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醉阳见殷雪也是节节败退只有撒娇的份,铁云却仍自不理,眼见是没希望喝酒了,便自言自语地道:“看来殷醉阳只有认输败给老婆了!”正在沮丧,俄而又喜道:“小白,即便我败了。我教的云儿却打败了你教的雪儿,咱们扯平了!”原来殷雪功夫多为白蝴蝶传授,殷醉阳也经常指点,只是功夫多花在铁云身上,所以才这样说。又大叫道:“云儿,快把雪儿打败,师父要认输了。”
殷雪叫道:“爹爹别认输,酒马上就来了。”一边威胁不行,便撒娇道:“铁云,你让开让我去拿酒,你看我爹快死了,好铁云,你心最好了!”
铁云被她叫得心软,差点要让开路让她去抱酒。殷醉阳听殷雪说他快死了,大骂道:“死丫头,你才快死了。”
铁云道:“师姐,你认输吧!师父支撑不住了!”
殷雪忙问父亲道:“爹爹,我认不认输?”
殷醉阳骂道:“死丫头,这还用问,快点认输!”
殷雪便道:“铁云,我认输了,你让我抱酒去吧!”
铁云忙收住招式,殷雪忙跑进厢房抱酒。
殷醉阳精神大振,道:“小白,赶紧认输吧!我的酒一来,你就打不过我了!”
白蝴蝶道:“你想得倒美!”
殷醉阳又故意道:“你不认输,到时候我在你脸上连亲几下,看你的脸往哪儿搁?”
白蝴蝶大骂道:“老不死的真不要脸,竟然让女儿认输帮你拿酒,你赢了也不光彩!”
殷醉阳得意地道:“江湖险恶,你又不是不知,要想博得好名声,就要不择手段。”虽然酒还未到,却如渴极的人远远看见了水井一样兴奋,顿时换了一个人一般,忽然间越打越勇,只扫得地上尘土飞扬,铁云叫到:“师娘小心!”
殷醉阳打得兴起,拳掌如同钱塘潮水,接二连三涌来,白蝴蝶大吃一惊,慌忙一招“穿花扑蝶”,从殷醉阳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中掠出。
殷醉阳不肯罢休,跟过一掌,只如天崩地裂,殷醉阳酒疯发作,一时把妻子当成了敌人来打,打到半路,方才醒悟,连忙硬生生撤回。
白蝴蝶情急之下,使出平生绝学“梁祝化蝶”,身影一闪,有如灵魂出窍,飞在一边,只幻出了串身影。殷醉阳一掌打出,虽然半路撤回,余势却是未消,只听泼喇一声,一棵古柏当不起他掌力,被打得拦腰折断,紧接着泼喇几声,又倒下几棵,远处当着余力的树木,如同着了冰雹,树叶纷纷飘落。
铁云见殷醉阳掌力无穷,连打倒几棵古柏,吓得心里扑扑乱跳,这时殷雪抱酒出来,也吓得目瞪口呆。白蝴蝶大骂道:“你这老不死的,竟下得如此狠手,你要把我打死,好重新娶二房!”
殷醉阳连连赔笑道:“小白,我错了!好些年没有交手,一时忍不住,打得狠了点,实在不是故意的。”一把从殷雪手中抢过酒坛,拍开封皮,咕碌碌饮了一气,顿时红光满面,如同枯塘中将死之鱼又忽得甘露一般。
白蝴蝶骂个不休,殷醉阳连连赔不是,白蝴蝶袖子一甩,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