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生日那天,我和兰子都去了,阿天和我们差不多十年的朋友了,他这人为人粗豪,侠肝义胆,只是一张嘴粗话连篇,他知道我和兰子都了解他的个性。所以在我们面前从不管嘴,荤荤素素,只要说得出口,常是直进直出。也许,当朋友关系达到一定的境界。彼此之间就“出言不讳”了。
兰子刚一进门阿天就上去迎到“耶!兰子妹儿,你跟老子是越长越鲜嫩了呢,你看这恋蛋儿哟……”说着阿天就想“揩油”摸兰子的脸。兰子嘴里骂了声臭男人,侧身躲过,径直跑到坐在沙发上的我的旁边来站着,阿天伸出的手捞了个空,回过头来,“耶,妹儿,看来平弟才是你意中人呢!……”实际阿天也不是真的要去摸兰子,只是开玩笑的做个样子。
“去你的哟。”我知道阿天爱开玩笑,于是随口跟了句“把嫂子借给我睡夜还差不多。”
阿天嘿嘿的笑了声,“跟老子你们两个,一个是男大当婚,一个是女大当嫁,一个是商场高手,一个是风流白领,我看是再好不过的姻缘良配了,别弄得个掉的弄来掉起饿,罢的弄来罢着坐,我看你两个干脆把铺盖棉絮抱在一起结婚算球了,跟老子一个人深更半夜的日子还是难熬……”
“你是个流盲。”兰子嗔怨的骂了句,“净说些山坡林的话。”
“阿天啊,阿天,我看你嘴上还是积点德嘛,别鸡呀鸭的挂一大嘴。”我笑着指指点点的对站在屋中的阿天说道。
“嘿,你别小看我这张嘴,我上能说得当官的笑,下能说得小姐俏,别看那些人当官的表面上装得象教授,跟老子老子背地里说起粗话来,那是当背三字经,你我还不是他对手。”阿天说着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阿天啊,阿天,你这张嘴就象母牛的屁股,是个丑不闭户。”
阿天被我一句逗得是笑得直捧腹,一边笑一边用拳在我身上砸着,“你说球话哦,我看你的嘴才是女人的下身,丑不外露。”
我笑着回身要掐阿天的嘴,阿天躲开。
“两个流盲。”站在我身边久时没出声的兰子烦燥的看了我和阿天眼,“你们这些男人,走到一起就净说些牛都踩不烂的话。”
阿天止住笑侧头看了眼立在我旁边的兰子,“耶,兰子妹儿,你不坐?”
兰子回头向霸占着沙发的我努了下嘴。“坐过去点。”
阿天往沙发那头移了移,我腾出个空位置给兰子坐下。
兰子身上喷了种很特别的香水,给人一种神经兴奋的感觉。“兰子,你今天是在哪个花铺里去钻过吧,一身这么香。”
兰子伸手在我背上轻掐了下,“你哟,你哟,平时是难得一句话,今天是格外话多。”兰子有点不好意思,“香不香又碍得着你啥事?”
“不是,我以为你今天要去见哪个情人。”兰子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时说两句不邪不正的玩笑话,大家心知肚明,从不计较。
“会情人!会哪个情人?就会你!”兰子半开玩笑半抱怨的说道,“我们,老了,丑了,没人要了。”
在一旁的阿天接口道,“魏平,看,人家把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你还装,装什么装啊?”阿天别过头望了眼兰子。“兰子,他不要我要。”
“去你的。”兰子瞥了眼阿天,“嫂子听道你又在这里放大话,今晚又要扭你的耳朵。”
趁着朋友还没到齐的机会,我们三个就这样云里雾里的瞎侃着。
“喂,魏平,给你介绍个朋友,不知你答不答应。”阿天突然正经八老的跟我说起事来,“女方是我们一路开出租的,离了,有个小孩,三岁。模样儿就不用说了,包你看得上。”
对阿天突然提起这样的事,我心里确实有些慌乱,本来自慧走后,我一直没有再谈朋友的想法,我觉得自己这辈子伤害的人太多太深,不配再有爱情。还有就是坐在旁边的兰子,一直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我一直没让她把事说破。最主要的是我两的为人观念不同,我怕我两人在一起会没有好的结果。
我不好回答阿天,只好打个马虎,难为情的抠了下头,“这事还是先不忙谈,现在还没这份心情。”
“要到啊!那么好的条件,接过来就当爸爸,啥子要不得。”坐在旁边的兰子酸溜溜的讽刺道。
“哼,哼,当爸爸哟,我是自己都养不活……”我自嘲的解着尴尬。
“我看你还是该把自己的事办了,别这样老拖着……”
阿天说完去门口迎其他几位朋友去了,兰子坐在我旁边一声不啃,阿天刚才的话让她很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