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有师傅在,他们就冤枉不了你呀。”老皮匠努力挤到了马前,把手伸过来,小艾和他击了三次掌。老皮匠高兴地说道,“好徒弟,你中状元啦,好样的,替咱们做手艺人争了一口气。”接着,老皮匠转过脸来,举起了双手,大声喊道,“谁说我们是臭皮匠。我的徒弟他是状元郎。”
这师徒俩这么一表演,立刻又招来了一些看热闹的仕子的不满,这议论马上就来了。
“什么,这状元是个小皮匠?”
“小皮匠也能中状元?这真是千古奇闻啦!”
“这真是我们读书人的耻辱啊。一个小皮匠能有什么学问?我看他这个状元有问题。”
“对,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八成是花钱买的吧?”
“告他去!对,告他去!”
这一下,那些看热闹的人可就炸了窝啦。有人要告新科状元是杀人犯,有人要告新科状元是买来的状元。小艾看到这场景,那游街的兴趣一下子就没了。小艾伸手就要去摘那胸前的大红花,老太监说道:“状元公,不可以呀。那是御赐的红花不能摘,摘了可有欺君之罪啊。”
“我可不管啦,大不了上法场砍头罢啦,这样的受冤枉,比死还难受呢!”小艾说到做到,伸手把那红花摘下来,人也跳下马来,把那红花就放到马背上。
“你们带红花去游街吧,我可不去了。”小艾把马缰绳一甩,说:“师傅,我们还补鞋去!”小艾说完,一纵身,跳出了人圈,一溜烟跑了。
这里新科状元跑了,老太监可就慌了手脚,他一边命令人去找,一边派人送信给颜阁老。颜阁老接到报信,一时间也慌了手脚,连忙进宫向皇帝请罪。皇帝不在金殿上,颜阁老一直找到了后花园。皇帝正和贵妃在一起喝酒赏花呢。颜阁老见了皇上,把情况一一作了上奏,皇帝听后,想了想,说:“爱卿,你先下去吧,寡人知道啦。”
皇帝这句话没有明确的态度,说得颜阁老心里很不塌实,就忐忑不安地回了家。
再说小艾趁着人们不注意,他钻到了一个小屋子里藏了起来,等街上的人散了以后,他才出来,去他师傅那里。到了他和师傅原来住的地方,师傅刚刚到家,小艾迎上去喊了一声:“师傅!”
老皮匠看到小艾回来了,是既高兴又不高兴。他说:“你这样地回来,恐怕不会平安吧?”
“管他呢,我不要那个什么状元还不成吗?”
“这恐怕不行。你的罪名够多的了。这样吧,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怕什么啊,那些罪名都是不成立的,都是他们冤枉我的。就是到了法庭,我也不怕他们。”
“什么法庭啊?我是个皮匠,我不知道什么是法庭。我只知道你这样做有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什么叫欺君之罪啊。那皇帝就这么可怕吗?”
“当然,皇帝在天底下最大,谁不怕他啊。我说徒弟啊,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老皮匠话没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两人把东西收拾好了,挑着走出来一看,顿时傻了眼。门外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的都是人。人们看到他们师徒挑着东西出来,立刻喊道:“哪里走,我们见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