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抱着落月几转几绕后确认后面没有人跟踪,便来到了一座精巧的竹舍前,脚尖踢开精致的竹门,里面是很纯净的白色,竹与竹间的间隙是白纱一层层遮住才让外面的风不透进来,简单的摆设,只是几把椅子,一张桌子.
"公子,您回来了.''穿着粉衣的侍女从垂帘后探出头来,见了白虎,欢喜的朝后喊道,"棠梨,蔷薇,你们快出来啊,公子回来了.''
"公子,您可回来了.''几声娇嗔过后,便又是二个穿粉衣的侍女从帘后出来.
"我回来了,床铺好了吗?''白虎笑盈盈看着她们.
"已经好了,雪乃带公子去吧.''先前那个女子领着路.走在前面.
落月隔着白纱冷眼看着这一切,好个香玉满怀.风流如此.
走了几步,转到后面隔出的卧房,还是白色,白虎吩咐雪乃出去,便抱着落月走向床,落月被点了穴,不能动,只能让白虎把她平放在床上.除去了斗笠,白虎看着凤眼圆睁的落月轻轻笑了,伸手解了她的哑穴,"我终于看清了你的脸.''
落月看着白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怎么,这么久没说话,不想说吗?''白虎又是轻轻的笑,自己似乎真很喜欢这个女子.
"你的侍女,名字好难听.''落月吐出了这句毫不相关的话,捕捉到了白虎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
"是吗?''只一瞬,本就稀少的诧异隐藏在了满眼笑意后,伸出纤长的手指,抚过落月微微上翘的眼角,白皙的脸颊,落在微张的唇上,俯下身子,几乎贴到落月的侧脸,"好漂亮的桃花眼,那你叫什么?''
落月看着白虎如此暧昧,也不再说什么,缓缓闭上了眼睛.自己的一双眼睛,只想为秦艽顾盼生情.
白虎几乎笑出了声,直起身子,边笑边抚直落月的长发.再怎么样特别的女子,还是不喜欢别人那样暧昧,她,应该很喜欢虞天候吧.
"你很喜欢笑吗?''落月依旧闭着眼睛,从她第一次看见白虎,他就在笑,什么时候都在笑,一对狭长的丹凤眼那样经常的笑着,让人感觉他很臃懒.
"笑不好吗?什么事不值得我笑?秦艽不常笑吗?''
"他笑,但总是生气的时候笑得最多.你不同,你总是在笑.''落月半睁着眼睛,想着秦艽,忽然,眼光一冽,"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我还知道他是虞天候,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你掳过来?秦艽现在,该把杭州城都整个翻过来了罢.''白虎想着秦艽不见了落月的情景,又在笑.
"我的夫君是这世间最英武的男子.''
"我今天累了,想睡了.''白虎解下纯白的纱帐,侧身躺在落月身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半支着身子在落月唇上轻轻一啄,"晚安吻.''又侧身躺了下去.
"我们永生都不会有纠结.''''
"睡吧.''白虎听着落月有些生硬的语气,温和地说,"也许明天秦艽就会找来.''秦艽,真的不愧是他喜欢的女子,一身的清冷.白虎心里想着,这样的女子,过了今晚,不会有机会离她这样近了.
落月沉沉睡去,恍惚中,自己冰冷的足被白虎缠着,轻柔地蹭着为她暖足.落月艰难的侧了头,看着月光下白虎的侧脸,男子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但白虎确实是很漂亮的,一习的白裳上洒落着齐腰的黑发,比自己的一头怎么也不逊色.白玉般的脸,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睡着的他,还象以前那样笑着,但已是落寞许多.
生得如此,即便风流成性,也是有人纵容吧.落月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