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肯见我?”待到龙儿走远,无束开始酝酿气氛,牙关咬住,拳头紧握,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没有不见你,”掬雪看向他,眉头微蹙,眼神中像是颇为烦恼,“只是有些事想不清楚。”
“现在呢?”要是还想不清楚,他会帮她好好“想一想”。
“嗯。”见到他与皇兄抱在一起的那一刻,她想通了。
“想清楚什么?”他看向她,眼神闪动着危险的符号。
掬雪看向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你是我的,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手。”不管他需要的什么样的女子,她都不想放手,因为他是她的人,其他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休想。
完了,这架吵不下去了,刚刚酝酿起来的情绪只被她短短的一句,他便全线落败,溃不成军,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抱住她:
“有时候你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做了二十多年的祸害,却注定一辈子被她这么个小东西吃得死死的。
怎么会?掬雪明眸圆瞪:
“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了。”他最初的“阴谋”已经成功了。
“是吗?”无束要笑不笑,“是你的肚子离不开我吧!”他永远斗不过美食,他最大的悲哀。
她摇头:
“这只是其中一点。”王府里的厨子手艺也很好,并不是非要他不可,她只是习惯了用膳的时候有他作伴,看他兴致勃勃的为她准备一切,仿佛这是他一生最大的事业时,她觉得自己对他很重要。
“那还有呢?”他眼眸晶亮,璀璨得像是将星辰收入眼中。
“食物只是在肚子饿的时候会想起,可是即使肚子不饿,我也会想你,甚至在做梦的时候——”
“有梦到我?!”哇哈哈,赚到了,小雪儿终于开窍了:“梦里的我有没有特别帅?”一叉腰,摆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无束兀自陶醉不已。
“我昨晚梦到你。”念及昨夜的可怕梦境,掬雪的小脸沉了下来。
这脸色,好像有点问题,无束收敛起过于张狂的笑容:
“你梦到我什么了?”
“我梦见你逼着我笑,不笑就不给我东西吃。坏人!”掬雪委屈道。
又是吃?!难道他的形象只能跟一盘盘菜肴联系起来,刚刚庆幸自己摆脱掉与食物的联系,梦里的他,还是围着盘子转。
“这个,雪儿啊,我平日对你如何?”
掬雪想了想,点头:
“很好。”
“有没有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再想一想,摇头:
“没有。”
很好,无束拍板定案:
“所以你梦到的不是真正的我。”好的就是他,不好的坚决不承认。
真的吗?掬雪狐疑的看着过分激动的无束:
“可是你有经常让我多笑。”这一点,跟梦境完全符合。
“多笑不好吗?古人说‘笑一笑,十年少’,永葆青春的说。”看他,多青春啊。
“可是,我不会笑。”她不是阿娘,天生带着笑容。
“你不是不会笑,你只是,忘记了怎么去笑。”忘情岛,到底能忘却什么?爱情?还是,连带的所有的属于人的感情,包括欢笑?
“其实你的笑容已经比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多了,你没觉得吗?”
是吧,她一直是一个人的时候,她不会傻到每天对着一只猴子笑,自从生命的轨迹中有了他的存在,她的确比以前会笑了。
想到此,掬雪的唇角微微上扬,偷偷的绽放出一朵微笑。那一笑,百媚千娇,惑人心智,那一笑,闭月羞花,绝色倾城。
无束毫无防备的被这一笑迷住了,傻傻的看了她良久,好半响吐出一句: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只笑给我看,如果让其他的男子看到,我的麻烦就大了。”
为什么?他不是让她多笑吗?怎么会有麻烦?她的笑意噙在唇边,眼神却有些不解。
“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会让所有的男子为你疯狂啊!”太蛊惑人心了,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妖精。
会吗?她不觉得啊,她觉得他笑起来才好看:
“那你,有没有为我疯狂?”
“我早就疯了。”不疯他会誓要成为天下第一厨?不疯他会扮成女子打发掉所有潜在的情敌?不疯他会明知她的闺阁毒阵布满,一次又一次的往里面闯?
叹息的吻上令他思念了好几日的唇,却发现她的唇有些冰冷。
“刚刚不是在屋里嘛,怎么出来了?”在海岛长大的她最惧寒冷,瞧她的小脸儿也冻得红红的。
“里面,”掬雪脸色有些不自然,“有点热。”出来透气的,却不想看到了他,还有她的皇兄,两个人,抱在一起,那幅画面让她觉得很刺目。
“热?”无束眯着眼,看着她百年难得一见的不自然,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坐在屋内看书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花园中,屋里虽有熏香炭火,温度却应该还没有高到让人觉得热的地步吧?
“热的话你就把外面的衣裳脱掉。”笑得颇为阴险的男子牵着小红帽的手,便往屋里走去,“在外面会着凉的。”
走进屋内,将门关上,很体贴的帮她将外面的大衣脱去。眼睛却是滴溜溜的乱转,最后终于将目光定在了一本书上。
一本名为《鸳鸯秘谱》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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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无语这几天在研究春宫图和艳诗,明天的章节就能用上了,嘿嘿,尽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