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方秀梅当年算得上是村里的一朵花,舅舅为了他自己的“钱程”把她嫁给了公社书记孙长贵的儿子孙大海,孙大海年轻时仰仗着父亲的官威不学无术,成人后却成了个“美丽”的草包。
孙大海父亲下台后也曾为他留下了几间大瓦房的“丰厚财产”。可是,随着改革开放脚步的逐步深入,原本贫穷的山村人凭着自己的智慧和勤劳,逐步的富裕起来。而孙大海原有的那点自鸣得意的优越条件在村里逐步升起来的小洋搂前显得越来越无地自容。
表妹秀梅是看人家修一次房心里痛一次,无奈自己丈夫却空有七尺之躯,纯粹是个****做鞭子——(闻)文不得的,(舞)武不得。叫他跟别人去搞建筑他嫌累,叫他去做点小生意他嫌丢人。秀梅只有暗自哀叹“嫁人别嫁纨绔子,花花绿绿管眼时。”
随着公公婆婆年岁的增高,三病两痛的常需个药钱,又加孩子也逐步长大,上学读书的学费也越来越成了家里的大问题。因此,秀妹只好穆格英挂帅——亲子出马。
听说我在深圳还算混得有点人样,秀梅这就一路风尘扑扑的奔我而来。
秀梅刚到时又是皮蛋又是腊肉的往我家里放,生怕我不认她这个“穷”亲戚,我说秀梅你放心,你就是赤手空脚的来了当表哥的也得管你吃管你住,工作问题你尽管放心,这么大个深圳还怕容不了你个标标致致的方秀梅。秀梅听了我这话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地。
我安排秀梅先在我家里住着,等我有空了就帮她到几个相熟的厂老板那里问问,实在眼前去不了就在我家帮着搞搞家务,我照样给工资。
原本风流浪漫的二人世界里突然安插个“灯泡”进来,而且这个“灯泡”还是我青梅竹马的小表妹,兰子心里很是不舒服,总是在枕边催我快把秀梅安排出去,可我总觉得马马虎虎的给人家随便找个工作不好,除了对不起别人几千里带来的皮蛋、腊肉外,还辜负舅舅对我小时的厚爱。所以总是在不停的打访,看有不有更好更合适的工作。兰子实在催急了我就凶她,“催,催,催。一天就催,人家这么多年才来一回,哪里就碍着你了吗?”,兰子也只好在的霸威镇压下住口。
就在我去南京谈件生意的当儿,兰子自做主张的把秀梅安排了出去,而且是安排到一家发廊里做洗头妹。
我从南京回来时没见着秀梅,于是问兰子秀梅哪里去了,兰子说她已为秀梅找到了工作,而且工资还挺高的。
开始我还表扬兰子有亲戚观念,晚上吃饭时兰子跟我说她让秀梅去了街上一家发廊当洗头工。工资底薪1000,还有提成。听到这话我的脸一下阴了下来。“谁叫你让她去那种地方上班?那些地方去得吗?”
看见我虎着个脸兰子知道犯了我的禁忌,“我也是为她好,想让她多挣两个钱回去啊。”兰子诺诺为自己解释。
“你以为那里的钱那么好拿哦,那是些什么地方,那是嫖客二流子寻欢作乐的地方。跟你说清楚,女人在那里好人都要学成坏人。”我几乎有些激动。
自从有了慧的事后,我是恨透了世上风流男女。特别恨那些引诱女孩****犯罪的发廊老板。
“我看人家只写的招洗头工,没写其他什么不正经的业务。”兰子见我吼她,生气的把碗放下,“要不要我今晚去把她找回来,?”
见兰子还觉得有理,我一下火从心头窜上来,“张卉兰,我跟你说清楚,我就还得要你把秀梅找回来,明天,明天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我把碗一搁,“要是她有半点差错,我两的关系到此为止。”
那晚上当然我和兰子没有亲热,背靠背的睡,两人就象陌生人,一句话也不说。尽管兰子时不时的在那里叹气,我一直不理她……
第二天一大早兰子就去把秀梅领了回来。她把秀梅领到我身边,“啦,我把你要的人完好无缺的领回来了。”
秀梅看见兰子口吻有些赌气的味道,笑着说“你两口子又赌啥气了?”
“还两口子哦,连在一起打平伙的都不如。”兰子气尤未尽,“想起分手就要分手,把别人看得一钱不值。”
秀梅被我两个的局势弄得大惑不解,“你两个到底问啥子?不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吗?”
“秀梅,你别去那地上班了,我另外把你找。”刚才一直没出声的我向秀梅解释道,“那些地放不好,污七八糟的……”
“哦,原来是为这事哦,我闹了半天才闹明白。”秀梅如梦初醒,“放心,那老板好,不会有事。”
“表妹,你还是别去,就在我们家先住着。”兰子突然来了个转弯,“远近几千里的跑来,要是弄出个什么事来,魏平饶不了我。我们也对不起舅舅,”
其实兰子这个人内心并不坏,只是有点小心眼,她在对待爱情这方面的心情是不值得怀疑的,只是操作上欠妥了点,也许人都是这样,越爱得深越怕失去。她先前急着把秀梅弄出去不就怕我和秀梅弄出点事来,后来见我为这事和她提到分手这步,不得不改变做法,
“好,好,好。我就照你两口子的意思做。晚上大不过我用棉花团把耳塞起来,你们做什么我都听不见。”秀梅见兰子云开雾散的了。风趣的开了个玩笑。
兰子听了秀梅的话有些羞涩,顺手在秀梅背上拍了把,“你个死妹儿呢,越说越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