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笑道:“捕王就是捕王,可比这地方上的捕头强多了。那好,举手乍脚,舞刀论剑,那是下乘功夫,咱们今日却来个文比。我也不占你便宜,咱俩各出一比试之法,若是比个平手,咱再想法说个比试的法子。若是一方输了两局,这第三个主意却也不用想了,风捕王你看如何?”风不漏道:“你只要赢上一局,嘿嘿,风某就没脸再理会此事了!”林风啊哟一声:“果然不愧捕王,林风是却之不恭啊!那便说定了,只要小可侥幸赢了一局,风捕王便再不理会此事!”风不漏心头暗骂林风无耻,但话已说满,只得点头道:“依你便是!”
吕铁衣心头叫苦,急忙插口道:“林风,咱们只比试武艺,你可不要出些稀奇古怪的名目!”林风哈哈笑道:“吕捕头倒细心得很,若是我要和他比诗词曲赋,书画文章,他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吕捕头但放宽心,咱们就只计较武艺。风头儿,你先说吧,小可应着就是!”
风不漏暗暗吃惊,方才若不是吕铁衣提醒,这小子要是真出些武功之外的名堂,只怕自己就是哑巴吃黄连了。这时也不说话,忽然右手一伸,寒光一闪,那插在地上的长刀已脱鞘而出。林风吃了一惊,急忙后退一步,方欲张口呼叫,却见风头儿刀尖一点,桌上一支筷子已跳了起来,他手腕一转,刀身平平在筷子一端一击,那筷子已直直插入桌面数寸。刀光闪处,风头儿已将长刀掷入插在地上的刀鞘之中,只见他双手抱胸,道:“小子,你只要将这根筷子一下整整拔出,这一局便算你赢。”
众人皆是一愣,方才他平刀击筷,竹筷入桌,又凭空还刀入鞘,其用刀之巧,劲力之纯,眼力之准,皆是令几人心生钦服,但不曾料到他最后竟然让林风拔出筷子,不免也太为容易。林风心中自也大愕,笑道:“这却有何难?风捕王莫非是开玩笑?小可让你重新出个主意,这般胜你,嘿嘿,就是赢了书生脸上也不大光彩!”风不漏微一摇头:“用不着,拔出来算你赢。”吕铁衣低声叫道:“风头儿?”风不漏也不理睬,满不在乎向林风瞧了过去。
林风笑道:“那可别说书生赢得容易。”说着起身走到桌边,仔细瞧那竹筷,却是平平插入,毫无异常,不由更是不解,口里笑道:“我便拔了。”便伸手握住竹筷,众人俱是朝他注目望来。
林风手上略略用力,那筷子便已被他拔离桌面,林风哈哈笑道:“我还当是有什么……”斜眼看那筷子时,却见是短了数寸,不由吃了一惊,仔细看时,一时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筷子下端四周平平整整,似乎是被利刃切开一般,只有中间连了少许极细竹茬。林风心下已明,方才风不漏还刀入鞘之前,已以极快手法将竹筷四周切开,只留中间少许不断,以便筷子不致无力支撑倒将下去。在场四人竟然都不曾瞧见他如何使刀,这手法之快之准真是匪夷所思。他心中叹服,回头瞧去,桌上筷子插入之处,只有一点青白和桌面黄黑之色迥异,却光滑平整便如刨过一般。
林风抬起头来,大拇指一翘,赞道:“好刀法,好捕王!这一局输的心服口服!”那吕铁衣也上前仔细一看,口中啧啧叫好不绝。风不漏脸上却不现得色,道:“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