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兰子正张罗着婚礼事宜,不想一次偶然的机会却让我意外的碰到了肖倩。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总是爱在好事来临之前,给人推来一大堆烦恼,而且这烦恼足够改变我后半生的命运……
那天,表妹秀梅摊着一大堆衣服去不了菜市,让我去代劳下。
一大早起来眼就跳过不停,我心里想今天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在菜市小心谨慎的走着,看不如意的菜干脆连价都不去问。免得徒生是非。
在我来到菜市最后面一排的临时摊位时(临时摊位是为付近的菜农留的,他们没有货台,只用两个菜篓盛着,他们的菜又鲜又好,价钱也很公道。以前我都爱去这里买。),看见一位两鬓斑白的菜农老大爷身后蹲着个女人,我记忆的荧屏里突然跳出一个人影来,那不是肖倩吗?不对呀!肖倩什么时候沦落成这个样子了呢?不可能吧!
我让自己走近些,再把眼睛揉了揉:是不是眼花了?
虽然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不够整洁,面容也有些苍老,但从她脸部的基本轮廓感觉得出她就是肖倩,“阿公,蹲在地上那个女人是你女儿吗?”。我想证实下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毕竟世上长得同一个模样的人也不是没有。
老大爷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什么我的女儿,拣来的一个疯子,都几年了。”
我上去弯腰捋开那女人袖口看了眼,一颗****跃入我眼帘,这不是肖倩是谁,手背上一颗豌豆大的****——一颗刻进我记忆深处记号,一个上天堂入地狱也忘不了的记号。我心里一阵搅痛——肖倩居然是个疯子了!
我的突然举动吓着了肖倩,她睁着双害怕的眼睛看着我。
“你是肖倩吗?”我用很柔软的声音问,我怕把她吓着。
肖倩把把身子缩住一团,瑟瑟发抖。
“别怕,我是魏平。”我再次申明我不会伤害她。
肖倩突然口齿含糊的大叫一声“不……”然后“嗖”的一声从地上站起,转身就跑了。
“丢你老母!”那位大爷见我吓跑了肖倩,以为我耍了流氓,取了扁担就要向砍来,“我打死你这水(坏蛋)人?”
在深圳就是这样,本地人就是霸住,不小心打着你外地人何该。
我向旁边闪了闪,幸好那老大爷也没有置我于死地之心,一次没辟着,也没挥第二次。
旁边的人立即上来解围,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捂着“嘭嘭”直跳的胸口解释说,“老大爷身后那女人是我一位失散多年的朋友,今天意外碰见,想把她认领回去。”
那老大爷转身去追跑开的肖倩去了。一个蓄着平头发式的中年男人上来附在我耳边说“老兄啊,你想认领你的朋友,可没那么容易啊。”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平头”。
“人家张大爷可是在她身上化够了心血的,本打算拣回去给他当老婆,没想到那女人烈,不给他上。”“平头”诡秘的笑了笑。接着说“看得出张大伯还真喜欢她,每次卖完菜还得为她买点瘦肉、鱼之类好吃的回去伺候。不给他上也不在意,就这样白白的养着,都好几年了,有感情了。”
我心里打了个冷战,原来这老****的收养肖倩还有一定的用意,这不明着欺负残疾人吗?
“要怎样才能从这位大爷手里要回我这位朋友。”我有些心不甘的问“平头”。
“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这位大爷可是个脾气古怪的人。高兴时裤子脱给你穿都可以,不高兴时你犯着他他真还会打人的。”“平头”可能在这菜市上蹲的时间也不短,看来很了解这位张大爷。
听口音“平头”不是当地人,可能是外地来包地种菜的。凭直觉他这人是个热心肠。我心中来了个主意“老兄,听你说话的口音象是湖南人吧?”
“是的,听得出你是四川人。”“平头”说。
-深圳这地方人多物杂,人们操着各色各样的普通话交流,不过,从他们说话的尾音里能大概分辨出他们是“何方神圣”来。
“老兄,能不能帮我个忙?”
“平头”把头伸过来,“说看。”
“你帮我问问,我补点钱,看张大伯肯不肯把人给我。”
“平头”面色有点为难,“我看不容易,不过我帮你试试。”
“那就拜托老兄了。”我客套了句就忙着去旁边买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