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熊彪互看一眼,他们心中惊骇,这林风武艺却怎么进步如此之快。当下宋凯一抱拳:“林少侠,后日宋某在衡水总舵相侯!”这时他见大势已去,口中不由甚是客气,姓林的也变成了林少侠。他心中怕林风留难,交代了一句场面话,让林风不便动手,就欲和熊彪转身下楼。
林风却哈哈一笑:“且慢!”宋凯熊彪心中一惊,却不敢拔步便逃,方才见了林风身手,知道逃我逃不了的。当下呆在当地,熊彪脸色早已发白,心中忐忑,不知林风又会如何折辱他们二人。
只听林风笑道:“后日之约,那是我师姐跟你们订的,和我却没什么关系,所以么,嗯……”二人闻言心中更是吃惊,林风如此说话,定然是要对他们此时就要下手了。却听林风又道:“不过我师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今日和你们就不再计较……”二人闻言心中大定,不由都偷偷吁了一口气。林风环视楼上,笑道:“不过么?……”二人心中又是一突,却听林风说道:“不是你二人捣乱,我和这四位老兄好好吃酒,酒菜又怎么能如此浪费?这些损伤宋二爷料想是该妥善处置的!”说着含笑向二人看来。
宋凯闻言心头大松,拱手笑道:“这些理该让我等承担!“说着从怀中摸出一锭五两银子来:“这些足够几位的酒菜钱了吧!”说着上前递给林风,林风身手接过,点头道:“酒菜钱是够了!不过这桌椅还得赔偿,何况方才熊六爷大发神威,那掌柜的大腿想必没断也差不多了!”说着回身朝冀州四友笑道:“宗阳兄,你说这个却怎生了断?”
那宗阳四人此时定下神来,慢慢走到当地,宗阳点头道:“这个他们是理应赔偿的!”林风含笑点头,瞧向宋凯二人。宋凯瞪了熊彪一眼,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上:“这个权当赔偿桌椅和掌柜的医药钱!”林风接在手中,思索片刻,忽然高声叫道:“掌柜的……”不一时那掌柜的一拐一拐上了楼梯,远远作揖道:“几位爷有何吩咐?”口中说话,却不敢靠前。
林风指着宋凯笑道:“这位宋二爷赔你桌椅和方才踢你一脚是药用之费,你看这一锭银子够了么?”掌柜的苦着脸作揖不已:“小的哪敢要几位银子,只求再不要到小店打架就是!”林风沉脸道:“那却怎么成?你是嫌银子少了?”掌柜的双手乱摇:“岂敢岂敢!”林风抬手将两锭银子抛了过去:“那就好,这就是你的酒菜钱和桌椅药费,好好收下了!”掌柜的再不敢拒绝,接了银子称谢不已。
宋凯双手须臾不离胸口相抱,笑道:“林少侠,你看……那我二人便告辞了!”林风却又摇头道:“你们扰了我五人酒兴,这倒没什么。不过宗阳兄四位都是冀州名士,可当不得你们这般惊吓,回去之后,定要须些人参之类调剂心神,这些银两却也应该是你们该掏的。宗阳兄,你们说是不是?”宗阳墨泽摇头道:“那却不需如此!我等胆量还不止如此怯懦!”林风又问仁山之云,二人也含笑摇头。
林风点头道:“四位仁兄虚怀若谷、心胸开阔,当然是不会根你们计较。不过我此时却心跳得十分厉害,想必是吓出毛病来了!明日得找个名医好好调理调理!”冀州四友心头暗笑,他们心知林风要讹这宋凯和熊彪银子,心头却觉甚是痛快。宗阳也忽面做痛苦之色:“哎呀,林兄弟,我这也觉得心头郁郁,料来是有些气血不通啊!”林风暗暗发笑,这宗阳兄也是个识趣之人,当下向宋凯道:“宋二爷,你看……”
宋凯心头大骂,这时却又怎敢违林风之意,只得又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来,赔笑道:“这些银子,用来买调理二位……贵体的人参,想必是够了的!”林风却摇头道:“好赖我等也是读书之人,宋二爷怎么像出手打发叫花子一般!”宋凯心头咬牙切齿,口中笑道:“宋某身上……也就这些了,二位担待担待……”林风伸手接过银子:“这几两银子,只怕……”宋凯急欲脱身,回头向熊彪道:“老六,还不拿银子出来!”熊彪涨红了脸道:“我……我今日赌钱,银子全输光了!”宋凯无奈,回头向林风望去。
林风见他二人确实没了银子,当下笑道:“熊六爷,以后出门打人砸桌子,须多带些银子啊!也罢,若是不够看病,后日我再向万金龙讨要便是,你们快快去吧!”宋凯熊彪闻言如逢大赦,急忙下楼而去,掌柜的大张了口在楼梯口呆看。
宗阳几人不由和林风相视大笑,宗阳道:“想不到林兄弟文采非凡,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异人,宗阳实在是走眼了。”仁山几人也是惊讶不已。林风笑道:“让几位兄台受惊了,林风实在过意不去!”说着向几人施了一礼,几人急忙还礼。林风又笑道:“小可今日囊中羞涩,本来是想欺哄几位兄台给我结了酒菜钱,不曾想这几位大爷倒送银子上门了,若不受用,天理不容啊哈哈!”
四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对林风如此坦荡直言,更感诧异佩服。当下林风让掌柜的再重置桌椅酒菜,又要欲四人共饮对句。宗阳欲待再饮,仁山之云此时却哪有如此心思,宗阳感叹勉励林风几句,又说了他住所邀林风日后有空造访,和仁山三人下楼去了。
林风回想今日所行之事,心头痛快,不由哈哈大笑!手头又有了十两银子,这两日食宿之用却也不用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