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那晚和兰子争吵后,兰子就开始对我实行禁欲,后来干脆连家也不回了,下班后就直接上小李她们那里去,跟她们同吃同睡。
有些东西,握在手上时不觉得它的好,等到一旦从手上丢出去,才发现它的珍贵。
一个人回到家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没有温情,没有笑语。虽然还有表妹在,但表妹代替不了兰子,我对她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她只能是我的妹妹,妹妹而已……
觉得烦闷,干脆去了酒吧。酒吧,一个鱼龙混珠的场合。来这儿的人,不是为了解脱心中的烦恼,就是为了填补空虚的灵魂。在这里,确实能让你寻得一时的麻木与短暂的满足。
我要了一瓶上等“二锅头”,一个人自顾自地喝着,也顾不了身体是不是自己的。一边喝心里一边厌恨的骂着,“跟老子赌气,臭娘们。给你个名号,你就以为自己是皇帝娘娘了。跟老子玩冷寞,还不知谁玩谁,要不回来,一辈子都莫回来。结婚证就一张纸,到时一撕两走人,大不过还你我住院时用过的几万块钱了事。”
“先生。一个人喝闷酒?”是个浓装艳抹的红衣女孩,女孩年纪很轻,轻得象个才出窝的鸟雏,稚嫩中带着种孱弱。她裂开单薄的红嘴唇向我挑逗性的笑笑,“一个人喝,就不需要陪陪吗?”
“不要,不要……”我烦躁地挥挥手,“卖×婆”我在心中暗骂了句。谁都知道在这些场合游荡的女人没一个好的,尽管她们装扮得象个淑女,私底下尽干些脱裤子吊膀子的勾当。
红衣服扫性地走了,“老土。”临走时她小声骂了句。
“回来。”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夹,随手抽出一张红红的“伟人头”,“来红的吗?”
红衣服裂嘴一笑,“白的也行,红的最好,味道遥远而悠长。”
“来瓶红酒。”我拿着“伟人头”向服务台扬了扬。
“是被老婆赶出来的吧?”红衣服斯文地泯了口酒。
“切!”我从嘴角冒了句,“不是她赶我,是我自己赶自己。”
“这么说先生是生闷气?”
“嘿,说了你也不懂。”我用力喝了口酒,似乎这口是喝给兰子看的。以前我这样喝她会心疼。
“既然我不懂也不想问,不过女人这种动物天生命贱,你越对她好她越消受不起。”
“切,是我消受不起。”我泯了口酒纠正了下她的说法。
“先生一生有几个女人?”红衣服聪明地岔开话题。
“女人?”我已有几份醉意,“你是指上过床的?”
红衣服点点头。
我伸出三根指头,“三个,穿过我生命的三个。”
“先生就不想再多一个?”那女孩把高脚杯举过来,涂满红色甲油的指甲就象刚剜过人心的鬼爪,却吸引着我被酒染红的眼球,“一个女孩一幅风景哟!”
那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红衣服进的她的房间,她塞给我个套子,我野蛮地一把把它扔出老远,“不要,这个不来劲……”我要报复,报复谁,是兰子吗?
我第一次在一个野女人身上野牛般地抽动,抛洒着自己糜烂的灵魂,践踏着我与兰子的感情。
红衣服病态的呻吟让我空虚的心灵得到了暂时的满足,似乎我身下躺着的就是兰子,我用力的舞动,报复着她这几天来对我的冷落。
我捞上裤子后,甩给那红衣服两张红色大票,她感激地在我脸上咬了又咬。
走出那间犯罪的房子,心里突然打了个冷战,这是我吗?我也去嫖了?
回手抽了自己个耳巴,“魏平,你不是人!”
勉强还记得回家的路,架着那堆死肉行走在街心,一群人啪啪地冲我这边跑来。原来是群叫花子在打架,几个人撵着一个人追,前面被追的人看来快跑不动了。“住手。”我扛着酒劲高喝了声。
那批追的人停了下来,前面那人还死劲地往这边跑,那不是肖倩吗?借着街灯我已看了八分分明。我酒一下醒了几成,*****,这****的个个讨来涨饱了,也懂欺负人了啊!
我上去把肖倩拦住,“肖倩,别怕,是我。”肖倩停了下来,她哀怜地看着我。其实疯子有时也是认得人的,她们有股潜在的本性不会疯的。
“走,跟我回家。”我牵了肖倩的手,架着不太灵活的身躯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