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顽皮的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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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团聚林波波河谷(1)

①进入林波波河谷

林波波河(Lirrlpop river)是南非与津巴布韦的北方边界,绵延南非北部约100公里。

从史前时代开始,便有铜矿埋藏在林波波河谷里。此外,南非十分独特的球茎状的非洲木棉也生长在这片河谷里。

文达人有一个神话传说是这样的:木神马布达一时兴起,就把非洲木棉种反了,头下脚上,因此非洲木棉的根便暴露在地面上。当然,这主要是非洲木棉球茎状般的树枝和细长的末端给人留下这般印象。不过,这些球茎状植物所扮演的角色却相当重要,这不是光看其怪异外形所能想像到的。它们生长在非洲炎热的半干燥地区,大部分生长在象河(ifants

river)以北,奇怪的外形能把大量水份贮存在多纤维的木头里。

逢干旱时期,动物靠咀嚼非洲木棉的叶子得以喘一口气,尤其是大象。

每逢春天,由于水源不断,非洲木棉总是枝叶扶疏,对动物和昆虫来说,不仅是避暑纳凉的地点,也是食物的来源。柔软而孤立的树干是挖洞作巢的鬏和犀鸟等鸟类理想的住处。等这些鸟搬走后,这些巢穴又常成为蜜蜂的蜂巢或蛇及晰蜴的避难所,因此。每一株非洲术棉总是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住户。

一到春天,非洲木棉悬垂的大白花所散发出的甜甜香气吸引来食果蝙蝠,这些蝙蝠在各个花朵间采集花蜜时,也替植物达到传授花粉的作用。蛋形的果实里满是种籽,种籽嵌在白色的“酒石英”果肉里,猴子、狒狒、人类都相当喜爱这果肉。果肉富含维他命C,味道酸甜而清凉,可制成可口菜肴,也可生吃。

林波波河谷的居民把这片土地的肥沃富饶归功于这些水果。

因此,文达人的岩壁石画常描绘女人与非洲木棉果。非洲木棉可以活三到四千年。火烧般的炎热天气、动物和鸟类不断鐾洞、不断咀嚼,在它们身上留下深深的疤痕。多纤维的组织治愈了这些伤口,然而老树还是经常树干中空,不成树形。即使如此,老树在生态上的影响力还是相当重大的。中空的老非洲木棉树形成天然水槽,有时贮存的水量高达5000公升。清甜的淡水在过去因此挽救了许多口渴族人的生命。

8月10日的中午时分,赤日炎炎,在林波渡河谷的一株硕大的球茎状非洲木棉树下。

口渴难耐的齐天天和昆塔被一条铁链拴在这株球茎状非洲木棉树根部。

这条长长的铁链,一头拴住齐天天的右脚,一头拴住昆塔的左脚,铁链中部的一条带锁的小铁链则拴住了这株球茎状非洲木棉的根部。

同时拴在这株球茎状非洲木棉树上的还有一头大象。

这头4岁的小公象脖子上系了水牛皮的系绳,背上则驮了两个大大的冈比亚藤编的藤筐。另外还有两头大象系在另外两株硕大的球茎状非洲木棉树上,

三个文达王国象奴,皆一头小辫子,似一只只硕大的蜘蛛,盘居头顶,腿儿四仰八叉地包住了他们那圆圆的,炮弹似的大脑袋

三个象奴除了腰裹斑马皮,上身皆穿了明黄色的麻布坎肩,裸露出瘦而结实的黑黝黝的脖子。

三个象奴皆在右耳挂了一个大而圆的黄金耳环,让人一望而知,他们是文达王国皇家象奴。

此刻,三个文达王国皇家象奴和那个头上同样盘了蜘蛛似的8条小辫子的曾自称名叫“14天”的黑胖子古埃围坐在一堆篝火旁,

这堆簧火有足够多的干树枝,篝火一会儿就燃得很旺,,

黑胖子古埃和三个象奴将猎得的一种叫朱鹭的鸟儿拔毛剖膛烧烤。不一会儿,这些鲜美的朱鹭鸟就烤得金黄滴油,一股肉香就飘逸开来。“哈,一手、二手、三手,这么鲜美的烤鹭鸟,大家吃起来。”

黑胖子古埃撕下一块鸟腿,就狼吞虎咽地啃嚼起来。

一手、二手和三手是三个皇家象奴的名字。“古埃大哥,要不要给蒙迪姆和四手老弟留几只烤鹭鸟?”象奴一手说。“哈,一手,你真是个笨蛋,林波波河谷有得是朱鹭鸟,随时可以打几只,我们把这些烤鸟肉都吃光,等一下蒙迪姆和四手把那个白人小男孩用大象驮过来,就叫他们自己打几只烤来吃吧。”黑胖子古埃举起一个木杯说,“非州木棉贮存的淡水就是清甜,来,大家喝起来……”

“古埃大哥,要不要给那个中国男孩和祖鲁族男孩喝点清水?”象奴二手说。“哈,二手,再有一天,他俩就会和随后到来的那个白种男孩一起被文达姆比拉王子殿下摆上祭坛……哈哈哈,反正再有一天就要被杀死了,就算不喝水,再有一、二天也死不了……”黑胖子古埃端起木杯,喝了一大口甘甜的清水。“啊呀,古埃大哥,你快看,真是神了,那头小公象邦邦竟然用象鼻吸水喂他们……”象奴三手吃惊地大叫了起来。

小公象“邦邦”用长鼻子伸到球茎状非洲木棉中空的天然水槽里,先吸饱了清甜的淡水,自己喝了个够。然后似乎很怜悯这两个在它背上的藤筐里乘坐了好几天的小男孩。公象“邦邦”似乎知道这两个男孩子已渴到了极至。小公象“邦邦”就吸了一长鼻子的水,分别朝齐天天和昆塔喷去。

齐天天和昆塔急不可待地大口大口地喝着小公象“邦邦”用长鼻喷出的清甜淡水。

喝了好一会儿,齐天天和昆塔终于缓过劲来。“昆塔,我们被绑架几天啦?”齐天天说。“齐天天,你被绑架8天啦,我比你晚一天,也有7天啦。”昆塔说。“唉,也不知道叽叽咕咕大叔他们会不会发现我在克鲁格国家公园里刻在克鲁格雕像下青麻石条上的留育……。”齐天天若有所思地说。“唉,齐天天,前几天还老是听见‘14天’那坏蛋提起30万美元赎金的事。可这两天,却不再听他提起。相反,提到文达王国王子文达姆比拉殿下到是多起来。说什么文达王国王子文达姆比拉殿下就要登基成为文达王国新国王,还说文达姆比拉王子殿下要赏给他们一大堆黄金……”昆塔说到这里,竟噤了声。

原来是吃饱喝足了的黑胖子古埃一边拿细树枝剔牙,一边朝这边走来。“‘14天’,你这个坏蛋,你把我们绑架到文达王国,要干什么?”齐天天大声说。“哼,

‘14天’?你现在最好叫我‘2天’。也许你们两个的生命只有不到40个小时了。这是最后一次休息,等蒙迪姆和象奴四手把新绑架的白种人男孩用大象驮到这里,我们就要动身进入文达王国境内。30多个小时后,你们三个将会被文达姆比拉王子殿下摆上他登基成为文达王国新国王的祭坛,作为祭品,你们这三个黑、白、黄皮肤男孩将会被砍下脑袋,拜祭蛋神,当然,砍下你们脑袋之前,你们会欣赏到恐怖的蛇舞,也会喝到‘酒石英’果肉酿制的甜酒,哈哈哈——”黑胖子古埃阴森森地笑了。“古埃大哥,你快看,四手和蒙迪姆骑着老公象‘哈卜’朝这边走过来……啊呀,他们把那个白种男孩绑过来了……”象奴一手大叫起来。

一头老公象,甩着长长的象鼻,吡着两根近2米长的雪白大象牙,将折断的荆棘在地上踩得劈啪乱响,大声喘息着走进了球茎状非洲木棉树林。

大公象的脖子和背上,依次坐着象奴、四手、瘦子蒙迪姆和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白种男孩。“啊呀,昆塔,大公象背上的那个白种男孩是我的朋友藤克——”眼尖的齐天天十分吃惊地大叫起来。

的确,老公象背上,坐在瘦子蒙迪姆身后的白种男孩正是藤克,克鲁格·藤克——他骑坐在老公象背上.身上绑了铁链……

②恐怖的蛇舞

南非特兰斯瓦省的极北区,有一个名义上独立的国家叫文达王国(Vellda)。就南非的人种而言,文达人相当独特,其血统比较接近津巴布韦的朔纳人(ShOna),与南非土著反到不那么亲。文达人传统的财富观念和大部分非洲人亦不一样。他们不仅重视家畜牲口,更重视农业及锄头、斧头等金属制品。早期文达人是治铁和治铜的熔炼工,且技术精湛,他们与非洲东海岸的阿托伯商人关系匪浅。因此,在文达王国的臣民中,常能在他们的脸孔上发现闪族(Semitic)的特征。

文达王国的首府是索赫燕杜(ThohOyandou)。

8月10日的黄昏时分,一支由4头大象组成的象队缓缓进入了由两把巨大铜斧雕塑而成的文达王国首府索赫燕杜的拱门。

黑胖子古埃和象奴一手骑在领头的大公象的脖子上,象奴二手则骑在那头名叫“邦邦”的4岁小公象的脖子上,他身后是驮在象背上的两个大大的冈比亚藤编的藤筐,筐内分别坐着齐天天和昆塔,

一条铁链横越象背分别栓住了他们的一只脚。第3头大象是一头小母象,骑在象脖子上的是象奴三手,象背上则乘坐着黑瘦子蒙迪姆,他怀里抱着一只黑色密码箱,箱内是一整箱的黄金。象奴四手和白人人质藤克则骑在第4头大象的脖子上,这是一头大公象,两根近2米长的大象牙上跳跃着血色的夕阳光斑,似乎预示着一场血腥的杀戮就要展开。

一头老公象等候在拱门附近,象脖子上骑着文达王国大祭司吐吐鲁。

吐吐鲁戴着一顶眼睛蛇银冠,全身裹在白色的麻布祭袍里,祭袍的袖子缀着绿色的绿咬鹃羽毛,在夕阳辉映下,闪闪发光,看起来极像一对能随时令大祭司吐吐鲁飞起来的翅膀。

大祭司吐吐鲁的脸上皮肤布满了规则平行的划痕,用尖刀切开的划痕填入了白垩粉,使他的面目显得越发狰狞恐怖。“尊敬的吐吐鲁大祭司,你要的文达姆比拉王子殿下登基成为文达王国新国王大典上用于人祭的一个黄种男孩、一个白种男孩和一个黑种的祖鲁族男孩,我都活着给你带过来了。”黑胖子古埃骑在大象脖子上,略欠欠身说。“哈,聪明的古埃,蛋神保佑你们平安进入文达王国,文达姆比拉王子殿下已等得很焦急了,就等这三个用于人祭的男孩。哈,让我瞧一瞧他们……”大祭司吐吐鲁用双脚夹压象鼻后的敏感部位,这头老公象就听话地逐个走过来,大祭司吐吐鲁摸了摸齐天天、昆塔和藤克的脸蛋,“哈,古埃、蒙迪姆,这三个男孩正是我需要的人祭上品。你们可以把这三个男孩先押到蛋神祭台,然后就可以进王宫拜见文达姆比拉王子殿下,领取你们应得的黄金……”

蛋神祭白位于索赫燕杜城王宫广场中央。

蛋神祭台的四面是文达王国最有名的四位国王的石雕像,雕像皆盘腿坐在象形文字写成的他们的名字的石雕上。蛋神祭台点缀着涂成红色,也许是其它色彩的雕刻。

雕刻内容似乎是一只神鸟由生蛋、孵蛋,破壳而出,初飞,飞翔升天的连贯性故事。

蛋神祭台另一个重要的特征是雕刻的石头砌成的台阶,台阶共72级,每级都饰有象形文字。

此刻,114个文达王国武士披着缀着珠宝首饰和各种精美青铜饰物的白麻布斗逢,头戴青铜鸟羽头饰,分别手执青铜矛、铁刀、铜斧和青铜盾牌,每两人一组,站于祭台正面台阶的两边,血色夕阳辉映着武士们肃穆而黝黑的面孔令气氛顿显神秘和杀气。

大祭司吐吐鲁骑着老公象领着象队来到蛋神祭台前。

6名头戴眼镜蛇青铜冠,全身皆裹在白色的麻布祭袍里的祭司早已等候在蛋神祭台的石阶前。“来人哪,把这三个用于祭祀的男孩用铁链锁在祭台上的蛋神立柱上,等待明天文达姆比拉王子殿下登基大典时开祭。”

大祭司吐吐鲁挥了下手,说。“是。”

6名祭司同时大吼一声。

接着,2名祭司一组,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齐天天、昆塔和藤克提溜到祭台上,立即用铁链锁在祭台上那根四边彤的石头立柱上。

这是一根高达13米的青石浮雕立柱,立柱正面是一个人型浮雕,其衣着奇异,表情凶煞,其它三面则刻满了圆圆的蛋形文字。

立柱顶端是一只渡渡鸟雕塑,渡渡鸟的脚爪抓着一只昂首吐信于的眼镜蛇。

祭司用铁链拴住齐天天的脚腕,并恶狠狠地大声说:“别想逃跑:我会听到你所有的动静。”

一根长长的铁链像一条眼镜蛇似的缠住了齐天天、昆塔和藤克的脚脖子。

三个孩子重重地跌坐在立柱脚的祭台地面时,黑夜降临了。

6名祭司点燃了火把,站在祭台四周。

72级台阶上站立的144名武十也点燃了火把,火光照耀得祭台影影绰绰越显狰狞和充满杀气。“藤克,你怎么会被他们抓住的?”齐天天说。“唉,我和爸爸操纵热气球‘长颈鹿、大河马’号在飞越圣卢西业湖最后一个泻湖时,遇到了龙卷风,我被从吊篮里给掀了下去,一头扎进湖水里,给摔晕了。醒来时,就被湖里的土著黑人给捉住了,关押了几天,就被那个叫‘蒙迪姆’的黑瘦子用一根金条买走了……唉,在象背上又颤簸了2天,就在那片球茎状非洲木棉树林里见到了你和昆塔……”藤克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齐天天,藤克,再过十几个小时,我们就会被祭司挖出心脏……呜呜呜——”昆塔十分伤心地哭了。“是呀,天天,我能听懂文达人讲的话,昆塔说得不错,天放亮,丈达新国王的登基大典就会举行,大祭司吐吐鲁就会亲自用尖刀挖出我们活蹦乱跳的心脏,弄不好还会砍下我们的脑袋呢……唉——”藤克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哎,这样吧,天亮时,我跟那个混蛋文达王子说一说,看看能不能不杀我们,我可以把我的所有宝贝,包括脸谱呀,瓷熊猫呀,动画书呀,清凉油呀,对了,还有藤克送给我的无花果木烟斗,统统送给那个混蛋文达王子……只要他肯放过我们……”齐天天说。“哼,天天,你做梦吧?!”昆塔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珠,“文达王国是南非境内唯一保留人祭的王国,这些祭司每年都要杀死一些囚犯献祭给蛋神。只是没想到这次新国王登基,这些侩子手祭司竟然要杀死我们这些没有犯法的男孩……呜呜呜——”昆塔有些悲愤欲绝了。“是呀,天天,我也听我爸爸说过,文达王国的祭司认为儿童的眼泪会带来雨水,用儿童作祭品,上天的神灵会让土地风调雨顺。不过,文达王国用儿童献祭,历来是去津巴布韦偷偷地捉朔纳人男孩……真是奇怪,这次怎么提起黄种男孩、白种男孩,甚至还捉祖鲁族男孩,真是不可恩议……”藤克说完.轻轻地摇了摇头。“哎,昆塔,文达王国新国王登基,为什么要杀人献祭给什么狗屁蛋神呀?蛋神到底是什么神呀?”齐天天说。“哎,天天、藤克你们朝上看,这根蛋神立柱顶端站了一只石雕渡渡鸟,脚爪还抓了一条眼镜蛇,,文达人崇拜的蛋神,其实就是渡渡鸟蛋呀。渡渡鸟与驼鸟是近亲。早在十几万年前,渡渡鸟就在南非这片土地上生活了。文达人说自己是渡渡鸟的后代。而渡渡鸟在南非又早己灭绝了。最早在南非发现渡渡鸟蛋化石,就在文达王国境内。所以文达人崇拜渡渡鸟蛋化石就一定要用人作牺牲品,祭祀化石了的渡渡鸟蛋……”昆塔停止了哭泣,就着祭司们的火光亮,看了看蛋神立柱顶端站立的那只凶神恶煞的石雕渡渡鸟。“不许说话!”

一个祭司举着火把走过来,恶狠狠地说。

齐天天感觉很困倦,眼皮也有些重,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