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跃上房顶,看时却无有人影,举目四望,只有稀稀疏疏几点灯火,想来是还不曾入眠人家所发,之外尽是暗沉沉的夜色。院中黄犬吠声不绝,林风忽见房后黑影一闪,不及多想,急忙跃下身去,就着微微天光细看,四面尽是树木。他凝神四处奔了一圈,却不见有人,当下站定身子,沉声低喝道:“哪位朋友造访,何不现身相见?”林中一片寂然,更有何人应答。
院中黄犬忽然狂吠几声,林风心头一动,急忙翻身上房,只见堂屋中灯火亮起,想来王大叔夫妇二人已被犬吠声吵起。正欲跃下房顶,“吱呀”一声,堂屋门已打开,王大叔披了衣服出门,见那黄犬对着房顶狂叫,抬头向上望来。林风跃下房顶,那王大叔吓得倒退几步,林风急忙笑道:“王大叔,是我!”黄犬却咆哮这扑上前来,王大叔回过神来,喝住黄犬,问道:“林公子,你……怎么跑到房顶上去了?”
林风正欲回答,忽听韦不争惊叫一声,林风心中一惊,急忙返身推门而入。韦不争已点亮灯烛,倦身坐在墙边,双目愕然瞪视床上,见林风入内,又是“啊哟”一声,又惊又喜叫道:“林大哥,我正想着你怎么变成了王大叔的女儿,原来是你抱他来的啊?”林风举目向床上瞧去,不由更是惊诧,原来他的被窝之中,此时横卧着一名女子,只见她身穿小衣,合目而睡,眉眼宛然,正是王大叔的女儿。
林风未及转念,王大叔依然跟了进来,见此情景,愣了一愣,忽然面红耳赤,指着林风骂道:“你……你……,你个畜生……!”伸手从门后取了一只长镐,冲上前和林风拼命,林风急忙闪开,叫道:“王大叔,且不要发怒,听我分说!”王大叔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双眼尽赤,口中叫骂,长镐直上直下,狠命向林风凿来。林风心中叫苦,以他身手,就是二十个王大叔也不是他对手,但此时此景,显然自己理屈词穷,只得前后闪避。
正狼狈间,王大叔的浑家进得门来,见此情景,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天杀的强盗,你叫我女儿怎么做人啊?”口中哭骂,只将林风的祖宗十八代翻了个遍。那黄犬却闯进门来,见主人情态,心中发怒,直往林风身上扑来。林风心中烦躁,飞起一脚,黄犬哀叫声中,早已跌出门外。王大叔高声大骂,长镐自头而下直劈林风,林风也不闪避,右手一伸,长镐已落入他手,王大叔一怔,合身往上扑来,林风轻轻一闪,王大叔扑了个空,自己却跌倒在门边,“啊哟”一声,却是跌伤了腿,再也挣扎不起,妇人急忙将他扶起,他兀自要上前和林风厮打。林风冷笑一声,双手用力,那镐把便被他生生折断。
王大叔夫妇俱大吃一惊,互望一眼,王大叔冷笑一声:“有这本事,不去拿贼杀敌,却做强盗小贼,欺辱我等平头百姓。”林风面上一热,叫道:“王大叔,你女儿不是我……我劫来的,你信不信?”那妇人张口欲骂,王大叔手一摆,冷笑道:“那是我女儿自己犯贱,跑到你房间来的了?”妇人久久不见女儿出声,心中担忧,起身冲到床边呼唤,唤了几声却不见应声,不由哭骂道:“贼强盗,你们还我女儿命来!”一时气急,也不想林风那般厉害,一头便朝他撞了过去。王大叔闻言,也道女儿被他们害了,一时不知哪来的狠劲,起身便朝林风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