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瞪口呆,反是地下李志成露出一丝惊喜:“壮士,你当真有心助我们剪除殳胡大王?”
我笑笑,抬刀放他起来:“是啊,所以问你,我比那殳胡大王,比不比得?”
李志成连声道:“比得,比得!”
军士纷纷收武器围拢上前,七嘴八舌:“大侠,那殳胡大王与我们大哥曾三番四次交手,旗鼓相当,你一招就轻而易举胜了我们大哥,比起来,你武功何止高过殳胡大王十倍!”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打不赢那大王?”
军士道:“大侠有所不知:我们大哥曾是严太守身边的大将,因为奉命征剿殳胡大王,屡次锵羽而归,太守震怒,把大哥一贬再贬,成为门卫。那个大王,别的本事不打紧,奈何手下有群藤甲兵,刀枪不入。明明很易着火的藤甲,仿佛被什么特殊油料浸过,点火不着,所以制他不服。”
“藤甲兵?”我立刻想到三国史诸葛亮火烧藤甲兵的故事,这里藤甲兵不怕火,稀奇了!
李志成分开比他还兴奋的手下,想我抱拳:“壮士,你若肯助力,收服那殳胡大王,平静两家争端,解救这一方百姓,我愿意立即将你引荐于太守。”
我犹豫道:“一个大王倒不怕,不过你们刚说的藤甲兵,连火也不怕,我须得先找回一样东西,才有把握帮忙。”
李志成道:“什么东西?”
“我的武器。”
李志成怔怔:“壮士武器,一定是神兵利器了?”
我忙摇头:“不是,是我常用顺手的一根棒子,因为是先父遗物,拿着它就能感受无穷力量。”
李志成善意的笑笑说:“壮士一定是至孝至人,却不知那武器遗落在何处?”
“南商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我看李志成反应:“你们若能借我匹马,再引引路,很快就能拿回来。”
有人把李志成扯到一边,叽叽咕咕说几句话,李志成摇摇头,回身对我:“我信壮士之言——把我的马先与你骑,再找个精细人引路,希望壮士能尽快赶回来。多隔一天,那一千女子就得送往殳胡大王处了。”
我点点头:“别叫我壮士了,我姓田,叫田文,你叫我名字吧,李大哥。”
“田文?!”
李志成瞪大眼睛,军士哄然:“哪个田文?!”
“同名同姓,不是你们所想的某人。”我有些后悔没再胡诌个名字,赶紧掩饰。看人牵来匹战马,立刻认蹬上马。李志成指住一个黄瘦少年道:“他叫张天宝,是我左右第一个精细的人,教他引你去。”
我道声谢,与张天宝辞别众人,飞马向城外驰去。
风刮起我头发,张天宝从后面追上来,盯着我的“耳朵”:“田将军——你就是那位一战成名、威震天下的田将军吧?汤成玉布影绘形七郡捉拿你的那位?!”
我想残缺耳朵,怎么也掩不住,分外懊恼:“我现在不是将军了,找到武器,帮你们救了那一千女子,就离开!”
张天宝迟疑道:“田——田大哥,你这又是何苦?我大哥最重情义,严太守也颇重人才,留在我们岩殿城,好过四处流亡,风餐露宿。”
“你们太守重人才,又不会用一千美女,换个垃圾儿子,同时贬你大哥当门卫了!”我不屑。
张天宝默然。
战马疾行,哪消顿饭工夫,我们便寻到先前投宿过的人家,那堆废墟犹在。我跳下马,动手扒灰土木头,张天宝好奇地左看右瞧:“田大哥,你武器怎会掉在这?”
说起来是毕生之耻,我安肯告诉他实情,不满答:“不慎丢的,你还不来帮我找?”
张天宝嘻嘻一笑跳下马,果真动手帮忙。
挖了半天,将倒塌房子差不多掀个遍,没见着离子梭,我忍不住心惊,暗忖:“莫非被汤兵拿走了?要夺回来,可有点麻烦。”
感觉有人走近,抬起头,与个庄稼汉打个照面,都吃一惊!那汉子退后两步,陡的双膝跪倒,口称:“恩公!”
正是之前出卖我那农家夫妇其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