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霸君的间谍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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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阳光枕着我的身体入眠,好温暖的阳光。我微睁开眼,阳光刺得我眼睛好疼。我微皱眉,尖利而凄惨的声音穿破我的耳膜。刹那间,我的瞳孔里全是那张张狰狞的面孔。这里是哪里?从身体一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沉重的压力令我忍不住呻吟着,该死的,那家伙明明说好了我做的只是一个梦,可是为什么醒来后我眼前的还是这群人?我使劲眨了眨眼,那些人没动,直到了我第三次眨眼后我才清晰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恶,那个破小孩,他居然欺骗我?说什么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感受到新世界了,可是我的新世界就是那一群拉着弯弓射着大雕的‘成吉思汗’吗?我挣扎了一番,手和脚都被固定在木栏上,脸被他们用纸袋遮住,只露出了一双眼,嘴被他们封闭,此时的我却像一个木偶一样被人摆弄着。台前的男人们用面具遮挡着脸,我完全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看来真的应了那一句话,你很快就会来见我了。可恶的小屁孩,你明明就知道我会有这一出你还把我送到这具身体上面干嘛?

我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有一支箭从他们拉直的弓中脱离,我瞪圆了眼看着右边那个被箭穿透****的女人,她颤抖的嘴唇似要告诉我什么,我听不到,我只看到血顺着箭靶一股一股地涌出来,然后和身体的另外一些血融合在一起。那是我在古代看到的最恶心的捕杀。女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我只看到血淋淋的一些脂肪疙瘩在那里颤颤发抖。浑身发着抖,我死死地瞪着台前的男人们。

多少年以后,我一直记得那狰狞的画面,高台上的男人们都开心的鼓着掌,而台下的女人们都瑟瑟发着抖。她们有的人低着头,有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在求最后生存的机会。只有我,什么都没有说,只冷冷地瞪着台上最中间的男人。我的头开始晕了,那个小屁孩果真没有那么好心,我只不过说他有色心没色胆,他竟真的这么恶毒,把我丢弃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一想起那破小孩,我心里就郁闷得慌。明明帅得跟什么似的可是说话的时候却时常带着哭声。我在鬼府见他哭得烦,就吼了他几句,“我又不是来看你演悲情戏的你哭哭啼啼给谁看啊。”这下可激怒了他,好歹人家也是鬼府里的大公子。这不,报应来了,他不只不给我一个好的身份,连正宗的孟婆汤也不给我喝,我脑子里一片晕沉,可是自己到底是谁?想到那还清晰入目的21大厦,想到那杭州西湖的断桥,我的心就有些发凉。看来我前世一定是一个贪玩的人,不然咋自己名字不记得其他东西倒记得清清楚楚一蹋糊涂。

或许我太过于镇定,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现在怎么办?我求神拜佛都来不及了。早知道我前世多烧几注香,多积点德,或许这世还能够多活几遭,可是现在居然才刚一投胎过来身体又没有了。前台的男人开始交头接耳些什么,我死死地盯着坐在最中央的男人,他那躲藏在面具后的眼犀利无比,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就是这群野狼的头子。

"王爷,今天的猎杀过瘾吗?"旁边的人开始谄笑着问道。

中间的男人确是王爷。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手指微勾,身后的人马上递上箭弓。"王爷,听说下面那个靶子就是珉月国萧启王爷的玉妃。所以特地把她献给王爷。"两个男人又在悄悄说些什么,我干吞了一下口水,玉妃?不应该长得倾国倾城貌美如花吗?那如果今天就翘在这里不太可惜了。我还没有亲眼见到自己的国色美貌就死了那不太亏了。

"玉妃?"他冷笑。拉直的弓上面没有箭,我瞪圆了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弓声落,我只感觉头上的纸袋被一阵飓风刮起,头发像腾滚的水一般此起彼伏。

幻想古代武侠剧,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面带罗纱,一位英雄少年揭开他的面纱,然后众人喧哗,那美人儿,长得珠圆玉润,眉如文君,发如丽华,眼似红拂,肤如玉人。然后多少个潘安宋玉为她愁白了头发,多少韦娘小小为她妒断了愁肠。我喜得眉开眼笑,正等着那男人张圆了嘴对我的美貌大加赞赏时,却见那男人冷冷地瞅了我一眼,然后挥挥手说。

“确定她就是玉妃?”那语气,那调调,我不禁开始为自己的容貌担忧。莫非我并非一个倾城倾国的佳人儿,而是一个相貌奇丑的怪胎?

“应该没错了,王爷,萧启那老匹夫可不敢得罪王爷,所以他就双手把玉妃给送了过来。应该错不了。”

男人皱紧了眉头,想来他肯定也以为我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所以才会用箭气冲开我头上的面罩,可恨的我,怎么就不长得漂亮一点儿呢。好歹也让你的主人再活长久一点啊。我暗骂了一句,却突然捕捉到男人那拉弓的镜头,天啦。你不会就看到我丑就又要杀我吧。我心里暗叫屈,要是我以前那张脸,保证那这群狗男人看呆在原处。

我睁大眼,刚才想的都是些废话,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开口,怎么样才能够阻止他们这么可怕的猎杀。我努力瞪圆眼睛,看我,快看我。那个王爷似乎故意跟我作对,我明明眼睛已经瞪得跟鸡蛋大了他居然还漠无表情地拉着箭弓。

看来,这次我是死定了。可恶的死小鬼,我白了白眼,呆会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让他把我送到现代,在这种没有治安保障的地方活着也是白活。在闲暇工夫,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摆设。这周围的架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造出来的。左右各盛鼎一个鎏金铜鼓,铜鼓由红色的金柱撑着,想必是用来杀人时庆祝用的吧。

我不禁心一冷,又把注意力转右到前面,正前方摆放着一个半径有一米宽的龙型的玉盘,龙描摹得栩栩如生,看样子就雕那龙就得花个一年半载的。我仔细瞄了瞄,龙嘴里正放着一颗玛瑙,这年代居然也有这玩意儿。我的心更是凉到骨子里去。

男人的眼,犀利如鹰勾,每一个眼神的转化都似要把我吞噬。怕是我东张西望的举动激怒了他,他皱紧了眉头,然后用杀之而后快的声音说了一句。“带她到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