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杀我了?我傻傻地看着朝我走来的男人,他粗喘着的气息让我感觉到真实。真的不杀我了?我差点笑歪了嘴,那男人似乎听到了声响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把笑细胞给压回去。谢天谢地,谢菩萨谢佛主,想我前世一定对你们非常敬重,所以你们才会在这紧要关头让我保全了性命。
我屁颠屁颠地跟着那个男人走,他时不时回头看我,我只得恭敬地得把头埋得低低的。古代人不都那样吗?地位低下的人是永远不能昂高脖子说话的。古代人就是现实,就算他也是奴才,可是只要他比你高那么一丁丁,他也是你的半个主人。男人突然转过头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刹车,头一下子栽进他的怀里。他脸沉如死玉,嫌恶地推开我。“王爷让你去是看得起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王爷可不是你能够担待的。”
“是是。”我低声说着。心里面总是很不平,总感觉以前的自己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说一个投胎一个转世把自己的性格脾气都变了?“还不快走,你还听说过让主子等奴才的吗?”男人见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又对我大吼了出来。
“是是是。”我赶紧小跑步追了过来。这就是女人的三寸金莲,我开始怀念以前的大脚了,走路时那个利索,以前老是埋怨自己的脚不好看,总是羡慕那些小足的女人,可是现在看来,小的东西并不一定适用,用那双大脚走遍全世界我都能走,可是用这小家伙我怕十秒钟我都坚持不下去。
古代人穿的木屐完全是用木头所做,想起前不久才看的《母仪天下》时袁立动不动就把脚拿出来,以前不知道干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全是给重的。挂那么重的东西在脚上不累才怪。
第七章裸模
我一边怜悯我的玉脚,一边跟着男人往里面走。我的两只脚都迈进屋子以后,那个男人赶紧退出身去,把门关得死死的。我心一喀噔,怎么有一种被人即将被人强暴的感觉。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男人正斜躺在床上,我仔细盯着他,长而微微散开的头皮用简单的皮绳扎着,俏皮的流苏微微遮住眼眶,粗黑如墨画的浓眉如攒峰般高耸,英挺的鼻梁仿佛出自罗丹之手,雕刻得美伦美奂,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眼睛上,那眼睛,简直长得太,阴鸷。我暗暗摇头,明明长得很漂亮的五官,可是又偏偏被牛粪插上了。
他朝我招了招手,我僵硬的身子不听使唤,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过去的话万一出现什么安全事故怎么办?我的身子还是不听话地往前靠,就算出了什么安全事故也比死翘翘了的好,只是古代有紧急避孕药吗?万一有了宝宝怎么办?我可不想做未婚妈妈。
他沉着脸打量着我一番,我心一紧,赶紧抱住了前胸。男人微皱眉,突然他手一挥,从屋外进来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我眼睛瞪得鸡蛋般大,待中年男子站定后,我赶紧后退了一步。
中年男子一句话都不说,便冲上前来扯我的衣裳,我心一紧,头脑仿佛清醒了一点,刚才担心的全是废话,怎么应付眼前和以后的状况才是正题。我眼睛瞟到了那个变态王爷,他黑漆漆的头发扎在脑后,细长的眼睛半搭着,两腿翘起,高贵得不可挑剔。我赶紧转到他的面前,中年男子见我不听话,便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瓶口一开,一些粉粉末末的东西顿时迷住了我的眼睛。
可恶。我还没有来得及怒骂出声来,那个中年男子已经冲上前来,把我的衣裳拔了个精光。我顿时委屈得半死,一双泪眼儿瞅着那个变态王爷。呜呜。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的眼,我只觉得他好像要用眼神把我的每一个细胞杀死,我不能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他看到了我眼中的委屈,手一挥,中年男子赶紧停了下来。
“温柔点。”
一句仿佛很有人性的话却把我的心都击得粉碎。我抬眼看了看那个丑陋的中年男子,心里的委屈更加凝重了。待我身上的衣裳全部被整理干净后,中年男子才退后了几步,绕了出去。我心又是一紧,这是什么情况?我抬眼看了看那个变态王爷,他似乎并不打算动手,难道说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
我委屈的眸子里闪出了一道希望之光,他轻咳了一声,有人又推开门走了进来。我心一紧,赶紧扯了一件衣裳把身子裹了裹。变态王爷眼一瞪,我的手马上顿在空中,他盯着我,我也看着他,两个人的身子都僵硬着,保持着这个动作好久。过了好久,他依旧没有动,表情僵硬,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眼,我也不敢动,迎着他的目光。
来者跟刚才那个中年男子差不多类型,只是稍微文雅些。他推开手中的画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心顿时在滴血,不好意思地合拢了脚,可是在碰到变态男的眼神后,我的腿马上又不自主的张开。可恶。
裸模?我竟然就当了一回裸模?
我委屈地垂着脸,任凭那无尽的羞辱侵袭我的每一根神经。我不知保持那个姿势保持了多久,只觉得大腿已经开始抽搐起来,见我垂了睫,变态男才动了,慢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忍不住鼻子一酸。那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把杰作递给变态王爷,变态男眼睛一抽,我恰好抬眼撞到了他眼中的怒火。
不等我反应过来,中年男子的身子已经完全倾斜,整张脸像被挤压般面目全非。
我的冷汗出了一地,害怕了,这一次我是真正的害怕了,以前遇到那么多的事情我都不曾害怕过,可是今天,一阵凉意从脚底慢慢升起。他把画卷卷好,眼睛又开始瞪着我。
我心一紧,赶紧后退了几步。咬紧唇,脑子飞快的旋转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那么仇恨的目光到底是射给谁看的?我不禁打个冷颤,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其实这具身体的主人在他射击的时候已经被吓死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可笑,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样的话,那到底应该怎么样?我真恨不得把那个死小鬼给拉出来痛扁一顿。
我见他把画卷递给我,手竟不自主地颤抖起来。接过画卷看了看,竟开始把前晚吃的东西给吐了出来,画像中的人竟与我如此相似,而且连那最为隐秘的东西都画得惟妙惟肖。我不禁脸红,把画卷一合。“记得我交待你的事情,不然我会把这东西散发出去,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