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蝴蝶大喜,故意道:“什么完了,少跟我装蒜!”
她知道殷醉阳若没了酒,便如同失了命一般,浑身没劲,再有多高功夫,也没法尽力使出。她本来醉拳就稍逊一筹,若让他添酒重来,如何打得过。她虽然已过中年,好胜心却丝毫不减,越发招式如雨,让殷醉阳无法抽身去拿酒。殷醉阳纵横江湖,少有对手,却有个无酒便无招的坏毛病。这时为妻子所利用急得大叫殷雪道:“雪儿,快帮爹抱坛酒来!”
白蝴蝶道:“雪儿,你敢帮你爹,我就不教你梦蝶剑法!”
殷醉阳道:“雪儿别怕,你娘不教你剑法,爹教你醉拳。”
白蝴蝶道:“云儿,快拦住雪儿,不要让他去抱酒。”
殷醉阳得意地道:“云儿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不要指望他会帮你。他怎敢背叛师父?”一边发招,一边把葫芦中最后一口酒喝完。白蝴蝶道:“云儿,师娘不但教你武功,还做饭给你吃,你可想好了。”
铁云问殷雪道:“师姐,你听谁的话?”
殷雪道:“爹跟我好玩,我听爹的。”说着要跑去抱酒,铁云心想:“我再帮着师父,师娘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便道:“那我听师娘的话。”
殷雪道:“你敢帮着我娘打我爹,我爹定饶不了你!”
铁云道:“我再帮着你们,师娘可怎么办?我们不能以多欺少!”
殷雪道:“那好,你有本事,就拦住我。”
铁云果然挺身拦住,殷雪挥拳便打,她平日里懒散惯了,内力拳脚都不及铁云,她每出一招,都被铁云一一破解,而且他出手又重,硬抵硬接,招架之间只碰得殷雪腿脚生疼,殷雪急得大骂道:“死铁云,白日里你就欺我,现在又跟我过不去,我跟你没完。”
铁云道:“师姐,白日里你打我,我都不还手,现在得罪了。”
殷雪又急又气,只好把母亲教她的梦蝶剑法也使出来了。铁云虽也练过,却不甚熟悉,倒被逼得摸门不着,只好把“三百翻”使出,连连滚翻避让,殷雪也碰他不着,急得骂道:“死铁云,真不要脸,只知道立跟头。”
铁云道:“师姐哪里话?立跟头也是招法!”一时一老一少两对人打得火热。殷醉阳没了酒,疯性大发,气得大骂铁云:“云儿,你这臭小子,竟敢背叛师父,看我如何收拾你!”
铁云道:“师父要欺负师娘,师姐又帮着你,我不能看着你们欺负师娘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师父教我的啊!”
白蝴蝶赞道:“云儿说得对,还是你懂事。”
殷醉阳大叫道:“好哇!我殷醉阳竟教出反对师父的徒弟来,真是活该。”
白蝴蝶得意地道:“老不死的刚才还在神气活现地逞能,现在有本事,快出绝招吧!”
殷醉阳没有酒,如同大病缠身一样无力,眼见越来越软,只有闪避退让的份。白蝴蝶道:“老不死的,赶紧认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