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云见白蝴蝶也叫他二人不停,甚为焦急,情急之下大喊一声:“玄教的人来了,二位前辈赶快住手!”殷醉阳和乔三笑忽听玄教出现,心里一惊,各自倒飞出去,停手问道:“玄教的人在哪里?”
铁云忙道:“我只要师父和乔前辈停手,并无玄教的人。”
殷醉阳怒道:“臭小子,如何骗我们?”
白蝴蝶骂道:“不骗你俩,你二人怎肯停手?”
殷醉阳对乔三笑道:“乔老花子,还比不比?”
乔三笑道:“你若要比,我便奉陪!”二人又要动手,铁云道:“师父和乔前辈又不是仇敌,何必争个你死我活。”
殷醉阳道:“他要收你做徒弟,坏我师徒名份,我怎能心服?”
乔三笑也道:“你要学我的打狗棒,便要做我的弟子!”
殷醉阳问铁云道:“你愿意跟着谁?”
铁云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从上山之日起便是师父的徒儿,自然跟着师父!”
乔三笑道:“你愿意学打狗棒法吗?”
铁云道:“晚辈练起打狗棒来得心应手,自是十分想学。但乔前辈碍于门派之别,不便传授晚辈功夫,晚辈只能忍痛不学!”
乔三笑道:“按照丐帮帮规来论,打狗棒法只能传授本帮弟子。我看在你师父面上,勉强传你几招。但看你学来神速快捷,是个人才。方欲收你为本门弟子,授你全套打狗棒法,这可是件难得的美事!”
铁云道:“晚辈自幼投在师父门下,不敢背弃师父!”
乔三笑叹道:“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殷醉阳大叫道:“乔老花子,云儿本来就是你丐帮弟子,又是我的徒儿,你授他打狗棒法,并不违背帮规!”
乔三笑道:“此话从何说起?”
殷醉阳道:“他是小时候被逼,自己从丐帮跑出来的,并不是你们逐出来的,所以还是你丐帮弟子!”
乔三笑道:“那好,若这样算来,他仍有罪在身,火烧分舵,叛逃丐帮,必须按丐帮帮规处理,你可愿意受罚?”
铁云道:“晚辈愿意!”
乔三笑道:“什么晚辈,应称弟子了!”
铁云眼望殷醉阳,请他说话,殷醉阳道:“你本来就是丐帮弟子,但说无妨!”
铁云见殷醉阳如此开明,大为感动。便对乔三笑道:“弟子愿意受罚。”
乔三笑正色道:“执行帮规!”
旁边一个弟子朗声道:“帮规有令,凡搅乱丐帮,叛逃丐帮者,废去武功,逐出丐帮。如今念你叛逃之时,尚无武功可言,此法不论。又念你叛逃有因,时日已久,难以深究,且有立功之举,可责打五十棒,留于丐帮,以观后效!”
两个丐帮弟子走了过来,按倒铁云,抡棒便打。殷雪上前问道:“你们怎么无缘无故打我师兄?”
乔三笑道:“雪儿,我们在执行帮规,你可走开!”
殷雪大声责问道:“乔三叔为何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打人?”
乔三笑道:“他已是我丐帮的弟子了,就得按我丐帮的帮规来办!”
殷雪道:“我是我师兄,怎么成了你的弟子?”
乔三笑道:“他本来就是我丐帮的弟子!”
殷醉阳道:“乖女儿,可不得胡闹!”
殷雪气哼哼地嘟着嘴不服,殷醉阳道:“如今你师兄已是我和乔老花子共同的徒弟了!他学会了打狗棒法,可保护你不被人欺负责!”
殷雪听了,方才高兴起来,但见铁云被两个丐帮弟子抡棒责打,打一棒响一声,心疼不已,不时五十棒打完,殷雪忙跑上前扶起铁云,问道:“师兄,你疼不疼?”
铁云咬着牙道:“不疼!”
乔三笑道:“从今儿起,你便是丐帮名正言顺的弟子了,可全心练心打狗棒法。”
铁云道:“弟子遵命!”
自此几日里,铁云便跟乔三笑一起,全心练心棒法,这一日,殷雪闲得无聊,又懒得练剑,便来找铁云,要和他出去玩,却见乔三笑正对铁云道:“习武之人,当以武德为上,有武无德,虽高无益,武功越高,危害越大。做我丐帮之人,更要讲求侠义仁德四字,何为侠义仁德?侠者,惩强扶弱,匡扶正义,可为侠者;义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为义者;仁者,为国为民,心忧天下,可为仁者;德者,虚怀若谷,知人容人,可为德者。丐帮是救人容人的大帮,心忧天下,行侠忘身,这侠义仁德你可记好了!”
铁云道:“弟子谨记帮主教诲!”
殷雪见他们在谈论习武修德之事,甚觉无聊。却又听乔三笑道:“兵法云:两军对垒,攻心为上。这招“打狗骂狗”乃攻身攻心齐用,与敌交手之际,一边出招制敌,一边口出脏言谩骂,骂得对手心头火起,招法紊乱,然后轻松制敌。”过了一阵,又听乔三笑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招‘边打边走’,乃脱身静观之式,可于避让之际,何机反击!”
殷雪越听越觉没趣,却见铁云练得甚是兴起,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便一个人往山下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