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丈夫魏平一出差,我就害怕星期六的夜晚,下午5点公司就开始下班了,5点至12点,这段时间对我来说漫长而无聊,一个人需要独自面对黑暗与孤独。无所事事而又百无聊赖。
电视对我来说有时只是个摆设,我不喜欢去看那些哭得肝肠寸段,或爱得死去活来的言情大剧,我总认为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我要的是真实的拥抱与缠绵,要的是和风细语的安抚,还有能让我感觉安全而温暖的胸膛。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兰子打过了的,“喂,慧儿姐姐,今晚出来吗?”
“恩,……来吧。”我不想让自己独自在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煎熬几小时。“什么地方?”
“老地方哦。”兰子语言后夹杂着音乐背景。
我匆匆的收拾了下出了门,等我来到“稻草人”咖啡厅时,兰子已要了咖啡在那里等我,这是我们两姐妹常来的地方,这里除了背景色调很自然外,音乐也很耐听,似乎有种泥土的气息。
简简单单的要杯咖啡,细细的听着那如风如水徐徐而来的曲子,让人有种回到了童年的感觉,犹如嚼着草根,看着一片片黄橙橙的稻田,那种丰收与旷然,让人打心尖儿的颤动,有时亦如牧童身胯牛背,迎着落阳,吹着短笛,悠悠然走向村庄,那情那景,让人有种远离城市,回复山野的心念。
兰子搅着身前的咖啡向我微笑着,“一个人关在家里干吗?”
“恩,想是想出来,但没伴呢?”我说着在兰子身边坐下。
“服务员,来杯咖啡。”兰子向站在那边的服务生招招手。
“怎么?又把小牟一个人扔在家里跑出来快活来了?”我打趣的跟兰子开个玩笑。其实我知道她是大顾及牟思洋在不在家的。
“哼,他才没那么笨,说不定早跑到那个骚婆娘那里去风流去了?”兰子半嗔的翘翘嘴,“女人不懂关心自己只有吃亏。”
“有这么回事吗?”我不大信奉兰子的话,她这人我很了解,常常是估计加猜测。
“绝对是,人没回来,电话也没个。”兰子似乎很肯定她的判断。
“人家莫不是在加班呢?”当然劝合不劝分,何况兰子又与我多年的姐妹了,我不希望他两人总是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弄得不开心。
“加个鬼班啦,早上走时他还说过无须加班的。”
“有时公司也有临时变动啊。”服务生为我送上咖啡,我接过来慢慢搅着,“玩会儿就回去,免得两人又气气鼓鼓。”
“唉,管他的,我看我和他早晚得分。”兰子说,“我现在已对他没多大信心,懒得理他。”
“婚姻不是儿戏,为什么轻率就要说分呢?”
“慧儿姐,你是不知道,他要是有魏平哥一半都好,魏平哥是为了工作没时间陪你,他是有时间不想陪我。”兰子哼哼鼻子,“哼,还嫌我烦,嫌烦就别娶老婆。”
“男人也有他们自己的空间,你不要把他抓得太紧。”我一直认为兰子在对待婚姻的方法有待改变,总是怀疑丈夫又与哪个女人怎样了,其实,真的有没有那么回事,兰子自己也说不准。婚姻有时跟我们合伙做事业一样,如果你老是怀疑对方,人家还有心情跟你合作吗?一个好妻子不应总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待自己的丈夫,要懂得信任与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