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叔叔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琳姨知道吗?”罗忻洁对张凯的感觉非常好挺喜欢传说中的他,明明是精品男人却对名声一直不好的白频洲情有独钟。愿意为别人不看好的女人放弃家人、家产以及优越生活的条件,在这个时代能有人做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童话。
“知道的不详细,他在美国的事业做得很大,实在想要了解透彻的话也不难。他已经结婚,听了会失望吧,好像是奉子成婚。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是他爱的是我就好啦,当年第一个喜欢上张凯的是我,后来频洲天天听我谈论张凯她才渐渐也喜欢上。机缘巧合他们相爱可惜爱得太深,告诉你一个秘密,每年频洲忌日那天张凯都会回国然后在频洲坟墓上待一整天。十几年没变,看得我都心酸死了。”
“结婚以后也同样会去吗?”罗忻洁心情复杂,既为张凯执着的爱感动又为他的妻子难过。
白琳点头说:“那个傻男人不仅来,每次他走之后墓前留有一束鲜花和一枚闪闪的钻戒。每年一枚,当然啦对他那种有钱人来说是九牛一毛。频洲委托我把钻戒卖掉再把钱捐出去,也算是为张凯积德、祈福。”
罗忻洁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能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于世上也算是种安慰。忽然罗忻洁又闪过一个疑问,她说:“琳姨,怎么不早点带我去见她?”
“精成所至金石为开。今天正是时候,小时候觉得你年少不懂事,好不容易长大点,这几年发生的事却又加重你对频洲的误解,提都不愿提起她,要是冒冒然带你去后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罗忻洁点点头,她曾经的确非常非常狠白频洲!不过通过白琳一步一步的善导她对白频洲的误解也渐渐解除,毕竟谁也不想做个坏女人,人活在世界上只有两个要求:一、让自己幸福;二、让心爱的人幸福。白频洲是个可怜的坏女人,想让自己幸福却走错了路,导致她和她爱的人都痛苦。最后竟然假死隐姓埋名在一个偏远落后的山落苟且偷生。
听白琳的叙述,白频洲一般每半年会到附近的村落买些生活用品外,其余的时间都只待在她的小窝里。罗忻洁想到这里不禁讥嘲:宅女?
罗忻洁慢慢躺下。接下来会不会再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她都没多大兴趣相信也不会太惊讶,因为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比白频洲没死更让人诧异。
“忻洁起来咯。”白琳把罗忻洁叫醒,罗忻洁睁开眼:“到了?”白琳点头笑得很开心。罗忻洁却紧张起来,之前还无所谓的心态怎么现在?镇定,镇定。罗忻洁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不要胡思乱想,没什么的……罗忻洁一直紧跟在白琳身后走,走了很多路周围黑漆漆的,没有路灯?也对这是穷山僻壤,看来白频洲真的隐居深山。
“到了。”白琳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罗忻洁抬头前面是好高的铁门。好怪异,这门有三四米高吧,围墙更是有五层楼那么高。是城堡?不,会砌怎么高围墙的地方一般不都是监狱吗?真的是想隐居吗?可住在这种地方想不引人注意都难。白琳按门铃不一会儿门上的对讲机发出声音:“白琳?”“对,开门吧。”白琳带罗忻洁到旁边的围墙等着,围墙移动了原来围墙上隐藏着一个门。白琳让罗忻洁先进去,“站着别动。”白琳关好门对罗忻洁说。突然周围变得亮堂堂的,也因此罗忻洁吓了一跳,她刚刚要是再向前迈一步就会掉到池塘里。
“好大。”罗忻洁惊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约二十亩的荷花池塘,跟两个足球场大小差不多。(一个标准足球场长105米、宽68米)中间有座桥,罗忻洁又跟着白琳走上拱桥而桥的尽头就是一间两层的房子。罗忻洁还注意到房子后面有块地,上面种有植物。上了二楼白琳打开门这时罗忻洁站在她旁边。“一路上还算顺利吧?”先闻其声未见其人,白琳和罗忻洁换好拖鞋进去。好简单的家具啊,罗忻洁不禁一叹,客厅是只有一张桃木的小矮桌和四张坐垫,角落摆放着一棵盆栽。或许就是因为简单所以心里感到非常舒服。
神秘的白频洲终于露脸了,她光这脚端着托盘从一扇门中出来。“给你们热了点牛奶,是新鲜的。喝完早点睡。”
罗忻洁无法形容见到白频洲真人的第一感觉,她的笑容干净温和中带一丝忧郁,大概是远离世事的缘故她看起来很年轻。跟看照片和想象中“活着”的感觉完全不同。白频洲把牛奶放到罗忻洁面前,感觉白频洲正看着她微笑,罗忻洁低头尴尬的回应笑着然后专注地喝完牛奶。之后罗忻洁静静地坐着,像闻到了淡淡的香气,或许是这股香气扶平她了的浮躁。罗忻洁急促的深吸几口,却闻不到那股香气,待呼吸平缓时香气又进入鼻内,实在是奇妙。
白频洲读出了罗忻洁的心思,抿嘴一笑,告诉她:“这是沉香。”白频洲让罗忻洁看矮桌下。“香炉?”罗忻洁问。“恩,这是清代的铜炉。沉香就放在里面。”“很好闻。”“闻香要自己细心地慢慢体味。”
“全是我买给她的。”白琳冒出这一句话破坏了气氛。
罗忻洁笑过之后问:“沉香,是不是像别人传的那样‘一克沉香,十克黄金?’”
“物以稀为贵沉香便是如此,它是古代贵族的奢侈品。平民百姓极其难求,所以‘尝过天下美味也不及沉香一口’的惊叹就不是莫须有。但是并不像传说中的一克沉香数千元,最上等的沉香才会如此。实际价格是5到3000元每克,都是纯天然的沉香。现在我们闻的是‘黑其楠’价格不是高不可攀。”
“在我印象中沉香好神秘。”罗忻洁说出半句话,心里说出另半句——就像你一样。
“神秘是在于了解得少,沉香其实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日用品,没有沉香也可以活,但是有了沉香你可以活得更好。有位闻香老者说,沉香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早上起来一枝醒脑;中午一枝养神;晚上一枝安神。很开心很舒服。”
“教我品香吧,我对它很感兴趣。”罗忻洁说。
“我先告诉你上好沉香的种类……”白频洲开始耐心的讲解她知道的所有关于沉香的见与解。接下来整晚都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谁也不提及扎根心底最深的那些事。而白琳看她们母女俩虽然谈不上亲热也看不到她们之间的亲情,但至少两人相处融洽,她以完成任务的心态安心睡去。频洲,剩下的就看你们母女到底有多少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