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店小二,她松了口气,这公孙瑾的脑袋肯定少根经,在堂里用是想特别引人注目是不是?“告诉他,就说夫君我累了,让他在自己房里用不必过来了。”
“是。”
小二的声音消失,她想着能不见公孙瑾就不见。一想到他,肩上的齿伤就疼。那个孙子,真用力咬。
在浴桶里泡到水凉,才起身将衣裳穿上,拉开房门走出去,说不担心公孙瑾逃跑是假的。
有人敲门,公孙瑾吃不准是谁,故不作声。门外的谷静云一惊,莫不是真逃了?急急把门一推,见着公池瑾坐在桌前品茶,一袭慵懒绝美之姿,可真让天下女子羞煞而去。
“公孙公子不出声,在下还以你又不辞而别。”且说且进屋,公孙瑾自饭一杯茶,那另一杯茶是谁饮过?
只是瞬间的视线,他捕捉到谷静云停留在狄天喝过的茶杯上,作势随意笑道,“在下倒有心逃走,奈何有心无力,算准谷兄会过来一叙,这茶可是早早给你倒好了。”
真是如此?谷静云表面不动声色,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坐到公孙瑾对面,端起那杯茶要喝。
公孙瑾突然笑道:“谷兄不怕在下下毒,好趁机逃跑么?”
听闻此声,谷静云犹豫这不无可能。又见公孙瑾开口,“为解谷兄之疑,咱们换一杯吧。”他换走了自己手里的茶喝了一口,好像在示意谷静云可以安心了。
谷静云也不敢喝公孙瑾的茶,兀自再倒了杯,“多此一举。”简单四字,却饱含深意。“公孙公子,这一路走来好歹有同路之谊,恕在下直言,却不知公孙公子到底想把在下引往哪儿去?这好像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自南荣小城相遇,到此同路已有二月有余,一路上的风雨没少经历,谷静云不达目的是该急了,“不是说了嘛,东西我藏在一隐蔽所在,又有人看守,除非在下本人,否则谁也取不走。”
“谷某人一直很好奇,公孙公子乃天下第一庄少主,按说可叱咤江湖武林,怎么就跟东夷玉玺结了梁子呢?弄得人东夷内政混乱不说,还遭人沿徒追杀疲于逃命。”
“谷兄你这可就冤枉我了,那玉玺是你去东夷偷出来的。”公孙瑾一副被冤枉的委屈口吻,“再说了,在下都有看谷兄洗澡的嗜好,玩玩人家玉玺有什么奇怪的。”
言下之意他不想说且要糊弄过去,一般在牢里审讯口齿极硬的犯人都是要动刑具的,这里不是暗部大牢,真是便宜了公孙瑾。“那公孙公子能不能慷慨给个目的地?”
靠窗边,摆了一盆短竹,竹叶幽碧,在徘徊于窗棂的弱风中摇摇曳曳。公孙瑾知晓谷静云意欲何为,他想尽快摆脱自己,“放心,在今早见识过谷兄的绝世之能后,在下岂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原来他还从未入过公孙瑾的眼,今早之举其实他除发泄以外,也有让公孙瑾识相不再滑头的打算。这会子前来相会,就是想看看效果如何,结果公孙瑾脾性如故,他算是白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