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作为插班生留在了甩尾巴的初三九班。我作为甩尾巴的学生却进入了初一一班。
按斤称的白菜卖出去上面总会附带着才掺杂些坏叶子。是坏叶子就会遭人嫌弃。
我开始好好上学好好做功课了,也开始试着和人交往。
“瓜瓜,起床去上学了。”“瓜瓜,要迟到了,赶快。”……
“瓜瓜,书包拿着,我们回家。”“瓜瓜,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除了睡觉上课之外,我和许深几乎形影不离。有一天看到一篇文章《哥是太阳妹是月亮》,然后就哭的稀里哗啦的,我想每个女孩子都想有一个哥哥疼爱着,而每一个哥哥对妹妹都是予取予求才对。
“我需要一个哥哥。”
“好吧,那我就做哥哥。”
“你好像很委屈。”
“没、没、没,只是有点小激动。”(幻想中)
……
那天放学,我一路上都低着头走路,也不跟许深说话,就这么低着头踩着满地的落叶,软软的,踩在我自己的心上。当我一个转身停下来,瘪着嘴吧,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看着许深时,他歪着头看着我,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一路都不说话,想什么呢?”他想伸手揉我的头发的,我躲开了,手就在耳朵边尴尬地放着,顿了一下才缓缓落下。
“许深,你喜不喜欢我?”我红涨着脸,两眼如钩地望着他,就差明白地告诉他,你不能说“不”。
“你说什么?”
我看到他脸红地别过头去,吸了吸鼻涕,两只手在书包肩带上磨蹭来磨蹭去,回过头又不安地低下了,像我初见他时地模样。
“你说话呀,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都快急的跺脚了,终于理解每次数学老师上课的无奈。
……
“这位同学,这道题你说说怎么解?”
眼前是放大版的微笑。
“老师,嗯……啊……我觉得吧……”
眼前是放大版的眯眼。
“不用说详细地,就说说思路,没关系,不用担心,说错了也没关系的。”
眼前是眯着眼的期待。
“嗯……好像是……这个……那个……”
眼前是装逼的卖傻。
老爷子双眼满含期待,两个拳头紧握着,一口气憋住,涨红了脸。感觉我要再不说出点什么,他就会一口气提不上来晕厥过去。
“你会做就会做,不会做就不会做,总得给个态度吧!唉……”
老爷子只能叹口气,不耐烦地拿过三角板敲两下讲台示意坐下吧。
……
我狠狠地踩了他的左脚,然后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就知道,都是假的!”
第二天,班上就开始流传我昨天的“壮举”。也不只是哪些好事的同学看到了,把昨晚的事情变成了一个个离奇的故事。有过来安慰我的,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还有拿书本挡住嘴巴笑的呵呵的。
笑话我的是我平时有过接触的,反而安慰我的那些女孩子,我和她们并不熟。
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人和人之间是有距离的。
我的好同桌崔森是个奇葩,他居然上课的时候偷偷递给我半包纸巾,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坐直了好好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