铃到底在哪里?昨晚我按照你说的地方找过去,根本就没有发现她。”
莎丽哧地冷笑。
温特难过地说:“莎丽,你现在是如此的冷漠,我,我真的很失望……如果贺铃因此出了什么事的话,我是没有办法原谅你的。”莎丽还是不说话,而且她始终面对着墙壁。温特再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异香,正是贺铃身上曾有的味道。他忙问:“贺铃已经回来过了?”莎丽的声音喑哑低沉,想来昨晚对她来说也是个折磨,她说:“为什么这么问?”
温特说:“我闻到了,属于她的味道……”
莎丽似乎颤抖了下,说:“属于她的味道……”她微微地将头偏了些,似乎在看旁边那堆属于贺铃的东西,说:“你该不是说那瓶香水吧!今天我用了些!”温特哦了声,失望地说:“你不该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用她的东西的。”莎丽又是哧地冷笑,温特不知道莎丽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笑,心里很不舒服,说:“你真的一点也得不到贺铃的消息吗?”莎丽说:“我知道她在哪里。”温特说:“在哪?”
莎丽说:“她就在你和她遇到沙尘暴的那片沙丘中。”
温特说:“我去找她!”
莎丽说:“找到也没用,她已经死了!”
温特说:“什么?”
莎丽说:“我感觉不到她脑中的任何信息,这样的结果只会有一个结论,就是她已经死了!”温特觉得自己的双眼被火烧了似的难受,胸口也腾地被火燃烧了,着着莎丽吼道:“你胡说!她怎么可能死去?现在镇民们都已经在准备着离开这里,我们马上就会走出这片沙漠到新的地方去,她怎么能够现在死去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莎丽说:“温特,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坚决地要找到贺铃呢?难道你爱上她了吗?”
温特说:“也许。”继而又冷冷地说:“不管我爱不爱她,都跟你没关系,我没想到你是这样恶毒的人。当初,我真的不该把你从祭坛上救下来,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说着,他不由地哽咽起来,和贺铃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似的从他的脑海里过了遍,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善良的女人,居然会遭遇到这么莫名其妙的惨事?也就是这时候,温特发现安卓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而且刚进门,就狠狠地扑向了背对着温特坐在火炕上的莎丽,它的身体被温特从半空狠狠地抱住,一人一狗齐齐地摔倒在地,安卓拉爬起来还要扑,温特忙安抚地拍拍它的脑袋,他红着眼睛说:“我的小女孩,你为什么要扑咬她?难道贺铃,贺铃真的已经死了?”
安卓拉呜咽着,非常不安地原地转着圈儿。
就听莎丽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声,温特此刻对莎丽真是厌恶极了,对安卓拉说:“我的小女孩,我们暂且放过她好吗?你先带我去找到贺铃好吗?也许她还有救呢?”
说着,温特就带着安卓拉往门外走去,安卓拉非常不甘地屡屡回头向莎丽看着。最终只得跟在温特的身后向沙丘跑去。再次来到沙丘上,温特发现那只木制篮子不见了。难道昨晚还有谁还过这里,又带走了那个篮子?又想,对了,只见那个走路很漂亮的女孩子走到这里来,没见她走出去,那么她一定是在他走了之后才从哪里出来的。这个女孩子真的令他感到很好奇,后悔没有及时地向希文乐询问有关走路很好看的女孩子消息。他正想着希文乐,就见希文乐连滚带爬地向他跑来,而且径直地跑上沙丘,温特忙问:“希老板,出了什么事?”希文乐通红着两眼,也不说话,对着温特就是狠狠地一拳!
温特促不急防,整个人跌倒在沙子里,希文乐马上骑到他的身上,对着他又是几拳,这时候本来在不远处的安卓拉立刻跳了起来向希文乐扑过来,它要衷心护主,但它这一扑一咬,可能要要去希文乐的半条命,于是温特急喊了声:“安卓拉不要!”
安卓拉的身体在半空控制不了,猛地将希文乐扑倒,希文乐整个人从沙丘上滚了下去。
温特顾不得自己的伤痛,忙向希文乐追去,但是在这样的沙丘上并不是说你有心努力就可以跑得比谁快的,他没有追到希文乐,让希文乐直滚到沙丘下。希文乐的身体上裹满了沙子,一动不动地趟在沙丘下。
温特的心蓦地一沉,跑到希文乐的身体探了探他的呼息,不由地愣住了,希文乐死了。这时候,随着跟着来的老赛和主教等人也都到了,见了这种情况,老赛的眼睛都红了,嘶声吼道:“希兄弟!希兄弟啊!”主教阿曼宏也悲伤地暗自摇头,对着发愣的温特说:“我本来并不相信雅雅的死跟你有关系,可是你,你现在居然杀死了希文乐,年青人,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温特说:“不!是意外,是场意外,他冲过来就打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和他扭打在一起,他滚下了沙丘,我没想到他会死!”老赛说:“你这个混蛋!你杀了雅雅,现在又杀了希文乐,原来你才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我们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昨晚怎么会相信了你的话!”
后面的镇民们也都一片嘘吁,显然对温特持着极不友好和怀疑的态度,眼看昨晚的大好形势又要变成乱麻。
温特忙求助地看着主教阿曼宏,他说:“主教!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大家不能够随便猜测,以免造成难以收拾的局面。”阿曼宏说:“可是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温特说:“可是主教,如果你昨晚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而且也接受我的意见,你现在就应该持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找出真正的凶手,而且还应该安定人心,让大家在这几天内做好准备,我们好顺利地离开这里。而且,”他眛着良心说:“说实话,我现在可能是唯一知道怎么走出这片沙漠的人了,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大家都得陪我死,所以主教先生,请你一定要救我,这也是在救你的镇民们。”
阿曼宏听了温特的话沉吟半晌,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好吧。可是这件事却也必须得做个交待。”
温特说:“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在全镇镇民出发之前,我一定找出真凶。”
阿曼宏说:“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吧!”于是转身把这些情况如实地传达给镇民,他在镇民们心目中有如神祗,既然他给了温特三天时间,那么镇民们也只好同意,只有老赛,恨恨地瞪着温特,恨不得一口吃了他。温特暗暗地叹息着,昨天才刚刚树立起来的形象,今天就已经坍塌了,看来和老赛真是没有做朋友的缘份。回到小镇里,温特去了希文乐的紫须树餐厅,里面空无一人,而在希文乐和雅雅的起居室里,发现了雅雅的尸体,她斜躺在地上,仍然维持着死时的样子,没有被人动过。她是被人用匕首杀死的,而且应该是刚死去没有多久,脸上那种临死时惊诧莫名的神情仍然残存着。温特说:“她好像很惊讶。”
阿曼宏说:“在她的身边,发现了这个。”
温特看了眼,不由惊叫起来,“我的相机!”阿曼宏说:“当时,这个相机就放在雅雅的身边,我们小镇里,没有人会拥有这种东西,只有你这样的外来人才会有这件东西。”温特说:“可是这部相机早在那场沙尘暴的时候就已经丢失了,当时我差点送命,这件事贺医生可以做证。”
阿曼宏说:“贺医生?那么她人呢?”
温特沮丧地说:“我也正在找她,她好像不见了。”阿曼宏哦了声,看着温特的眼神中,又多了几丝疑虑。温特叹息道:“当时克莱尔一心想找到这部相机,没想到,他费了许多力气没找到,这时候却出现在这里。”想了想又说:“也许相机老早就已经被别人捡去了,怪不得克莱尔怎么也找不到。”温特又说:“雅雅死的时候,希文乐在哪里?”阿曼宏摇摇头,“就是他第一个发现自己的妻子死了,然后像是丧失理智似地找到了我和老赛来,当大家说相机是属于你的的时候,而且有人看到你向沙丘走去,所以他才追去了沙丘。”温特说:“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