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酒力的花千骨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嘴角唇间一抹微笑久久未散,梦中她扯着他的衣襟,低声低喃:“师父。。。”
白子画指尖银光点点拂过她的额头,安眠术,瞬间她进入到深度睡眠中,看着她微红的面颊,白子画环抱着她坐在大红的喜帐中,月色如水弥漫整个房间。
晶莹的泪在他脸颊滑落,“小骨,愿有一天当你记起过往,还能在师父的怀中不离不弃。你是否能原谅师父?原谅那日悯生剑下的不留余地,原谅在你记忆缺失,毫不知情时师父还自私的用这种方式留住你,原谅我曾犯下的过错,千般万般,怨只怨我参透的太迟。失了你我才知天下,六界,不过是一场虚梦,我愿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放下前尘牵绊,愿已生生世世偿还这一世的绝决,你,还能原谅师父么?”
泪水滴滴洒落,也只有他才知道,失去她的滋味,生不如死,如癫似狂,他宁魂飞魄散也不愿再受一遍这样的折磨。湿润的脸颊贴在她的秀发上轻声呢喃:“师父错了。。。”
她沉沉的睡着,面容浮现无比的满足,他还醒着,贪婪的看着她的眉目,惟愿此时即使永久。
明媚的阳光照进这小小的院落,落花遮掩着潮湿的泥土,鸟鸣莺啼声不绝入耳,红纱薄帐如幻如梦的景色,还在诉说着昨夜的美好。
她在熟悉的怀抱中醒来,“师父。。。”
心底默念着,看着他睡着的面容,心似都融化了,轻抬指尖划过他俊美的脸颊,远黛般的眉宇,直挺清秀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间,她不安分的小手被他握在掌中。深邃的眼眸看着眼前羞红了脸庞的人儿。
“师父。。。”花千骨轻咬着唇,低下眉目“小骨还可以唤你师父么?”想起昨夜他的誓言,不由脸颊一阵燥热。
白子画轻笑着开口,“不然唤我名字也可以。”
“我不要,只有紫熏仙子才那样叫你。”花千骨转过头看着红纱飘渺的床帐,娇羞的开口。“但这世上只有小骨一人唤你师父,师父说了一生只收小骨一个徒弟。”
白子画伸手抚上她清秀娇美的面颊,柔声开口:“永生永世也只有小骨一人才可唤我夫君,生生世世我只有小骨一个妻子。”
清风透过窗棂吹动着眼前的红纱,如梦的诉说着此时此刻的永恒。
白子画双手端着精致的瓷碗,从屋内走出来,看着院落中忙碌的人,左手中握着两颗种子,右手拿着小铲,口中还碎碎念着什么。
“小骨在做什么?”白子画缓缓走近。
“师父,我在种树啊。”花千骨婉然回头微笑。
“什么树?”
“等长出来师父就知道啦。”花千骨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
“小骨尝尝吧。”白子画将手中的碗递到她的面前。
“桃花羮。。。”花千骨不置可信的看着碗中之物。
“不知道味道好不好,你若爱吃,师父以后常给你做。”白子画话一出口,花千骨若有所思的拿起羹匙,桃花香气在口中蔓延开,好熟悉的味道,好熟悉的字句,看着白子画的深邃的眼眸,花千骨觉得一切都那么熟悉。
“师父以前做过桃花羮给小骨吃么?这味道好熟悉。。。”花千骨用力的想着,不由一阵刺目的头痛袭来,白子画指尖微颤,将她揽入怀中,
“小骨累了,进去休息吧。”她记起了什么?七杀殿,她亲手打翻了他做的桃花羮,她记起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