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绝恋:拯救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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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护士的一声呼唤如同向寂静的山林投去了一块石子,惊起了一山的飞鸟;惊醒了雨晴和汪飞宇的回忆;吓得剑舞犹如惊弓之鸟仓皇地逃跑。

自从那天看到雨晴之后剑舞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来到医院,他已经侦察好了雨晴户外活动的规律,雨晴大约几点到花园,在外面呆多长时间,几点做物理治疗……他都摸得一清二楚,他还选好了地点,在哪里看雨晴比较清楚又不容易被发现。

十多天来雨晴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甚至皱一下眉头…一个咳嗽声…他都一一收藏在心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是宁静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一件事。就这样在远处看着她,他已经很满足。

如果不是看到今天这一幕,也许他根本不敢奢望拥有雨晴,但他心里象是刀割一样的痛,他很想上去把那个男人狠狠地揍一顿。她们那么亲密一定是她的男朋友吧?雨晴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有很多人追求,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生那个人的气,“心痛”,吃“干醋”味道今天他算是尝到了。他很清楚像雨晴这样的女人用江湖手段是得不到的,心里满是莫名的恼怒不知道怎么发泻,雨晴她们突然回望让他心惊肉跳,又闻小护士猛乍乍地大呼一声,他下意识地落皇而逃。

雨晴在做治疗的时候汪飞宇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对头,他觉得那个男子的出现绝非偶然,可能不止一次出现在雨晴的附近,隐隐地在逼近雨晴的是什么呢?他不想和雨晴风风雨雨走过的六年,再碰上任何的感情杀手,他和雨晴不能再承受任何感情的伤害。他们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啊!雨晴用了四年多才结束了她聂帅的情侣关系,他压抑心中的情感才正大光明地曝光于阳光底下。至今他在雨晴心中也不是排在第一位的,在她的心里爷爷永远第一,聂帅第二,汪飞宇第三;尽管这样他很满足,这是他用生命爱着的女人。他是一个理性的人,对雨晴却永远是一腔柔情,他从来没有对雨晴大声说过一句话,生怕声音大了会把她银铃般的笑声碰碎了,他才舍不得呢。

但是现在他明显感到了一种威胁,似乎和刚才那个人有着某种联系,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诞,虽然雨晴说不认识那个人。

剑舞一向是一个对小弟体恤的好“大哥”,今天从医院回去以后看谁都不顺眼,气呼呼地逮着谁骂谁,饭都没吃倒头就睡,小弟们个个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啦?

病友已经睡着了,雨晴半躺在小宇的怀里,听他唱那首《雪绒花》,他的外表很时尚但他喜欢的东西和新潮的年轻人不同,他喜欢听国外的精典民歌,他对雨晴说这首歌轻轻唱的时候可以当催眠曲听;引吭高歌的时候可以当出征曲听。雨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用手当做梳子一遍一遍梳理着雨晴的头发。

雨晴是一个混血儿,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卷毛,他对这个睡姿像个孩子似的小卷毛有太多的不舍,他爱她,比她爱他,爱得深、爱得早;他确认过自己的感情是从和雨晴看第一次日落时就开始了,那个时候他在大学有一个女朋友,但是他对她没有对雨晴那种感觉。

聂帅走了以后他拼命想扮演好保护人的角色,把握好对雨晴感情的尺度,一步一步地走来,他像走进了感情沼泽越陷越深,因为角色尴尬,友情、道义成了捆邦着他感情的锁链。

剑舞下半夜就醒了,他做出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他要追雨晴!他想过自己二十三岁了,应该有一份真正属于“未来”的感情,一份真正属于“爱情”的感情。他也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比打劫一个店铺还难,但是他想试试爱情到底有没有力量?可不可以征服一个女人的心?

八年流氓生涯已经让他学会了思考,用什么办法夺取最后的胜利。现在还不是出击的时候,他要伺机而动,第一次怎样在雨晴面前亮相他都设计过好几个。他对自己说:流氓怎么啦?流氓也是人?流氓就不可以爱好女人吗?

他这是要给自己的决择一个合理的理由,想来想去他觉得其它的所有想过的种种都不如一个理由恰当:冥冥之中一双手就已经把他们牵到了一起—车祸!

“小宇,你还记得去年你的生日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每一句都记得。”

“你说:‘对不起!让你先爱上了我,以后就让我来爱你,爱得比你深吧!’”

汪飞宇推着雨晴在医院的花园里边走边聊。

“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小宇反过来问雨晴,那个雨夜一下子冲进了雨晴的心里来。

聂帅去了法国以后一直和雨晴,汪飞宇书信联系,当然他只写一封信,上面的抬头写上两个人的名字。后来信越来越少了,只有断断续续的消息,因为后面两年不是公派留学的范畴,他已经得不到奖学金的支持,正东躲西藏地到外打黑工,后来他干脆和********留学生跑到了莫奈(法国著名印象派绘画大师)曾呆过的一个小村庄(在巴黎的郊区),过起了隐居生活。

当时他生活很清苦但是他觉得暂时不能离开这个艺术之都,在这里可以感觉艺术之风,方便向导师求教,所以再苦都要坚持。那个时候的他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心中只有颜料,比例,构图……他想雨晴的时间越来越少。

雨晴熬过了三年的漫长等待,她慢慢体会到即使有一天他回来了,他还会一次一次地离开她,去寻找他的梦想。她认识聂帅已经快七年了,她对他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雨晴,聂帅带得那个法国民间赴西藏采风团,明天到北京吧?”这已经是聂帅出国的第四个年头了,他终于在老师的帮助下争取到了这个回国的机会。

“是的,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吗?”

“我尽量跟律师事务所请假和你一起去。”汪飞宇都工作两年多,大四的时候就通过了律师资格考核,已经是北京法律界后起之秀打赢了不少场重要官司。

本来汪飞宇和雨晴相处地相安无事,毕业后他们就同住一个屋檐下,雨晴长期占居着他的卧室,他一直当了两年多的“厅长”,可是聂帅又要出现了,她们回家后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他怕聂帅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尽管聂帅在和汪飞宇单独的几次电话中暗示要把雨晴一生都托付给他,他说可能没有办法照顾她了不想耽误她;她怕聂帅对她和汪飞宇一起生活了近四年有什么想法,尽管这一切他都知道;可是现在她们在这幢楼里一直被别人当作情侣,为了不招致闲话,她们也默认了这种误解。

聂帅搭乘的班机早上就要到了,雨晴和汪飞宇早早地就来到机场等侯。雨晴手脚冰凉还有点颤抖,她时不时地拉一拉汪飞宇的手,她太紧张了。汪飞宇早就准备好了似得总能准确接着她的小手,把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他们就这样一会拉着手一会松开,这种状况一年前雨晴接受血液病毒的治疗的时候就出现过。她们的这种牵手不似情侣不似朋友,反正她们不愿意去深究。

看到了!看到了!聂帅和一帮老外走进了她们的视线,他也看到了她们,一路小跑过来展开双臂,一把把两个人都拥在怀里,一人脸上给了一个吻:“想死你们了!”以前聂帅好象还不会在这多么的面前说这种肉麻的话。

雨晴以为聂帅见了她一定会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没想到是把她们俩个都搂在怀里,而且她和小宇还挤得紧紧的,几乎是脸挨着脸。

“我们只有五个小时在一起的时间,下午就要赶往去西藏的飞机。”雨晴差点当面老外的面掉下眼泪,四年的等待就是这样的结果吗?刚刚才见面就说要分离,太残酷了!

汪飞宇乘聂帅招呼那些老外的时候,偷偷拉了拉雨晴的手表达自己的安慰,他明白雨晴心里该有多难受啊!她给他说了成千上万遍她和聂帅重逢的场景会是怎样怎样的……今天这个样子肯定不在雨晴的预料之中。

时间来不及回“家”,他们也随同聂帅去了主办方替他们安排的宾馆休息。

“你瘦了!”雨晴终于有机会单独和聂帅在一起了,她扑进他的怀里,聂帅无言地抱着她,他对这个除了绘画自己唯一能想起来的人,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愧疚,分分离离地这么多年她还在等待,可是自己能给她什么呢?

“晴儿,让你受苦了!我争取这机会不容易,我也是没有办法,行程早就安排好了,你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陪陪你,好吗?”

才从这个机场的出口迎他回来却又在另一个入口送他离开,雨晴没有眼泪要流了,她只想快赶回去睡觉,或者干脆就地被人打晕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好。她低着头没有看到聂帅消失在入口处的回头,眼睛里盛满的泪水,汪飞宇看到了。

雨晴拉起汪飞宇的手像要去赶未班车一样,飞也似地跑出侯机厅边跑边说:快点!快点!我们赶紧回“家”!听她说回家!汪飞宇心里热乎乎,暖洋洋地,他握紧雨晴的手出了门就拦了辆车回家了。

雨晴进门二话没说冲进卧室一头栽到床上,汪飞宇没有敢跟着进去,现在对她的任何安慰都是徒劳,跑了一天太累了汪飞宇也一头倒下沉沉睡去。

“唔…唔…唔…” 低低的哭声把汪飞宇惊醒了。家里的客厅连着阳台,他看见雨晴站在窗前抽泣。外面下起了小雨,从开着的窗户中飘了进来,他一看表是午夜三点。

“你想他了?”汪飞宇轻轻走过去抚摸她的肩头,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气。

“我不想再想他了,也不想再等他了,我只想要一个可以靠一靠的肩膀,他都不能给我。”

汪飞宇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爱着的雨晴真得太可怜了,她要得很少很少,她应该和平常女子拥有一样的幸福,而她却把最青春美好的时光都花在了等待上。一股强烈的哀伤袭上小宇的心头,也有一股把肩膀给他依靠的强烈冲动。

他从身后拦腰抱住了她:“雨晴,把我当做你的依靠吧,我愿意让你依靠!”

雨晴醉眼迷离对他说:“你就不会离开我吗?”“你要一辈子都不离开我,我就依靠你。”说完转过身靠在他的肩上哭了。

“我保证!我真的保证!一生一世都不离开你!”汪飞宇说的动情极了,点点泪光闪闪发亮,把雨晴溶化了,感动了。她虽然醉了可是心里明白,这些年就是他在做着本该是聂帅为她做的事,陪她走过了四年等待的日子;其实在那次住院以后她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是爱上了她;可是现在她能给他什么?一颗残破的心,一个不健康的身体?

她突然好想吻他,就一下,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她微微地闭上眼把嘴唇凑上去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我们回病房吧,我要去给你打中午饭了”汪飞宇出去打饭的时候先去四周看看,有没有昨天那个男子在医院的什么地方窥视。

汪飞宇没有看到剑舞,剑舞却看到了他,他今天上到了医院楼顶的平台上,居高临下雨晴她们病区的情况一览无余。他现在已经开始要实施自己的追妻计划,首先要了解对手有什么软肋可以让他击到。

雨晴躺在床上仍然在搜索,昨天的那个人肯定在哪里见过?只是脸记不清了可是觉得他的其它地方有很熟的东西在逼她去探个究竟。

“到底是在哪见过呢?”病友见她嘟嘟囔囔,好奇地问了一句:“谁呀?你在想谁呢?”

“你遇到过这样的事吗?一个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但你又觉得他很熟悉,怎么回事?”

“不会吧!我听说如果遇到梦中情人,会有这样的感觉。”

“去!少拿我开涮!”病友一脸认真地说:“是真的,你使劲想想是不是在梦中梦到过的人。”

病友这么一说她觉得很有道理,隐约觉得这个人好象是在梦里出现过?对他的手,对他的脚有印象……但又觉得不合常理,就算是在梦里梦到的人,怎么可能只梦到手和脚呢?

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