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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妖

带着十世的记忆而来

只为让你在

我最美丽的时刻遇见我

佛说

用千年的修行便可

换来你的回眸

于是

我化作一朵木兰

宛在水中央

这一生

便只为你绽放

原来那日的错觉竟只是一个梦境,可是那样逼真的疼痛和那句熟悉的萦绕在耳边的话语,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梦境呢?我有些不死心,却也无可奈何,就算不是梦有如何?

有了十四的庇护,我可以清净地休息几日,却不曾想到碰见年羹尧。难道真如野史所说他一开始是为十四阿哥卖命的?出神地摇了摇头,他是胤禛的包衣奴才,怎么可能为他人卖命?实在想不出他为何出现在江夏镇的理由,十四应该是因为九阿哥的关系吧!

“哎!”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不去想这些劳神子的东西。

“怎么了?不开心吗?”忽然响起的声音使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抬头,原来是他!

“没有呀!只是有些闷!”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告诉他我很好。

“你很像一个人。”他看着我的笑容淡淡地说。

“呃?”我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我和乌拉那拉像吗?不可能啊!两张脸相差那么多,正想着却听他说道:“她也是像你这样经常叹气,然而却不表现出自己不开心,还总是露出这样的笑容,假假的,让人看了心酸,就是你现在这样。”

彻底愣住了,没想到他对以前的我观察的还真透彻!拿自己和自己比,想不想象都难!心里没来由地一颤,明明想笑着说:“哪里有?”出口的时候却成了“你喜欢她吗?”

他背着阳光而站,稳稳立于太阳底下,眸子里闪烁着丝丝光彩,在灿烂的阳光下有些过于耀眼,片刻间,我却愣住了,这一景象,似曾相识般的熟悉!可我却记不起相关的任何气息,有些颓败地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双熠熠生辉的眼。却听他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喜欢又有什么用?她总是察觉不到,或许她已经察觉到却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我的身份卑微,也根本给不了她幸福,所以,我只要默默在她身后守护着她便好!”

“那你为何却出现在这里?你不是...”急忙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换成“难道她在这里吗?”

却发现他眸子里的光辉黯淡了下去,只听他幽幽道:“她,已经不在了!”

声音了有着一丝颤抖,我呆楞了片刻,原来不是我,难道她说的是别人?本想继续追问那人是谁,却转念一想既然不是自己那再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上个月胭脂还告诉我四福晋好好的还活着呢!张了张嘴,压下那几次想从口腔里蹦出来的字眼,轻声道:“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他轻声问我:“想知道她是谁吗?”

既然那人不是我也不是七香,那应该是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既是如此便没了想知道是谁的兴致,摇了摇头,正欲说话,却听一个声音喊他:“亮工!”

身体不自觉地猛地一颤,浑身警觉起来,是他吗?听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声,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熟悉的称呼,原本日日夜夜的思念着,今日见着了却又怎的懦怯了?

“奴才给...”

“红袖!”

年羹尧的声音和胭脂的声音同时响起,本能地抬起头,却碰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正上下打量着我,意料之中?意料之外?虽不是那个我至爱的人,他却也是我在这个世界里除了胤禛之外唯一剩下的亲人了,心里萌动着一丝丝甜蜜和暗喜。心里无声哑笑,微一躬身,道:“红袖见过十三爷!”

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有一丝惊谔闪过,快地我看不真切,果然,都不在单纯了,都不在是十年前的那些个少年。他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我,只听他道:“你是如何识得爷的?”

声音里有一丝好笑的趣味,我眼眸微转,目光落在一旁仍是呆楞地年羹尧身上,先不管以后如何,如今只有赌一把了!拿定注意,便微笑道:“哥哥经常告诉红袖十三爷的英雄世纪,所以红袖对十三爷您自然是识得的!”

“原来你是亮工的妹妹!”十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颇有意味地这么感叹了一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谄笑着点点头。

被忽略掉的年羹尧轻咳一声,瞥了我一眼,我俏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他愣了下,然后走上前一步,正好挡在我和十三中间,只听他低沉地问十三:“爷有什么吩咐?”

说这话的同时,胭脂也已经走到我的身边了,胭脂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在耳边嘀咕道:“红袖,十四爷让你收拾东西跟他...”

胭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本已经向前走了两步的十三又猛地转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年羹尧,说:“把你妹妹也带上吧!”

眼见年羹尧正要向我走来,也顾不得听胭脂在说什么,只得匆匆瞥了她一眼,然后对她说:“好胭脂,你去替我回了他,就说我还没有痊愈需要静养几日才行!”

说完就朝年羹尧走去,我现在的身份是年羹尧的妹妹了,忙抬眼看了看这个比我高半头的“哥哥”,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问:“我说是你妹妹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我本没有妹妹,今日无意多了个妹妹也不错!”

“你没有妹妹吗?”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兴奋。

“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不过,我们现在要去见的是冷面王四爷,你可要小心了!”

“嗯,我知道了!”看来他并不像历史上记载的那样好大喜功嘛!想起了他的女儿,我离开时,她才三岁左右的年纪,忙又低低问了句:“月格格嫁人了么?”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和阴暗,却也是一闪既逝般的让人看不真切,半晌才听见他说:“五年前,她就不在了!”

我心里猛地一颤,又是一个短命的婴孩,想起那个闲来无事抱在怀里逗弄的女婴,不禁心里一阵刺痛,我的弘晖,你可也是如历史上记载的般被病痛折磨地不成样子后死在那冰冷的床上?心情不禁变得阴暗,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无意间碰上年羹尧有些犹疑的眼神,忙收敛了去,挤出一个美丽却并不灿烂的笑容,歉疚道:“对不起,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见并未从我脸上观察到什么,只得无奈作罢,朝我轻摇了摇头,道:“没关系,在四爷面前你可不能说错话,也不要提起这些事!”

“哦!”轻轻地应了声,难道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真的变成了历史上冷酷无情的君王了吗?我跟在年羹尧身后一步步地朝前走,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子路,七拐八绕。

“四哥,人我带来了,你问他。”

“找到了吗?”一道阴冷的视线将我从头打量到脚,似乎是在怀疑我的身份。我的心在接触到这道视线的同时却是“咯噔”一声,向是跌入了万丈深渊,真的成这样了吗?那份曾经的温柔和执著都已经消失了吗?不知道是哪里借来的勇气,我迎着那道视线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浅浅的忧伤,还有一丝欣喜,虽然冰冷地不再热情,但,我相信,他依然是他,只是善于了伪装。

“她是亮工的妹子....”我听到十三的声音,忙收敛起眼睛里隐藏的情绪,朝他微微躬身一拜,行了个满人请安的礼,不急不慢地说:“红袖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我实在不喜欢称自己为奴婢,就连胭脂现在被我带的也不自称奴婢了,总是觉得自称奴婢奴才好象低人一等似的不舒服。

“嗯。”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并没有其他的说法。再抬起头看着他时,只见他的眼睛已经看向十三了,十三会意的对我摆摆手让我出去。我呆楞了片刻,这算什么嘛!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恼归恼,现在还不是耍小性儿的时候,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咱就做一会俊杰。狠狠盯了十三一眼,然后转身退出屋子。

关上门的时候,隐隐听见十三慷慨激昂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愤怒:“这次八哥他们再怎么藏也藏不住了,我一定要替姊姊报仇!”

原来,他还惦记着“我”的死,刚刚想捉弄他的念头转眼间烟消云散,又对他增添了一丝好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碰上迎面赶来的胭脂,想起她刚刚说的十四阿哥要带我回京城,忙一把抓住她的衣袖,问:“你回十四了么?怎么回的?是不是按照我说的那样?”

“我的姐姐,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啊?”胭脂有些哭笑不得。

“你一一回答吧!”

“十四爷已经走了,我就跟他说,红袖姐姐身子弱,上次溺水落下的病根还没有好,这长途跋涉的定是要她的病加重三分,爷若是有心,等姐姐病好了再来接她也不迟。”红袖好笑地看着我嘴巴大张,一脸惊恐万分的模样,还学着十四的样子,说:“好你个丫头,竟调侃起爷来了!”

“我就这么回十四爷的,你看可行?”

“不行也得行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了啊!”我故做无奈的样子,脸上写着大大的“后悔”二字,一副蔫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