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漏双目一张,冷然道:“你就是那姓林的小子?”林风身子已自楼上跃下,在韦不争雷一鸣身边站定,哈哈一笑:“你就是那姓风名不漏的捕王?看来我今日时运不济,单名一个风字,却遇上不漏风的捕头!”说着摇头叹息,似乎颇为沮丧。
韦不争低声道:“林大哥,你怎么睡得跟死猪一般,这时才醒过来啊?”林风回头笑道:“你今天倒还颇有些英雄气概,林大哥以前还小瞧你了。”韦不争咧
嘴一笑:“这风头儿厉害得很,我怕你也打他不过!”林风笑道:“那有什么?十个皇帝老子也打不过他,可人家要是放一个屁,他绝对抽着鼻子说:‘伏惟皇上,高竦金臀,洪宣宝气,依稀乎丝竹之音,仿佛乎麝兰之味。臣立下风,不胜馨香之至!’你信不信?”韦不争不解问道:“那却是什么意思?”吕铁衣却禁不住给逗得呲牙一笑,抬眼见风不漏脸上微微泛出青色来,急忙道:“风头儿,这小子最爱胡说八道,一时叫他好看。”风不漏双眼微闭,似是强压胸中怒气,哼了一声,且看他林风还有何言语。
林风摇头道:“笨,就是好好香,好好听的意思!”说着摇头感慨,似乎极是不满韦不争之迟钝不解人意。韦不争不由咕得笑出声来,雷一鸣方才听得云里雾里,这时也嘶声笑着凑趣道:“只怕他还闻不着。林公子,你前几日果然见过谢寨主么?”他心中一直放不下此事,此时急忙追问。
林风笑道:“雷大哥但放宽心!”回头对吕铁衣抱拳笑道:“吕捕头,多日不见,您老倒是健旺得很,这信口雌黄的本领也是越来越强了,太行山上骗的月亮宝石大开杀戒,您老坐收渔翁之利。今日又骗的雷大哥险些血溅当场,真是佩服啊佩服!”吕铁衣无奈摇头,何况他确实设计欺哄过月亮和宝石,此时只有叹气道:“吕某所言皆实,你等不信也就罢了!”雷一鸣呸了一口,满眼轻蔑之色向吕铁衣瞪视。
那风不漏冷笑一声:“姓林的小子,你纵放要犯,对抗朝廷命官,还不快自己缚了手脚,跟风大爷上京领罪,也免得我多费手脚。”只听林风哈哈一笑:“我早听说京师有个风捕王,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也差不了多少,手下不知栽过多少江洋大盗,市井蟊贼,端得是大大的英雄好汉,今日一见……哈哈,哈哈……”说着摇头哂笑不已。
风不漏阴沉了脸,也不说话,林风笑了几声,不见有人答言,便回头向韦雷二人瞧去。雷一鸣猛地会过意来,急忙嘶声问道:“怎样?”林风吁了口气,笑道:“却也不过尔尔!只会占些小便宜罢了。”雷一鸣见风不漏依然一声不吭,林风这包袱可是甩不出去,当下问道:“他却如何占便宜了?”林风道:“既是京师捕王,也算是有些名头,就该和韦兄弟划下道儿,公公平平比试,却欺韦兄弟良善淳朴,没有心机,让他站着白白挨了三脚,这般打法,岂不是让占尽便宜,也真亏他这么大的来头,真是不怕江湖和公门里的好汉嗤笑啊!”
风不漏终于忍耐不住,嘿地一声冷笑:“那你却划个公平的道儿来,风某接着就是!”林风正等他这句话,笑道:“那我要是侥幸赢了呢?”风不漏早瞧出他的本事,知他绝非自己敌手,哼了一声:“你三人上天入地,风某绝不干涉。就怕你没那本事!”吕铁衣急忙插嘴道:“风头儿,这小子诡计多端,可别上了他的当!”风不漏看他一眼,道:“老吕,你是信不过我?”吕铁衣讪讪笑道:“哪里哪里,属下在这小子手下吃过大亏,是以有些……”风不漏摇头一笑:“嘿,我倒是多年不吃亏,今日却想吃吃来着!”说着回头向林风瞧去,静候他划下道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