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你睡觉才流口水呢!”木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气哼哼地扭过身,“不理你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张晓风来哄她,奇怪地回头一看,却见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前,诧异地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的前胸衣服丝带松了,泄露了大片春光。
她急忙回身掩好,凶巴巴地冲着他嚷嚷:“看什么看!目光灼灼,像个贼!”
张晓风好玩地凑近她:“你说我像个贼?不就是看了点你的胸么?要知道,你的全身我都看到过的哟!”
木兰吓了一跳:“你胡说,你什么时候看到过?”
张晓风嘿嘿一笑:“就在大黑河附近、阴山里的温泉边!”他满意地看到木兰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敏捷地一把抓住她挥过来的粉拳,向自己怀里一带,“不过,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没有看头哟!”
木兰的头因为冲劲扎在他的怀里,又被他牢牢缚紧,一时挣脱不出来,气得乱打乱踢,“什么?我一直这么********地,你居然说我没看头?”
“别动。”张晓风突然命令她。
“什么‘别动’?手脚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动就怎么动!”木兰更加起劲地在他怀里乱拱。
“我叫你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张晓风忽然大吼一声,惊得木兰抬头望他,却见他两腮的肌肉咬紧,目光发狠地盯着自己,好像在压抑着什么。而自己,正坐在他的两条腿上,上身以极其怪异的姿势趴在他怀里,这个姿势,足够外人浮想联翩,也足够当事人难堪的。
木兰愣了一下,两手向后反撑着床面,狼狈地想从这尴尬的局势中退出来,同时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两声:“嘿嘿,靖安王,别当真哪,我跟你闹着玩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睛望着她,让她感到一些危险的火苗一触即燃,她“妈呀”一声怪叫,就想蹦下床去,可是千算万算,都晚了一步,他一个恶虎扑食将她正面压倒,温热的气息拂到她脸上:“你不觉得若是我放你逃了,不是大煞风景么?”
“什,什么?大煞风景?”她看着他一双近在咫尺的狭长凤目,躯体被他覆盖得严丝合缝,神志开始游离,“不会啊……”
这个心口不一的小女人,已经将他活活折磨了一整个晚上,却不能得逞,今天,可是不能再这么便宜她了!而自己,也实在是不能再自我控制了!
他低吼一声,使劲咬了一口她嫣红的小嘴,趁她开口呼痛的当儿,霸道地侵入进去,尽情享受她的甜蜜。
乱了乱了全乱了,木兰的头晕晕糊糊,比中了迷魂药还要厉害,眼前只有这个居高临下的俊美的面庞。忽然身上感觉到一阵凉意,原本他已经开始在解开她身上的衣带。
“不,不要!”木兰想挣扎,想阻止他,可是嘴被他的嘴有力地堵住了,两只手扎煞了两下,就被他单手攥住,固定在头顶的枕头上,而他的另一只手,依旧灵活无阻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木兰惶惶不安地扭动了身体,下意识地想逃离,直到他温软的嘴唇忽然从她的嘴上移了到胸前。她的身体蓦地一挺,僵硬的身体忽然变得柔若无骨,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颈,他把头从她的胸上抬起来,眼神迷离而狂热,可是她使劲把他的头带下来,把自己的嘴唇慢慢的迎上了他的,很生疏,然而又很温存、细致而冗长的吻他。
晓风,我爱你,从十多年前的杨柳岸边见你第一面起,就深深地迷上了你。因为你,我才坚持度过艰苦卓绝的十年;因为你,才使得我终于做回了如水的女人,回复了迷失的本性;因为你,我受尽了煎熬,费尽了心思,才终于赢回你的心,——而今,心心相印的爱情终于来临,难道,我还要逃避,还要抗拒么?
“兰儿。”张晓风本能的抱紧了她的身子,在热血的冲激和心脏的狂跳下,热情的回应着她的吻。
兰儿,你应该会明白我的爱,虽然我,曾经深深地伤害了你。我的这颗心,曾经为你承受了无尽痛苦的煎熬,曾经为你选择李广而失去了方向,从此开始花天酒地、虚情假意。但我发誓从此以后我会改,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
华丽的卧室内,芙蓉帐暖,春光旖旎。
……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有了你,世界变得好美丽,生命里,也到处充满了奇迹!你看,看那青山微微笑,你听,听那绿水低低唱,我要与你携手,随那彩蝶翩翩飞,一直飞到彩虹上!
张晓风挥着折扇,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木兰,一会儿去捉蝴蝶,一会儿又去摘花儿,嘴里还不停地唱着歌:“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一生,爱恋我千回……”唱着唱着,还时不时扭过头来,对自己做个鬼脸,让自己忍俊不禁。
从来只对风情万种的成熟女人感兴趣,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爱上这种青涩单纯的小丫头,虽然以她的年龄和阅历来讲,不能再叫小丫头了,可是自己比她年长十几岁,怎么看她都是很幼稚,可偏偏就是这种幼稚这种可爱,俘获了自己一贯漂浮无定的心。也许,在别人眼里,她是个杀人成狂的女魔头,虽然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但总归是靠杀人才扬名立万的,根本不像是个女人,但他就是爱她,爱她的天真、才华和意志力,越和她在一起,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值得爱。
“晓风!”她笑嘻嘻地跑过来,他爱怜地整理一下她被山风吹乱的头发。明媚的阳光热烈地照耀着这张无比生动的脸庞,长年征战带来的痕迹也在逐渐消褪,竟让他恍惚看到初见她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她就像山林幽深处一朵不染半点尘俗的无名小花,天真、纯洁、娇嫩,还带点小小的刁蛮,好像,对自己还有点半搭不理的哩!可偏偏就是这种与众不同的小可爱,让自己对她过目不忘。呵呵,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这个心爱的小女人,终于成了自己的,宝贝,我愿意为你放弃我所有的尊严与荣华,这一生,只愿与你寸步不离,生死相随。
“风!这朵花美不美?”她兴奋而撒娇的嚷嚷将他唤回现实,他微笑地注视着心爱的木兰:她的脸蛋红扑扑的,未被衣服挡住的脖颈上,半遮着一块拜他所赐的紫色淤痕,他想起近日来两个人疯狂的缠绵,不禁微笑了。她不理解他笑的内容,只顾举着一朵美丽的红花,兴致勃勃地问他:“看,美不美?”
他揽过她:“美,当然美,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我的兰儿美。”
清风拂过山岗,漫山火红的杜鹃花都在笑,她静静依偎在他温暖宽广的怀里,两个人都沉浸在无边的安宁与幸福之中。
“兰儿,从明天起,我们两个就不能老这样出来约会了啊。”他的下巴温柔地蹭着她的头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她点着头:“对呵,我也有事要做,我要帮皇上起草一份完整的文教改革奏折!”
“呵呵,礼部尚书郎花木兰要开始履职办实事了吗?”他的黑眼睛笑得弯弯。
“你取笑我!”木兰不依地抱着他的脖子。
“好啦好啦!要做什么就尽管放手去做吧,不要埋没了你的才华哟!我的小才女!”张晓风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像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兰儿,你在眠香水榭登台用的烟花也是你的杰作吧?”
“是啊,”木兰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张晓风实心实意地赞扬,但又别有意图地试探她,“如若有空,你不妨试着研制一下你说的那个什么地雷、手榴弹的,以准将来再作战的时候用啊!”
“开什么玩笑!”木兰有点不高兴,“现在国泰民安的,用得着那个吗?再说了,不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东西非要出现,只会带来大灾难!”
“你说什么?”张晓风有些费解。
“啊,我没说什么啦!”木兰赶紧拉着他向山下走,“天黑啦,快些回去吧,今晚我可要好好用用功,想一想怎么帮助皇上!”
张晓风一路被她拖着走,一脸的挫败。
张宜在大门口一直在焦急地眺望着,一见张晓风远远出现,立马上前牵住马缰绳,同时低声说:“王爷,你让我做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果真如此!”
“好。”张晓风沉下脸来,“立刻带我去!”
一处偏僻的小巷,一处小巧精致的四合院。
瑶姬躺在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怀里,恨恨地骂着:“那个狗屁王爷,现在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亏得我还等了他这么多年!”
男子放荡地在她粉脸上使劲拧了一把“你那还叫等他?表面上花着人家的钱,占着人家侍妾的名份,面首还不是养了一个又一个?”
瑶姬吃痛地娇呼一声,反过身把男子压到身上:“我叫你这个挨千刀的在这编派我,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等哪一天,我把他的家底捞得差不多了,就与你到外地去,做个长久夫妻!”
两具躯体立马纠缠在一起,在床上扭成一团,翻江倒海。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脸色阴沉的张晓风背着手,走了进来。床上两个人双双回头望,一下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