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的叶子啊,安然地睡了这么久,回忆依然如此鲜活。就像那些窗外掠过的飞鸟,如此彷徨,遥遥无期。
——题记
玄烨来储秀宫的时候,自己坐在床上刺着刺绣,才发现他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了,他坐到自己身边说,寄瑶,朕突然有点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抬起眸子笑了一下,便看见他有些冷漠的表情,并没有多加在意,他说,桦妃死了。
“怎么会……”寄瑶很平淡地问:“她不是昨天还来储秀宫的吗。”
“她是中毒而死。”
“哦。”寄瑶淡淡地说:“皇上是不是怀疑桦妃的死和寄瑶有什么关系。”
玄烨看着身边的女子,只觉她很聪慧,这么轻易看到自己的心里去了,他说:“桦妃死前只去过你那里,而且听桦妃身边的灵儿说,她死前只在你宫里喝过一杯酒,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酒是桦妃自己带的。”寄瑶说:“你要是要处置我的话,我没有意见。”
“寄瑶。”他开始愤怒起来:“你当朕是傻子是不是,桦妃带了毒酒去毒自己而后就死了,是不是。”
寄瑶还是很平静地看着玄烨说:“皇上,你是皇上,你说的就是圣旨,寄瑶也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没有办法相信,还要相信做什么。
寄瑶没有理会皇上,只是看着窗外飘落下来的叶子。
落下来的叶子啊,安然地睡了这么久,回忆依然如此鲜活。就像那些窗外掠过的飞鸟,如此彷徨,遥遥无期。
他看着自己,亦没有说话,自己看着窗棂,风儿吹进来,吹进自己的袖口,他从后面拥着自己说,寄瑶。
自己挣脱了他的手,肆意地看着他的眼睛,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他说,钮钴禄寄瑶,朕告诉你,朕还没见过有什么女人朕碰不得的。
他从身后抱紧自己,不管自己的挣扎,自己挣扎不了,然后自己拿出身上一直带着的一把匕首,向他胸口刺过去,看见那些血液涌现出来,像是妖娆的花朵,突然在午夜绽放着。
他说,你带着匕首,你要刺朕。
她说,是的,这是一个女人捍卫自己的尊严。
他说,寄瑶,你以为朕真的不敢动你。
她说,从来都不相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恒。
他看着自己,没有再进行这样苍白的对白,走了,他还是狠不下心来,杀自己。
秀儿看着自己说,娘娘,皇上好像生气了。
寄瑶说,随他去吧。
清澜站在远处,看着这场闹剧,诡异地笑了,很好,这才是自己要的结局,一石二鸟,既是除了桦妃,而后嫁祸到寄瑶身上,免去了以后的威胁,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一连好几个月,玄烨都没有去储秀宫,而是经常翻平妃,瑾嫔,还有淑嫔的牌子,徳嫔也还可以,只是还未定寄瑶的罪。
日子陷入一片荒诞。
什么时候起,天空变成了微白的色彩,惨淡的光年,流转在凡世的尽头。
要是没有爱,就只有怀疑。
相逢何必相知,相知又何必相逢。
如同我们的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