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2点钟的样子,按规矩她们该上班去了。
两个女孩背着我在一边商量:
姐还是叫他走吧。
你看他身子还虚弱着,走出去不照样出事吗?
你的意思是让他在这里“享受”着。
哎,不是,我是想让他再恢复下。
万一他把我们东西卷跑了怎么办,我们又不在。
不会,你怎么老认为个个都是坏人呢?……
算了,我还是走,省得人家老把我当贼看,弄得上班都上不好。我思付着站起来,老乡,我走了,谢谢你们的帮忙了。
见我还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那个叫慧的女孩跑过来扶了我下。老乡,我看你身体还很虚弱,你就在我们房间先歇下吧。
不了,已经够麻烦你们了。
说实在的,我还是想多呆下,只是那个叫兰的女孩老用不信任的目光看我。
唉,出了门,就不要想这么多,就当我们是你的亲人吧。那个叫慧的女孩说得有些诚恳。我从她闪动的牟子后面看到一圈美丽的光浑。
你就不怕我把你们东西偷了?
嘿,说些啥话啊。我可以说,我们这些“破铜烂铁”的送给你你都不会要。慧儿脸有些红,知道和兰的对话让我听到了。
你就那么信
恩,我的眼很“毒”。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外贸
怪不得!……
晚上。慧把她的床铺让给了我,她挤到了兰的床上去。
姐,这是菜刀,这是铁棍,你要哪样?是兰的声音。声音虽然很小,但隐隐略略还听明几分。
你这是干嘛?又是菜刀,又是铁棍的,象要跟人打架似的?慧有些不理解。
姐,做个防备,万一半夜他突然闯进我们房间,到时我们也好有个自卫的东西,你我都还是女孩子啊!
你怎么老这样看人呢?兰子,不是姐说你,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从不信任个人。
姐,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社会,还是防着点好。
好好好,不跟你说这些,反正我觉得他不是坏人,而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姐,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病驴”了?
呸,我才没有呢,我只是感觉到他不象你想象的那样。
脸红了,脸红了。还说没有,没有怎么说起话来心里象喝了蜜似的?
呸,嚼舌根,嚼舌根。我搔你,我搔你个小嚼舌根的。
哈哈哈……别搔了,别搔了。痒死我了。你……瞒……不过妹妹的眼睛的。
投降,投降,不投降我还搔。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
两个女孩子停了下来。
姐,不过,我还是劝你慎重点,千万别冲动,女孩子还是矜持点。志豪不是把你心都伤碎了吗?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了,我这辈子永远不愿再听到他的名字。
唉,世上情为何物!爱为何物!有谁知道女孩子爱一个人是拿命去爱的。兰子叹了口气。
……
两天后,我再次踏上了寻工的路途,临行时,慧儿眼光柔柔的对我说::魏平啊,无论你找没找到工作,天黑时都到这里来下哦。
她知道我名字后就不叫我老乡了,也许那样听起来更亲切些,或者她已把我当成了朋友的缘故。
我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们了!谁说深圳人无情,佳人援手胜亲人。
哎呀,你就别这样夸我们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慧脸红扑扑的,羞涩中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甜蜜。
(14)
那天,我终于在一家电子业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当我同公司签下“卖身契”后,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天黑时我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了慧和兰。她们俩脸上却挂起了比我还多的喜悦,不知是为我重获工作还是为她们的心血没打水漂而激动。特别是慧,一个劲的盘根错节的问:公司有多大?具体做什工作?需不需要置点生活用品?
面对慧的热情,我有点受宠若惊。嘿嘿嘿……慧儿,你真是个热心人。一生中能遇到你这样的女孩,那真是福。
慧儿羞红着脸。我有那么好吗?再说我就要飘了。
嘿嘿,我是说句实话,说句实话。
你有没有女朋友?在旁边的突然兰问道。
女朋友?我不好意思的抠了下头。我这种人,还配有女朋友哦?
我帮你介绍个,兰瞟了眼慧,诡秘的说道。
疯子。慧跑过去轻轻的在兰身上拍了下。
你们两这是咋的呢?我一点都看不懂。我满是疑问的看着她俩。
哦,没什么,我说她身上有个蜂子。
我偏着头在兰身上左右搜寻,没有啊!
慧搂着兰的腰,两人摇来晃去的,看着云里雾里的我偷偷傻笑。
我上班的地方与慧她们住的地方不远,由于有了原来的“救命之恩”,我顺理成章的成了慧她们的常客和好朋友。
那是个星期六下午,5.30公司就下了班。我们这些打工蔟总是这样,从星期一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盼着星期这个假日与星期六的早班,一个是可以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二个是为苍百脆弱的感情补下课。
那天天空真的是好蓝,蓝得几乎有些醉人。除了有少许班驳的白云外,几乎可用干净来形容。
我匆匆的搞了点饭吃,然后冲了个凉,一切事务忙定,闲下来静坐了会儿。心头突然升起股想去慧她们那里坐坐的愿望。
有好几天没去过那里了,也不知道她们过得怎样?心里总是象有股无形的丝在轻轻的抽,抓又抓不住,挥又挥不去。
当我出现在慧她们门口时,兰正专心的翻看着本旧杂志,我不轻轻的走过去掀开封面看了下《男婚女爱》,黄色书籍。
兰被我突然的举动惊了一跳,你人才是黄色的。
不,我是说这书封面是黄色的。
哈哈,你好象有点幽默啊。
慧儿呢?
问她干嘛?找她有事吗?
不干嘛,没事就不能找她哦?
那你不问我。
你不是在这里吗?
别在那里打马虎,你那点东西我还看不出来。
是是是,你是有名的“狗头军师”嘛。前算300年,后算300年。
你才是个“狗头军师”。兰说着就手操个东西向我扔来,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侧身躲过,拣起兰扔来的东西还回去,兰夸张惊叫一声。
慧从宽大的布帘后探出半个身子来,理着还未完全套好的衣服问道。什么事啊,一惊一炸的。
姐,你看他欺负我,你管管啊。
哼,你才说得怪,我管。我有什么权力管?慧穿好衣服从后面走出来,微笑着向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是该你管啊,你不是说……你要……
兰故意欲说欲止的逗弄着慧。还用眼不住的瞟瞟慧又瞟瞟我。
打死你个死丫头,你今天……你今天再乱说我就撕了你的嘴。慧说着就向兰追去,兰逃进了那块大布帘后面。
你不是说你爱他吗?两个女孩在里面打闹着……
慧回过头来,脸甜笑得象刚吃过蜂蜜。她一边理着还有点湿润的头发一边冲我笑道。冲了个凉。天气太热了。这几天还好吧。
还可以,我礼貌的回了个微笑。
闲坐了会,慧突然问我,今晚没有其他“节目”?
我能有什么节目?
能出去走走吗?慧声音有点小。
当然可以,如果不会浪费你的宝贵时间的话。我爽快的答道。
我觉你越来越把我当外人了,什么你不你我不我的。慧说道。
月亮慢慢的从海那边爬出来,圆圆的,象个大玉盘。
慧坐在沙滩上,一边慢慢丢着抓在手中的沙子,一边回头看看站在后面的我。
魏平,你都听到兰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呵呵。我打了个哈哈,没有直接回答。
假设她说的是真的呢?慧用眼死死的盯着我。那里面有种渴望与期盼的光浑在流动。
你不怕我骗了你吗?
恩……不怕,你骗就骗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