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为销售部主管后,慧的嘴瘪了好长段时间,虽然薪水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了一番,但我同慧在一起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产品推销,售后服务等一大堆子的事情象山一样向我压来,一个差一个差的接着出,一去就是10天半月的,即使偶尔回趟家也就短短的一两天时间。
复杂的社交、旅途的劳顿,常弄得我身心疲惫,偶而过下夫妻生活,也常是草草了事。
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女人,虽然不能用如狼似虎来形容,但正常的生理需求还是象炉堂的火碳,红热得火星四射。更莫说一个女人一个人处在空荡的大房子里,虽然不似茫茫夜空里的孤魂野鬼,但如水般袭来的寂寞与孤独是让人的灵魂倍受煎熬的。
慧要求我换工作。我说趁年轻还能跑跳就去跑几天,等存够了钱就买个房子,要过孩子。慧说那些她都不要,她只要我,要我好好的陪在她身边,她不想一个人早早晚晚的面对着这空荡而冰冷的房屋。我说夫妻之间也不能老粘在一起,总得有个分分合合的时候。毕竟幸福的婚姻还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公司方面换工作也不是小孩过家家,想换就换的。我的一番话让慧稍势停顿了吵闹。用她的话说,为了我的事业,她就作一回男人背后的女人。
从南京回到家里已是晚上7点了,慧兴高彩烈的把我迎进门,我疲惫的把自己臃重的身躯摔进沙发里。“哎,累死我了!”。慧跑上跑下的帮我打洗脸水、换鞋、煮夜宵的。忙得象个转动的陀螺。末了,她象个小孩子似的依进我怀里,“老公,你累瘦哦。实在不能扛就算了,没钱就少花点吧。”
我说,“没事,男人是钢铸铁打的,打不倒的累不夸。”慧调皮的捻了下我的胡须,“你就吹嘛,每次都是象台烂拖拉机,‘轰轰’半天都挂不起档,还钢哦,我看象个焉茄子还差不多”。我轻拍了下显得有些淘气的她“去,去,去……净说那些不正经的。”
那天晚上跟往常一样,雷声大雨点小,令人大刹风景。慧老半天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好半夜。
慧变得越来越寡言少语,与原来在我面前有说不完的话的她判若两人,我感觉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从无锡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5点,我给慧去了个电话,我说我回来了,你下了班早点回来哦。
她在电话的那端说晚上公司要加班,让我自己搞饭吃。
虽然结婚后多数时候是慧做饭,但我“光棍”时练就那点本领还没忘记。
匆匆的搞了点饭吃,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没劲,干脆跑出去溜达。
走走望望的,不经意间来到了“喜相逢”大酒店门前,这是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酒店,我很少去过。说个不多心的话,象我们这种打工簇人士,不遇公司或朋友请客,是不敢轻易进去的,一个月工资也就只够几顿饭的消费而矣,你说还能不“望而止步”吗?
一辆黑色轿车从我旁边擦身而过,车到停车场停下,保安上前拉开车门,一个熟息的身影从车里钻出来,“那好象慧啊,她怎么会来这里呢,不是在加班吗?”我揉揉眼睛,上前几步,想看清楚点。脑后突然被一个硬物“碰”的碰击了下,惊吓中猛转过身来,一只半边苹果正哧溜溜的在地上打着滚,“******是谁干的?”。没人回答。左右看了下。除了几个匆匆经过的行人外,再没有其他人,“是谁干的呢?”我寻思着,不经意间发现几米远处有个蓬头垢面的疯子正冲冲往前走,准确的说应该是小跑。“难道是那疯子,不可能,我犯着他什么了?”
等再回过身来事,那轿车里下来的女人已不进酒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