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然将手中玩弄的丝绸绢带松开,拂了拂衣襟,开口说着:“不兜圈子,凤凰泪和不归砚在我手中。”
白子画紧皱眉头看着他:“为何盗取凤凰泪,你知道它是上古邪物,一旦解除封印,所持之人必入魔道,生灵涂炭,永世不轮回,它比洪荒之力更强大,这你是都知道的。”
“我自然知晓,反而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看这是何物。”言罢,冷潇然翻手间一卷金色卷轴出现在掌中,“这是凤凰卷轴,与凤凰泪是一套,师父当年将凤凰卷轴交予我,凤凰泪交予衍道师兄,世上只有我一人才知道凤凰泪究竟能做何用。”冷潇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冷眸间冰冷阵阵,与白子画如出一辙。
“卷轴上记载,凤凰泪可幻化无穷,能令修炼者拥有不死不灭之身,最重要的,它可令所愿之一人无论逝去多少年都能起死回生。。”冷潇然继而开口。
转瞬他话锋一转,盯着白子画身侧的花千骨婉然轻笑:“丫头,你就是花千骨,子画的徒儿?”
花千骨迎着他深邃的眼眸,不敢直视,忙退半步往白子画身后躲去。
“你想做什么?”白子画瞪着冷潇然,目光凌厉。
冷潇然双目微合,虚空的眼神望着殿上的一双人,“自然是炼制凤凰泪。而炼制凤凰泪则需要一滴女娲后人的眉间精血,还必须得是她自愿取出,在千年一轮转的屠戮之日已血灌溉方能激活,也就是说凤凰泪一千年只有一天是有用的,屠戮之日便是后日,而这丫头,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白子画闻言长袖一挥将花千骨护在身后,凝眉瞪目,齿间吐出二字:“休想!”
花千骨一时间呆住,喃喃在白子画身后说道:“我是女娲后人?师父!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白子画肩膀微微颤抖,抬起目光迎上冷潇然如漆的眼眸:“你看能不能过我这关。”
冷潇然也不甘示弱,悠然开口:“子画,你的确是天赋异禀,修道千年便可冲破十重天,我必然是望尘莫及。”
“即是知道了,还出此言。”白子画恼怒的瞪着冷潇然。
白子画怎会不知,眉间精血对修道之人如何重要,眉间血乃人之精气所在,道家称之为“脑神”,取眉心的脑神穴窍之精血,可壮大灵魂,因为涉及到人体脑部的各种穴窍,微妙精深,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修炼成的。道家有“打破虚空,可见神明”的说法,佛教中有“明心见性,可以前知”的理论,其实都是修炼气功或武术达到一定境界,可以内视穴窍、搬运气血,将气血聚集在身体某一个穴窍,慢慢的蕴养它。而眉间精血则是修炼之人最宝贵所在,一旦被取出,哪怕一滴,身体也必将受到重创,甚至伤及灵魂。
冷潇然也不恼怒,对着喃喃发呆的花千骨,浅笑着说道:“丫头,你是你师父的生死劫吧?生死劫,不死不疯便成魔。”
白子画最后的底线被冷潇然一再践踏,翻手间,横霜出鞘,流光四溢,在他修长的掌中中熠熠生辉。
“不要逼我。”白子画冷眸咬齿间吐出几个字。
“生死劫,生生世世皆是劫,花千骨在你身边,你就功力减半,也就只有五重天的法力,纵然是她这一世,也在劫难逃。”冷潇然徐徐开口“纵然我已坠仙近千年,你不会认为你师叔连五重天的功力都不及吧?”
“是你逼我的!”白子画瞬间腾空而起,横霜在握,层层功力合着银光闪耀着朝冷潇然面门刺去,冷潇然双袖一挥亦腾空而起,瞬间往后退去,直至长留殿外,在空中缓缓站定。
凝眸直视着满目怒气的白子画,冷潇然缓缓说道“你果真要与我动手?为了这丫头?”
白子画手中内力波动。横霜银光乍现。冷冷开口:“无需多言。”
“好!果真是上仙风采,明知不及,还费这蛮力,那就别承让了。”说话间,冷潇然手中一直玩弄的青色丝带幻化成一把青光闪耀的琉璃玉剑,周身散着晶莹的光彩。
花千骨沉浸在冷潇然的话语中,“女娲后人。。生生世世皆是劫。。这一世也在劫难逃。。”她的头要炸开一般难过,看着两人追逐着悬浮与大殿外的高空中,花千骨痛心疾呼:“师父!不要!”她觉得自己要害了白子画,功力减半,等了千百年只为这一天的冷潇然不容小觑,他又怎会有胜算。花千骨呼喊着向白子画飞奔过去。
“小骨!”白子画长袖一挥将整个长留殿与自己和冷默然以一道银色屏障隔开。
“这个时候,还消耗内力保护别人?”冷潇然轻声哼笑,白子画还真是个痴人啊。
“你太过分了。”白子画剑气逼人,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