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柳梅殊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那霸道而绵长的吻还在继续,司徒墨的男人气息萦绕在她的耳边,脖颈,粗喘的暧昧在彼此之间流转,绵长,然后化成一滩浓烈的春水。
司徒墨双手牢牢地禁锢住怀中的女人,感觉到柳梅殊的呼吸在加重,他感觉到压制在体内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淡淡的梅花香气袭来,带着雪花的冰凉,在这暧昧的房间里,柳梅殊的体香就像是一剂催情剂,女子特有的暗香传到司徒墨的鼻喉间,他只觉得****更盛,冷峻的脸上剑目赤火灼烧,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了起来。
“阿殊,阿殊,这是你的小名吗?”司徒墨双目赤红地看着柳梅殊娇红脸颊,迷离的眼神,一把将桌子上的杂物推到地上,将柳梅殊放到桌子上之后欺身上前,双手探入她的衣襟之中,透过厚厚的衣物,直直地伸进最里面。
感觉到火热的大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面,柳梅殊大脑像是短路了一般,根本来不及思考。
那种感觉,那种触电一般的感觉难以言说。从司徒墨的大手覆盖上她的身体之时,她根本没法反应,只是觉得全身酥麻,脸颊像是火烧一般。
司徒墨的吻很霸道,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柳梅殊被牢牢地固定在桌子上,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更想不起反抗。
初吻。
两世为人,这的的确确是她的初吻。因为刚刚吃过蜜饯的缘故,司徒墨的嘴里有些甜,充斥在柳梅殊的鼻喉间,暗香萦绕。柳梅殊只觉得浑身发烫,身子也开始战栗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司徒墨的霸道,他的双手正在那衣衫里面肆虐,每碰触到一个地方她便浑身战栗一下。
暧昧与衣衫半零落,两个人的身体都变得火热。
当两个人皮肤接触到一起的时候,柳梅殊的大脑突然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眼前不自主地闪过那日和蔚彦初偷窥司徒墨和别的女人恩爱的场景,也是同样的姿势,也是同样的暧昧,也是同样的浓情似火。
柳梅殊睁开眼睛,看到司徒墨健硕的胸膛,余光瞥见自己正衣衫半开躺在桌子上,两个人的姿势极端暧昧,正如那日,她眼见到的****场面。
柳梅殊想到那个场景,感觉到两个人接触越来越多,散落的衣衫和司徒墨的衣衫缠绕在一起,肢体发烫,激情仿佛一触即发。
司徒墨的唇牢牢地覆盖在她的唇上,柳梅殊想起那日司徒墨与别的女人亲热的场景,胃里突然一阵翻腾,强烈的呕吐感传来,她突然推开司徒墨,逃也似的从他身下躲出来。
司徒墨微微一愣,似乎根本没想到柳梅殊也能有这样的力道,更没想到都到了这个程度了,她竟然还会挣脱开,并且她竟然在嫌弃他。
看着在一旁猛烈干呕的柳梅殊,司徒墨脸黑了黑,所有的欲火在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提不起一点兴致了。
“你就这么嫌弃本王吗?”司徒墨声音冰冷地问道,“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反应。”他很想说,从前的柳梅殊想尽千方百计接近他,甚至还一度用过最下作的手段来勾引他,现在,明明是近在咫尺的机会,她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推开他!
柳梅殊,经过了那次之后真的变了一个人吗?
司徒墨冷冷地穿好衣服,看着柳梅殊略带苍白的脸,那一声声干呕,听起来异常刺耳。
“对不起。”柳梅殊干呕了一阵子,站起来擦擦嘴,有些无奈地看着黑着脸的司徒墨,“我不能。”
“你不能?”司徒墨双眼微微眯起,“上次就拒绝侍寝,这次,你又要拒绝本王吗?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伺候本王,就让你这么难为情吗?”
司徒墨没有用我,而是用的本王,他在强调自己的身份,也在强调柳梅殊的身份。
的确,名义上他们两个是夫妻,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柳梅殊如此拒绝,显然是不合常理。
“对不起。”柳梅殊觉得稍微好了一些,她看了看司徒墨,司徒墨黑着一张脸,脸上明显写着欲求不满几个字,那冷峻的脸上因为强行压制住欲望而变得有些扭曲。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柳梅殊咬了咬牙,看着这个足足比自己高一头的男人,整理好了衣衫,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际,将头贴在他结实而厚重的胸膛上。
“司徒墨,我还没做好准备,给我时间好吗?”柳梅殊的头部贴着司徒墨的胸膛,能够清晰地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的声音敲动着她的心扉,一种叫做安心的感觉在蔓延,那种难以言状的安全感传来,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暖与僵硬,一滴眼泪慢慢地从眼角滑下。
“没做好准备吗?”司徒墨眼睛闪了闪,看着拥抱住自己腰际的女人,坚硬的心在瞬间一动,他脱口而出,“我会等你。”
“会一直等下去。”
听到这句话,柳梅殊的身子微微一怔,紧紧抱住司徒墨的手也渐渐放开。他说,他会等,会一直等下去。但是,她呢?
从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定好要脱离这个尔虞我诈的王府,然后寻找回到现代的路途。若是寻找不到,那也一定要找一个山好水好风景好的地方,远离尔虞我诈,远离是非恩怨,逍遥一生。
她最害怕的,便是陷入那冰冷的温柔里。
司徒墨的变化她不是看不见,虽然只是这么短短几天。但感情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或许是从打雪仗开始,亦或者是从她拒绝他开始,每一次接触,她都能发现司徒墨的变化。
或者,那份变化连司徒墨自己都没有察觉。
不,不能。她不能。在这个世界里,她不过只是路过他世界的路人甲,是不可能太多停留的。而且,她想要的,司徒墨根本就给不起。
柳梅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司徒墨棱角分明,明明有些冰冷却有些扭曲的脸,压制下心中不安,笑着,双手向上捏住司徒墨的脸颊,“笑一个,板着脸的模样不帅。”
“帅?”司徒墨眉头微皱,虽然大致明白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字,还是被柳梅殊强行捏住脸颊做出的微笑,这着实让他感觉到有些难为情和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似乎已经笃定了他不会发飙呢。可是,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发飙?司徒墨眯起双眼,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柳梅殊这样大逆不道的动作,他竟然真的,竟然真的能够容忍下去。
若是放在平常,别说这样无视尊卑的小动作,就算是女人碰触他的身子,他也会觉得异常厌恶,所以他从来不愿意女人碰到他,就算在床上,他也极少碰触女人其他部位的。
“本王饿了,去……”司徒墨还没说完,嘴里已经被柳梅殊塞下一个蜜饯。
“你……”司徒墨的脸更黑了,想要将蜜饯吐出来,看到柳梅殊杏眼圆瞪的模样,终究没有吐出来,而是硬生生咽下去了。
“不是饿了么,正好充饥。”柳梅殊笑了笑,放开司徒墨的脸颊,为他整理好书房里的东西,摸摸肚子,果然有些饿了。
“那日,我听说,清浦坊的酒不错。”柳梅殊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有些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那清浦坊是何地方?”
“酒楼,以酒闻名,菜肴美味。”司徒墨皱着眉头看向柳梅殊,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司徒墨。”柳梅殊摩拳擦掌,捏了捏他的手臂,讪讪地笑道,“今天你救了我,这个恩情我记下了。为了报答你,今天我请客吧?”
“请客?”司徒墨又皱了皱眉头,请客,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宴请客人的意思?可是宴请客人和她报答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我请你去清浦坊喝酒吧?”柳梅殊见司徒墨脸色有些松动,立马说道。
“好。”司徒墨连想也没想,便点点头答应了。
柳梅殊一愣,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原本以为这时代中女人出行是非常困难的,这才做足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只是,司徒墨好像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了。她摸了摸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
司徒墨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书房后面的小寝室里换了一件衣服,派人去挽月阁取来手炉和披风,嘱咐了在书房伺候的仆人几句,带着柳梅殊上了一辆马车。
坐上摇摇晃晃的马车,柳梅殊这才反应过来司徒墨真的将她带出去喝酒了,但是,以她对古代的了解,古代的女子是不能出门的,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抛头露面,更不用说男子主动将女子带出来。
柳梅殊心中狐疑,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司徒墨,咬了咬嘴唇,却终究没有打扰他。因为她实在问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若是一不小心,说不定会引起司徒墨的怀疑,尤其是像司徒墨这么精明的人,说不定早已经察觉到了。
柳梅殊叹了一口气,细细打量着马车的装饰,这辆马车装饰的很普通,鲜少有流苏和挂件,除了角落里那把佩剑之外,其他地方竟是清一色的冰色,连带着整个马车空间也似乎清冷了起来。
今日的司徒墨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蝙蝠的金线图案,领口嵌着白色里绒,用细密的银线绣着祥云,外面套着藏青色的狐皮大氅。长长的头发高高束起,几缕头发散落在额前。他双手相抱,正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