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相见欢之为爱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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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那夜与窅娘相会之后,赵光义变得心思重重起来。白天没了精神,晚上又难以安睡。喝茶吃饭都失去了味觉,就连后宫佳丽相陪,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窅娘是一个梦。赵光义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但是这个梦却做得如此的真切,仿佛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幕,窅娘的精湛舞艺、娇羞的笑容、素颜的模样以及如冰一般的肌肤都历历在目。赵光义觉得自己离窅娘是如此之近,只需伸一伸手就能感觉她的体温。与其说窅娘是一场梦,不如说整个人生全是一场梦。

一想起窅娘,赵光义的内心就很激动,偶尔会偷偷发笑,偶尔又会愁眉不展。每个清晨来临,他都无比沮丧,这漫长的一天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哪怕是太阳灿烂的照耀着大宋国,他的内心也是一团阴霾。赵光义盼啊盼,盼着太阳早日归西,别让温暖迟迟不能散出,若是世上没有窅娘,再温暖的日子也会变得冰冷。别人快乐的沐浴阳光,他却在深宫之中承受寂寞。终于,太阳走了,天晚了,星在闪烁,月在独舞。世界变得寂静极了,他的心却开始狂热起来。赵光义早早就躺在床上,命人将所有烛火都熄灭,所有的人在屋外守候。他要在黑暗与寂寞中,迎来美人与欢愉。

就像是在干一件愉情的事,对此,赵光义早有经验。不管是昔日花蕊夫人,还是如今的小周后,他对霸占女人早有心得。可这一次他小心翼翼,灭烛火,躯下人,躲在黑夜里,急切等待着一场超现实的愉情。

赵光义努力将眼睛紧紧闭上,乞求自己快快入睡。可是无论眼睛闭得多紧,也无法平复狂燥的心跳;无论他演习着多少次的深呼吸,也不能阻止相思的煎熬。

他失眠了。一连好几天都在失眠。只要一闭上眼,窅娘马上就来到身边,但这样的感觉极其虚幻,他甚至在紧紧拥抱窅娘的时候,也无法感觉她的存在。他一睁开眼睛,还是黑暗的世界和冰冷的龙床。赵光义翻来复去,辗转反侧,但他终于累了、乏了、困了的时候,天边又被忧郁渐渐染成了蓝色。

这一夜,又白废。

赵光义心情暴躁,看到屋外的明亮,总是以摔杯子的方式来招唤下人进来。他不说起床,也不说更衣,只是发着脾气嚷道:为什么不开窗子?为什么将茶杯放在床头?为什么这床越来越硬?为什么不找个嫔妃侍寝……这些可怜的奴才哪里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不是尊旨办事吗,他们委屈,却也只能跪在地上受骂。

总管太监小心问道:

“皇上,今儿要早朝吗?”

“早朝?”赵光义随便拿起一件枕头之物就朝太监头上扔去,“狗奴才,你看朕现在这个样子还用早朝吗?”

太监跪在地上,当然是连头也不敢抬了,只能一个劲地说:“奴才该死”之类的话。

赵光义怒火还未消,立即又补上一句:

“早朝?你去看看那些大臣,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吗?全是废物,全是废物!”

“是,是……”太监不敢多言,只是勉强应承。

赵光义瞟了一眼这些奴才,不耐烦地说道:

“滚下去,滚下去,都滚下去,一群没用的废物!”

听到此言,这些人立马就一溜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到这些人走了,赵光义倒也不生气了。只剩下苦恼和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