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看这个?”指了指一旁的书,无束瞪大眼睛问。
“嗯。”声音中是难得一见的羞怯。
“这个,我先研究一下。”无束马上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鸳鸯秘谱》,求知若渴的看了起来,边看还忍不住赞叹:
“哇,真是好书,我没看到过这么好的书,不愧是皇宫大内!”
“靠,这样也行?以后可以试试。”
“咦,这个动作有点夸张了,不会是瞎编的吧?”
瞧无束看得入神,掬雪将唯一挤出的一点点羞涩之意抛却,将头探了过来,打算跟无束一起研究研究,却看到一幅两个没穿裙裤之人在荡秋千,画中男子端的是心驰神荡,女子神态娇媚异常,一旁还题诗曰:“若使牵缠道魂魄,不禁狂荡不禁痴。”
无束看看掬雪,在看看画中人,手指蠢蠢欲动,颇有跃跃欲试的冲动,却在看到掬雪懵懂的眼神,长叹一声,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继续翻看着:
“来告诉我,你看这些春宫图有什么感觉?”
“很多人都不穿衣服。“第一感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书,医术里的人体虽然也不穿衣服,但是很少会出现两个人,居然还有神态。
“嗯,还有呢?”春宫图要是画里的人穿戴得整整齐齐才有鬼。
掬雪仔细看了看,皱眉:
“身体的比例严重失调,头画的太大,身子比例不对。”她怀疑这些画里的人是不是都得病了,一个个像是先天的营养不良,后天的营养失调。
“呃?好像——是哦!”无束也比了比这里的比例,这画画的人也忒不负责任了吧,为了把神态描绘仔细,竟然将图中之人全给画成了大头娃娃,还有一些身子拉的老长,手儿却是小小的一只,严重的比例失调。
无束在回想一下平生看过的其他春宫图,好像都有这方面的问题,可能还要严重,这一本已经是非常难得的珍品了,绝不是随便在路上小贩卖的春宫图可以同日而语的。
“这可能与我国绘画中只求神似,不求形似的原因有关吧。”无束下定论,也找不出其他解释得通的理由了。
他这时才开始打量了龙儿暂借给他的这间小屋。屋里摆设不多,却是宫中少见的雅致脱俗,水晶帘子将各处隔开,灯光一照,如梦亦如幻,真是个偷情的绝佳之处啊!
他敢肯定,这就是龙儿偷情的地方!
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他在一旁的书柜里翻找了起来,果然又叫他发现不少的“好书”。全是些难得一求的孤本善本,名家所绘所写。
“真是个好地方啊。”无束叹道。想不到龙儿居然有这般闲情逸致,看他平日里呆头呆脑的,真人不露相,改天要好好向他请教几招才是。
掬雪也拾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微月透帘栊,萤光度碧空。遥天初缥缈,低树渐葱茏。龙吹过庭竹,鸾歌拂井桐。罗绡垂薄雾,环佩响轻风。绛节随金母,云心捧玉童。更深人悄悄,晨会雨濛濛……”
“别念了。”无束嗡声叫停。感觉两管鼻血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再不叫停他恐怕没死于掬雪的毒阵之下,而是死于欲求不满。他还没把她娶进家门哪,这么死了很不值。
“为什么?这诗写的不错啊!”掬雪问道。
“那你记得念完它。”无束决定不管了,在掬雪耳畔小声道,“千万别停,继续念。”
掬雪不解的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他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她曾经看到过火焰在燃烧,像是能将她随时点燃的情愫,她犹豫了一下他的要求,她却也自然继续念了下去:
“更深人悄悄,晨会雨濛濛。珠莹光文履,花明隐绣栊……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不让她往下念了。霎时间小脸通红,为诗中难掩的****羞红了脸。
“怎么不继续念了?”无束轻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想起他数日前在闯她闺阁时打算做的事,现在,应该不晚——
掬雪再对情事无知,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正从她身下的男子传来,赶紧起身逃离他的怀抱,却被他一把拉回了怀中:
“你——”她终于看清楚他的眼中那一团火焰代表的含义了,那是赤裸裸的欲望,她好像把自己陷入了不可挽回的境地——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他搂住她盈盈一握的柳腰,继续念着她未完的诗。
“别念了……”她声音小得几不可闻,羞得将头埋入他的怀中,手儿挡住他唇边的轻佻之语,只求他别再念这羞煞人的艳诗,只要一想到那诗中无尽的缠绵之意,她的身子便如火烧一般,燥热不已。
“这诗不错啊!”这把火可不是他撩起来的,所以,他不负责灭火,他只想将这把火越烧越旺,“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无束的手游移在她美丽的身体上,所经之处,点上一把火,点燃了她,也烧到了自己:“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吻上她已经不再冰凉的唇,撬开贝齿,灵巧的舌滑入她的檀口,引诱着她与他一同嬉戏,一直以来,掬雪对他的吻都是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所以待到他离开她的唇时,她为时已晚的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抱入了床榻之中: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他边吻边吟着未完的诗句,他的唇早已不满足在她的唇上,像蝴蝶一般,吻上她的眉,她的鼻尖,她的颈子,她的粉肩……随着他密密的吻,她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飘离了她的身子……
“等一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掬雪心中有些明白,可是她现在有些六神无主,毕竟她是个未经人事处子,她不确定——
“雪儿,给我,好吗?”无束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却是异常坚定的看着她。她仔细的看入他的布满****的眼,那里有满满的爱意,和一丝隐忍,汗水密布在他完美的额上,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如果我说不行,你会停下来吗?”她问道,小手缓缓的划过他的额头,将他的汗珠勾入自己的口中,嗯,咸咸的。
“我——会!”他咬牙。“不过可能需要你的药——”他不是柳下惠那个白痴啊,何况现在怀中赤裸裸的是他寻了半辈子的珍宝,他怎么可能说打住就打住了,但是若是她真的不情愿,就是被欲火烧死,他也认了——
掬雪突然笑了,把无束原本就不甚清晰的头脑笑得越发迷离起来,她真的好美,美得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
“我没有带药。”她说道。
什么意思?他对上她的氤氲大眼,消化她话中的含义。
她不语,勾上他的颈子,向后仰去。
他狂喜,再也无法忍住身体中澎湃的欲望,除去了彼此的束缚,须作一生拌,尽君今日欢,,拼尽一生之力,来狠狠地爱着怀中的女子,直到二人合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