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生都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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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奶可吃

”......我们爱和平,我们爱家乡,谁敢侵犯我们就叫他灭亡!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阿龙出生不久,其父阿华就被招工进了城。每天,芳芳抱着儿子阿龙,哼着《歌唱祖国》,感到幸福满满。

可是,阿龙却痛苦了!因芳芳突然生病,没有奶水。

阿龙人生的第一道坡坡~来了!

人以尊为贵,食以饱为贵。面黄肌瘦、饿得“惊叫唤”的阿龙。芳芳拿倒没办法,就把他往“贱”里喊,叫小狗狗。

每天,需要惊叫唤的“小狗狗”睡觉时,在那狭小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就会响起芳芳自编的催眠曲:

“嗡…嗡…嗡,嗡…嗡…嗡,妈…妈要上工嗡嗡,不然就喝西北风,嗡…嗡…嗡……小狗狗快快入梦中…”

这样反反复复的哼来哼去,阿龙才慢慢入睡。

渐渐,芳芳的催眠曲越来越丰富~“嗡…嗡…嗡,小狗狗、没奶吸,小狗狗、廋兮兮,只有米粉来充饥,小狗狗何时胖兮兮?”

“嗡…嗡…嗡,小狗狗,快快睡,妈妈上工已很累,每天饭要煮,猪要喂,还有做不完的卫生洗不完的衣被。小狗狗,快快睡……嗡…嗡…嗡…”

有时,在乌鸡婆黑的晚上,催眠曲也解决不了问题,芳芳就会紧紧抱住阿龙,带着恐吓的口气:

“小狗狗、不要哭。老虎就在后山住,听见哪家有娃哭,来到门前不离步。糟……啦!你听,老虎在门外……”

紧接着“啪…啪”打击床边的声音响起。立刻,冷清清的室内鸦雀无声。

“天黄黄、地黄黄,我家有个哭儿郎。过路君子念三道,一觉睡齐大天光!”这是在四合院外面竹林边,经常能够看到芳芳贴的“黄纸签”。

说也奇怪,常常惊叫唤的阿龙。偶尔给他一点吃的食物,居然又笑起来。这时,大一点的娃儿,就会朝着阿龙,反复刨着自己的脸,边羞边喊:

“又哭又笑、黄狗飙尿;打死你娃,看你咋闹!”。

阿龙吧嗒吧嗒的吃着,表现出悠然自得的样儿。芳芳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一边夺着阿龙腋下的笑点,一边不停地念叨:”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逗得阿龙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