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顽皮的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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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团聚林波波河谷(2)

睡梦里,齐天天很快就梦见了叽叽咕咕大叔、常乐乐、鹦鹉迪马乔和了f弹,也梦见了爸爸、妈妈、常云涛叔叔和方静阿姨,后来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孙悟空,被太上老君装进_了炼丹炉,太上老君叫童子拼命扇风吹火,炉里火焰升腾,热浪翻滚,“热死啦!热死啦!”齐天天大喊了一声醒来了。原来睡梦中的太上老君炼丹炉,竟是一个祭司拿着火把在齐天天的脸前晃动。“哎哎,醒醒,给你喝‘酒石英’果肉酿制的甜酒。喝完这一木碗甜酒.天就要亮了。”

这个祭司一手举火把,另一只手则拿了一只大大的术碗,碗里是满满一碗“酒石英”甜酒。

齐天天接过木碗,一仰脖,喝干了这碗甜酒。“砰啪——”齐天天用力将木碗捧在了地上。“哼,俺老孙五百年前就是天上的神仙,还怕你们这帮文达小鬼不成。”齐天天昂了昂头,大叫起来,“藤克,昆塔,别怕,喝干了酒,天亮时,我会找那个混帐王八蛋的文达姆比拉王子算帐的。”

“是呀,天天,没什么好怕的。我的名字叫克鲁格·藤克,说不定南非第一任总统保罗·克鲁格就是我的远祖呢!”藤克也一仰脖喝干了木碗里的甜酒.随后也用力将木碗摔在地上,“这帮野蛮的文达人,总该给他们的国家总统克鲁格一点面子吧?!”

“是呀,藤克,说不定你一提克鲁格总统的大名,能把那个文达姆比拉王子吓得尿裤子呢。”齐天天有些兴奋地说。“天天,藤克,你们俩一个是中国神仙,一个是南非国家总统克鲁格的后裔。可我呢,我只是一个会骑驼鸟的祖鲁族穷男孩,看来天一亮我就会被大祭司挖……心脏……呜呜呜——”昆塔捧着那碗甜酒,泪珠象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地滴落在酒碗里。“昆塔,你别怕,到时我和藤克会救你的。”齐天天拍了拍胸脯说,“是呀,昆塔,天天说得对,我们一定会救你的。”藤克也点了点头。

天,终于亮了。

随着第一缕乳白色的晨雾飘逸起来,一个鸭蛋黄似的火红太阳由东方地平线冉冉升起了。

6名祭司提来6只绯红金刚鹦鹉,一下就用铜斧砍掉了鹦鹉的头。接着.6名祭司朝东方升起的太阳跪下了,用鹦鹉的鲜血向初升的太阳致敬。

在鹦鹉的鲜血滴尽的时候,一个近乎全裸,浑身上下涂满了一种白垩物质,头上涂有粘稠树胶,粘着稚鸡的羽毛,脸上的划痕也填人了白垩粉,腰缠绿色纸莎草的武士吹响了一支长长的青铜号。“呜——”低沉而嘹亮的铜号声划破了充满“叽嗽”鸟鸣的长空。

也许是号声过于雄浑和充满杀气,鸟儿们刹时噤了声。“文达姆比拉王子殿下驾到——”

大祭司吐吐鲁扯着公鸭似的嗓子拉长尾音大叫.

100名鼓手,几乎全裸,仅腰部裹着兽皮,敲着象皮鼓,列着整齐的队型,走过来了。

接着是l00名强壮的武士,皆头戴青铜鸟羽头饰,身披缀着青铜铃销饰物的白麻布斗蓬,高举长柄青铜斧,列着整齐的队型,步伐整齐划一,走动起来,风吹起斗蓬,一片清脆铜铃声。

紧随其后的100名少女也几乎全裸,仅腰部缠着绿色的纸莎草,皆头顶盘着一条黑眼镜蛇,摇乳扭胯,踏着舞步走过来。

在其后大约10米的距离,一头巨大的公象呲着两根2米长的雪白大象牙,缓步走过来,一个近乎全裸的少女,双手捧着一个熠熠闪光的缀满宝石的黄金箱子,骑在象脖上,戴了许多雪白象牙脚环的双脚夹压象耳的敏感部位,指挥大象前进,大象背上则驮了一个黄金宝座,熠熠闪光的黄金宝座空无一人。

即将登上文达王国国王宝座的文达姆比拉王子则高高坐在一顶80人抬的木轿之上。

轿子上装饰有成行的各色鹦鹉羽毛和镶有珠宝的金银鳞片,抬轿的武士皆头戴白银鸟羽头饰,腰裹豹皮。

文达姆比拉王子则身披金银丝织成的斗蓬,戴着一个绿宝石金项圈,手持饰有太阳纹的金盾。

殿后的是100名象骑兵。

头戴白银鸟羽头饰,腰裹斑马皮,披着缀着青铜饰物的白麻布斗蓬,手持青铜剑的象骑兵们皆表情庄重,威风凛凛。

100名鼓手走到蛋神祭台的台阶前边,立即50人一排,分站两边,继续敲响激昂的鼓声。

100名高举青铜大斧的武士和100名手持青铜剑的象骑兵则环绕蛋神祭台布阵。

100名头顶盘着黑眼镜蛇的少女则停止歌唱和舞蹈,匍匐在蛋神祭台石台阶前。

那个骑大象的少女指挥大公象卧倒,少女捧着缀满宝石的黄金箱子,一步一步走完那72级石阶,来到蛋神祭台,面向那高达13米的青石浮雕蛋神立柱跪下。

大公象背上驮着的黄金宝座也被武七们卸下,抬上蛋神祭台,摆放在立柱旁。“文达姆比拉王子殿下落轿,登祭台,就坐黄金宝座!”大祭司吐吐鲁扯着公鸭嗓子又大叫了一声。

文达姆比拉王子在侍从武士的护卫下落轿,一步一步,十分有力地走完那72级台阶,登上蛋神祭台,看了一眼拴在蛋神立柱下的三个男孩,就表情严肃地坐在了黄金宝座上。“请蛋神!”大祭司吐吐鲁又扯着公鸭嗓子大叫了一声。

那个捧着缀满宝石的黄金箱子的少女,闻声,立即将黄金箱子打开,拿出三枚圆圆的渡渡鸟蛋化石,然后盖上黄金箱盖,将三枚渡渡鸟蛋恭恭敬敬地摆在黄金箱盖上。

少女做完这一切,就又匍匐在地。

文达姆比拉王子站起来,走到黄金箱子前跪下,挨个亲吻了一下这三枚渡渡鸟蛋化石,然后起身,重新在黄金宝座就座。“文达王国文达姆比拉陛下加冕国王大典祭祀蛋神仪式开始!”

大祭司吐吐鲁扯着公鸭嗓子又大叫了一声。

随后,大祭司吐吐鲁用一根带刺的龙舌兰戳刺自己的耳朵,然后把带血的龙舌兰插进一个纸莎草球,接着恭恭敬敬地把这个捕了带血龙舌兰的纸莎草摆放在三枚渡渡鸟蛋化石的旁边。

接着,大祭司吐吐鲁摘下眼镜蛇银冠,亲吻了一下银冠顶的银雕眼镜蛇。

当大祭司吐吐鲁重新戴好眼镜蛇银冠的一瞬问,100名头顶盘着黑眼镜蛇的少女立即跳起了蛇舞。

少女们手握黑眼镜蛇,让眼镜蛇昂首吐信,然后一个跟着一个成一列纵队,且舞且跳一步步登上台阶。少女们摇乳扭胯,弓背又蹬腿,一会儿前仰后合,一会儿左右摇摆,无论舞姿如何稀奇古怿,花样翻新,手握的黑眼镜蛇却是始终昂头吐信。

在跳蛇舞的少女们缓步登上蛋神祭台台阶的过程中,大祭司吐吐鲁伸开双臂,唱诗似的吟道:“地球刚刚形成的时候,只是一个坚硬的网球,没有土地,没有生物。一只渡渡鸟和一条眼镜蛇来到地球,它们不停地在地球上跋涉.所过已处,坚硬的地壳变成松软的土壤。它们每天吃的食物是铁和铜,由海洋中的一个红猴和一个青猴专门制造。它们的食量很大,一次要吃好儿吨铁和铜。有一天渡渡鸟走到了非洲南部的一个球茎状非洲木棉林中生下一窝6枚渡渡鸟蛋。这时,生产铁和铜的红猴和青猴却供应不上了,饿坏了的眼镜蛇竟咬死了渡渡鸟,独乔了铁和铜。渡渡鸟生下的6枚鸟蛋永远没法孵化,变成了化石。生蛋的地方就是今天的文达王国,在给文达姆比拉国王加冕的时候,我们要杀死100条眼镜蛇,祭祀死去的渡渡鸟……”

跳蛇舞的少女们手握着跟镜蛇舞上了蛋神祭台

第一个登上祭台的少女手握眼镜蛇舞到端坐在黄金宝座上的新国王文达姆比拉陛下面前,摇乳扭胯,又弓背又蹬腿,又前仰后合,又左右摇摆,舞到最后,少女竟一口咬断了黑眼镜蛇的蛇头。

少女吐出满口蛇血和蛇头,匍匐在了新国王文达姆比拉陛下的脚旁.其它少女则手舞黑眼镜蛇来到蛋神立柱旁,一个接一个地向拴在立柱下的齐天天、昆塔和藤克舞蹈。“啊——啊——啊”

齐天天、昆塔和藤克都惊叫起来。

少女们一个个咬断眼镜蛇头,将蛇血和蛇头吐在蛋神立柱下。

跳蛇舞的少女们结束蛇舞,一个接一个地弓身退下祭台,又匍匐在祭台下广场上。“人祭开始!”

大祭司吐吐鲁又扯着公鸭嗓子大叫了一声。

献祭者是一个死囚犯,被两个拿青铜剑的武士拖上蛋神祭台。

死囚是一名20岁左右的文达男子,几乎全裸,仅腰部有缠腰纸,脸上涂满了乳白色的树胶,嘴里塞了一枚鸡蛋果。

6名祭司把这名不停流眼泪的死囚绑在祭台的一个圆形石头上。

大祭司吐吐鲁拿起一把青铜匕首……一刀下去,随着死囚的一声惨叫,一颗鲜红的活蹦乱跳的心脏被挖了出来。

大祭司吐吐鲁用双手捧起这颗鲜活的心脏,摆放在了那三枚渡渡鸟蛋旁。

死囚的尸体,被6名祭司抬起一抛,扔到了蛋神立柱下,恰好抛在藤克身旁。“啊——!”

藤克一声尖叫,吓晕了过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呜呜呜——”

昆塔也吓得大哭起来。“藤克,你醒一醒。”

齐天天掏出一盒清凉油抹了一点在藤克的鼻唇之间.

不一会,藤克苏醒过来。“天天,反正是要死了,你干吗让我醒过来呢,呜呜呜——”藤克也哭了。“藤克、昆塔,文达王国杀死囚是他们的王法。可我们三人却不是死囚,他们不能这样随便杀人……”

齐天天话音未落,大祭司吐吐鲁又扯着公鸭嗓子大叫起来:“祭祀蛋神.献祭白种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