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慧很晚才回来,回家后她去冲了个凉。从冲凉房出来,她边用毛巾搅着还有些湿润的头发边来到半躺在沙发里的我身边坐下,“还没睡?”
“等你呢!”
“你又不是个小孩,还要我带着睡啦?”
“去……”我伸手捏了下她跳动在透明睡衣下的乳房。说实在的,慧穿着睡衣时身子显得格外美丽:高挑的乳房,细嫩的腰姿,浑圆的肥臀,整个一个活脱的美人胚子。
我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喂,今晚我在‘喜相逢’门口看见个人很象你。”
慧的身子突然震动了下,“你搞没搞错啊。我今晚在公司出都没出来呢。”
其实,我也拿不准是不是慧,要说论身姿,好多女人都差不多。“我说的是好象,喂,老婆大人。”
慧打了下我不规矩的手,“不准摸,冤枉人!”
我一副愧疚的样子。“老婆,是我眼花,我说错了嘛。”
“哼,这还差不多。”慧笑了下。
我一直希望那晚是眼花看错了,我总不想把这样的事同美丽善良的妻子联系在一起。可是,一个铁的事实击碎了我的全部希望。
那是个天空不够明朗的日子。——2月14号。城里人的情人节。我记忆里永远记得那个日子,那天,我的心全碎了。
从上海回来已是下午4点了,我没给慧去电话,我想给她点浪漫和惊喜。
我去花店里要了一大束玫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少给慧买花。我是个传统而不大浪漫的男人,慧也理解。因此在看见别的女人捧着老公送的花笑得花姿招展时慧也没过多的怪过我。
5.30点,我来到慧的公司楼下。员工陆陆续续的从办公室走出来,我眼睛死死盯着慧办公室出来那条走廊。
慧出来得很晚,当然她没看见我,因为她边走边和一个男人说着话,那男人穿得很风度,看来应是她们的“头儿”。
到了楼下,慧和那人去到一部黑色轿车前,那男人打开车门,很伸士的用手掌着车门上方。
慧转身四下扫了下,突然发现了大门外手捧鲜花的我。
慧一下子定在了那里。
那个男人看慧迟迟不进车门,回身望了下,从他略显尴尬的姿态里看得出他已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顺手把花扔在地上,狠狠的踏了几脚,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没有直接回家,我去了一个酒吧,我叫服务生先给我拿瓶“烧刀子”过来。
服务生看得出我是个想撒气的人。迟疑了下,还是为我上了瓶上等的“二哥头”。
酒,慢慢浸噬着我的身心,穿透着我的灵魂。泪,渐渐模糊着我的眼睛,打湿着我脆弱的神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我撕裂心肺的大叫几声,然后把空酒瓶顺手扔在地上,“拿酒来,”
“你醉了,先生。”
“你……你懂个屁。老子没……没醉……拿……拿酒来……来……”
当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家门口时天已很晚了,慧在门口立着,头低得很深。
看见摇摇晃晃的走来,慧上前来扶我,我一手把她推得老远,“滚开,贱人……”
我把晃动的身子挪进门,窜着过去把自己摔在沙发里。
慧拿了纸巾象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样捏手捏脚的走过来要为我擦去酒后吐出的污渍。
我高吼,“贱人,滚开,不要你管……”
慧被我的话“矗”在了那里,进不是退不是的。
良久,慧突然“嘭”的一声跪下,慢慢把身子挪到我跟前,然后抓起我的手,“平,你打我,你打我,只要你心里好受,你就打我吧,……”慧已是泪流满面。
“滚,贱人,我不会打你的,打你会脏了我的手……”我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