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婚后就少以上我们家来玩了,慧经常有事无事的抱怨她重色轻友。我说换了谁都一样,两个女人耍得再好,毕竟也只能是种残缺的美。你能给得了人家那方面的爱吗?慧把眼睛迷成条线,象“考古”样看了我半天,“你耍长了啊,敢跟我顶嘴了。”当然这只是开玩笑,其实家里大事小事都是我说了算的时候多,慧就一个“乖乖女”的个性。
这话说了还没两天,兰就哭丧着脸来了,还在门外就开喊,“慧儿啊,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嘛?”
慧心痛的把兰子拉进门来,“死涯头,到底出啥事了嘛?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
“牟思洋欺负我,还动手打我。”兰子象是见了“救世主”样委屈的挤出几滴眼泪来,“我爸我妈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啊。”
“你两究竟为那般事吗?”慧把眉头拧成了结。
“就因为我翻了下他手机,说我管得太宽。”
“你翻他手机干嘛?”慧为兰轻轻擦去泪珠,象个姐姐,又象个妈妈。
“他跟他的一个女客户走得太近,我作为一个妻子,难道没权力了解这些吗?”
“他同他客户到底有没有不干净的地方?”慧是知道兰子的个性的,动不动总把人往坏的方面想,似乎别人总在算计她似的。
“思洋每次接电话都要跑到阳台上去接。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儿,要是没有见不得人的事用得着这样回避我吗?”
“你还发现过其他的没有?”
“我这不正找吗。”
“这也许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人总是爱疑神疑鬼,你知道怀疑有时会伤人自尊的吗?”慧把兰拉到沙发上坐下,把刚买回的苹果提过来放在兰子面前,“来,先吃个水果再说。”见兰子一脸阴云密布,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慧拿过刀子来为兰子削了个苹果“拿着,先把心静下来再说。”,兰子接过苹果握在手里,“你叫我怎么静得下来?这都水淹脖子的事了。”
“没你想那么严重,两口子过日子嘛?不都有个磕磕绊绊的时候,”
“魏平上哪里去了?”,
“在洗手间里。我叫他把昨天换下的几件衣服搓出来,”
“你们多好哦,总是这么你疼我我疼你的。”兰子眼睛从窗口飘逸出去,在天空里生出种羡慕与嫉妒的光浑来。
“别说他了,他心野得很,总想往外跑,昨天还跟我说想出任销售部主管呢?”
“姐,不能让他去,那种工作出差多,弄不好把心跑花了都不一定。”
慧被兰子的话逗得差点笑出来。“可也不能总象匹马样的成天把他拴在身边啦。”
“姐,这个年代的男人,没有几个不花心的,有几个经得起美女缠。”
“到时再看看,如果公司一定要他出任,也只好让他去,女人嘛,总应该支持男人的事业哟。”。慧就是这样个人,善良中带着种软弱。
慧留兰子在家吃饭,饭桌上兰子还愤愤的说,“男人就是欠管,你一天不管他,他就翘尾巴了。”
“兰子,你这话就说得有点不顺耳了,好象我们男人就象畜生一样,要人鞭着。牵着。”。我夹了筷菜过来,发现是块不错的瘦肉。顺手丢在慧碗里。
兰子既有点为她刚才的话尴尬,又有点为我和慧的亲昵不自在,“魏平,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们家那个冤家。”
“魏平知道你不是说他,可他是男人,男人不帮男人,还帮你和我啊!”慧对我做了个怪眼。
吃完饭,慧手把手的把兰子送到街心路口,那种姐妹情谊依然象大海般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