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殿上欢:王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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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爱与痛

他的牙齿所到之处便留下齿痕和血迹,双手用力捏着她的腰部,胸,臀,她只觉得痛苦一波又一波袭来,身体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

“啊……司徒墨,不要……啊”她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在颤抖,在灼烧,就连司徒墨牙齿咬过的地方也感觉不到了疼痛。

“啊!救命!救……”柳梅殊疯了一般晃动着身体,身体像是被抛到了云端,又被狠狠地抛下来,她整个人像是漂浮在海上,激流涌过,激荡一身。

“不,不行了。”柳梅殊突然高叫一声,双眼一翻,竟又晕了过去。

司徒墨起身,看着床上软绵绵的女人,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雪白的身子上布满了淤青和血迹,狼狈不堪。

她的脸绝对算不上绝代,甚至,和他以前拥有过的那些女人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但是,即便是刚刚承受过欢爱和虐待,她的气质依然如同梅花一般清冷。

柳梅殊,果然是个梅花一般的清冷性子吗?可是,为什么……

司徒墨狠狠地咬了咬牙,为什么这么光明正大地和别的男人行那苟且之事?他可以忍受她的无理要求,可以忍受她的小手段,但是他绝对不能允许她爱上别的男人。

他叹了一口气,抚摸了一下柳梅殊破败不堪的身子,拉起床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起身,擦干净身体上残留的痕迹,穿衣,头也不回地走出密室。

他明白,这已经到了柳梅殊的极限了,若是再来一次,她可能会死在他身下吧。若是她真的死了,绝对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要将她囚禁在身边,即便是,她的心不在这里。

司徒墨摸了摸心口,只觉得那里生生的疼,那种空洞的感觉,像极了很早很早以前,那个人离开时的疼痛与无助。

走到书房里,冷迁和冷夜早已经在里面等候着。司徒墨双眼一闭,冷冷地开口,“人呢?”

“逃了。”冷夜眼睛闪了闪,却终究什么也没说,毕竟,毕竟,那个女人是这个男人名正言顺的妻子啊,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逃了?”司徒墨坐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个男人找出来,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本王都在所不惜。”

“王爷。”冷迁惊呼了一声,但看到司徒墨一脸的冷酷,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原本那个冷漠却充满正义的男人似乎已经变了。冷迁和冷夜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还有一件事。”冷夜沉声说道,“那个丫鬟的家人已经将这件事告到了应天府,应天府尹已经介入调查,现在正在王府的议事厅等候,王爷……”

“好大的胆子。”司徒墨突然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道,“应天府尹,倒是真够快的,竟然介入到本王的家事。”

“话虽如此,但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怕是对王爷不例。”冷迁皱着眉头说道,“此事非比寻常,看来是有人要执意将此事闹大。王爷,不可不防。”

司徒墨眉头一皱,冷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巧合,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柳梅殊,何况还有老太妃亲自作证,若是不查一个水落石出,怕是不能善了了吧。

但是,背后那个人为什么要针对柳梅殊?

还是说,柳梅殊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可是,她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那个丫鬟。

想起柳梅殊当时的表情,他突然灵光一闪。按照常理,若是女人看到死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杀死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大声尖叫,或者有些恐惧之类的表情。但当时柳梅殊的表情可谓诡异,她只是蹙着眉头看着那个死尸,没有丝毫的害怕,更没有高声尖叫,甚至在临走时还能行凶伤害水姨娘和方侧妃。

这个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

对于长期征战沙场的人来说,对于死尸和鲜血都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对于柳梅殊一个身在闺阁的王妃来说,这个反应未免太过奇怪了。

司徒墨狠狠地攥紧拳头,联想到柳梅殊从案发现场回去之后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便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欲行那苟且之事,心中更加怀疑。

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司徒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紧紧皱着眉头,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起来,越发觉得不简单。

“对了,那几个武林高手如何?”司徒墨问道。

“还差一些火候,不过勉强能够掌握技巧。王爷,那弩箭之事……”

“本王自有安排,你们下去吧。”司徒墨大手一挥,想起密室里被囚禁的柳梅殊,嘴角轻笑,“或者,这真是一次不错的契机呢。”

等冷迁和冷夜都退出去之后,司徒墨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那纸上是柳梅殊画的神机弩和袖弩,若是放在以前,有那十万两银子,柳梅殊肯定会尽心尽力,但是现在……

想起柳梅殊愤恨的眼神,司徒墨只觉得有些揪心。

他从来都不曾想过,他和柳梅殊之间竟然会变成这个模样。而他……

柳梅殊那遍体鳞伤的身子浮现在眼前,原本和睦相处的他与她,竟然转瞬间变成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司徒墨叹了一口气,微微失神之后,重新将那张纸折叠好了放在怀里。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柳梅殊。

他早已经知道,现在的柳梅殊绝对不是以前那个草包柳梅殊。而是一个清冷的,睿智的女人。这个女人没有尊卑的概念,不会对他趋炎附势,更不会对他有感情。

想到这里,司徒墨只觉得心一疼。那个女人,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啊。从柴房里出来之后,她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对于他,她只是单纯的亲切,单纯地为了想要脱离他而为自己争取一点有利之处。她虽然接近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情。甚至,甚至还两次拒绝了侍寝。

想起这次的杀人事件,司徒墨狠狠地攥了攥拳头,若这件事和柳梅殊没有关系也便罢了。若真的是柳梅殊和那个名叫蔚彦初的男人联合起来的阴谋,那么,别怪他心狠手辣。

司徒家,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应天府尹吗?

传说应天府尹荻原是个刚正不阿,不畏权贵的清官。民间流传了不少他的传奇故事,其中最为津津乐道的便是荻原怒斩驸马的故事。若是柳梅殊杀人属实,荻原必定会秉公办案。即便柳梅殊不是凶手,只要传出这样的丑闻,那她的二品诰命也要结束了。

司徒墨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向议事厅,决定去会一会那个传闻中铁面无私的应天府尹。

挽月阁里一切如常,至少从外面看来是这样的。

门外的大红灯笼依然高高挂起,每天都会有人送来可口的饭菜。

从老太妃的卧房里发生了命案之后,司徒墨便对柳梅殊下了禁足令,挽月阁中所有的人,一律不准踏出挽月阁的院子半步,如若有人敢犯,杀无赦。当然,外面的人也不能靠近挽月阁半步,除了每天送饭菜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挽月阁。

挽月阁,像是被人生生隔断了一般。

“绿珠,王妃到底去了哪里?王爷呢?王爷又怎么说?”香雪的伤还未好,只能趴在床上,面色焦急地看着绿珠。

司徒墨将柳梅殊带走的时候,挽月阁中的丫鬟并不知情,等到禁足令下来的时候,她们四处寻找王妃却总也找不见她,王爷对此下了死命令,挽月阁中任何人都不准迈出去一步,外面的人也不准靠近挽月阁。

她们几个被关在这挽月阁里,接收不到外面的一点信息,又找不到柳梅殊的身影,越发焦急了起来。

绿珠坐在炕上,一边抹泪一边哽咽,“都怪我,若不是我多嘴说了那句,或许就不会成这样子了。如今王妃行踪不明,王爷也下了禁足令,咱们能做些什么?巴巴地等着罢了,若是王妃无事还好,若是王妃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我也……”

绿珠说着,嗡嗡地哭了起来。

“绿珠姐姐。”玲珑挨着绿珠坐下,一边拭泪一边说道,“如今这挽月阁里的闲杂人等都被王爷撵了出去,只剩下咱们三个,还有那个救回来的丫鬟。如今王妃行踪不明,咱们也不可贸然行动,万事都有王爷。我这几日冷眼瞧着,王爷对咱们王妃不一般。只是,话虽如此,但毕竟是件命案,不定有什么结果。咱们能做的就是将挽月阁打理好,日夜祈祷等着王妃回来,也不枉王妃一场栽培。若是王妃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那么咱们剃了头发当姑子去,日夜为王妃诵经,也算尽了主仆情分。”

“玲珑这话说的也是。可是……”绿珠双手绞着手帕,牙齿咬住嘴唇,感觉到周围死寂一般的静,心中咚咚咚直跳,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