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殿上欢:王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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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暧昧无罪

“司徒墨,你卑鄙。”柳梅殊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一向冷漠正直的司徒墨竟然也会使用这种胁迫人的手段。

“你可以试试。”司徒墨邪恶地笑着,如狼一般的眼光扫视着柳梅殊的裸体,“作为本王的禁脔,你没有任何权利提条件的。”

露从今夜白,今晚无月,漆黑的夜空闪耀着几颗星星,远方,一片苍白的云,映衬着深夜的湛蓝。

远方,偶尔传来打更声,惊醒隐藏在黑夜中的灵魂,还有那些无眠的人。

蔚彦初躺在屋顶上,双眼望着湛蓝的夜空,眼前总不经意划过白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节都不敢错过。

酒早已经被惊醒了,他摸摸胸口被刺中的那一剑,淡淡的苦涩感传来,稍微一动,伤口便会裂开,他为自己上了最好的药,如若不是他本身医术高明,又随身携带着珍贵药物,这一剑,怕是真能要了他的命吧。

蔚彦初苦笑一声,躺在屋脊上的身子有些僵硬。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冷风吹来,漆黑的头发在空中飞舞,若是仔细看去,竟有一部分变成了纯白色。

“已经到了极限了么?”蔚彦初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摸摸唇上,那唇上的似乎还残留着柳梅殊的味道,清冷幽静,如同冬日里的梅花,疏影横斜处,冰清玉洁。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作为安阳王府的王妃,被安阳王发现了这种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吧?安阳王府,怕是已经乱了起来。

“罢了。”他苦笑,慢慢地从屋脊上站起来,头发在夜风中飘飞,若是仔细看去,已经有一半头发都变成了白色。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吗?”蔚彦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一小坛酒,目光悠远地看着镜城之中最高的建筑物的方向,放浪不羁的脸上露出哀伤与惆怅,还有思念、悔恨、仇恨等等,多种复杂的表情交织在一起,伴着一口烈酒下肚,伤口隐隐作痛。

“彦儿来看您了。”他将剩下的酒撒入空中,表情极端哀伤,“母亲,是不是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不会平静呢?”

他将酒坛子远远地抛出去,嘴角略带嘲讽地看着镜城中最辉煌、最威严的地方,长身玉立,衣衫飘飞,黑色的长发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

天空中开始下起了小雪,沸沸扬扬的,慢慢地由小变大,雪花伴着冷风袭来,站在屋顶上的他看着突然飘起的雪花,伸出手,一粒雪花落下,随机便融化成水珠。

“已经十年了。”他摸着自己的白发,嘴角闪过嘲讽和疼痛,“十年了,母亲,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会下雪,是老天也在思念你吗?母亲……”

“母亲,彦儿不知道是对是错。您教给我的那些字,竟然还有别人认得。母亲,您是不是听到了彦儿的祈祷,才在你说的天堂里把她派来……母亲……她是不是您派来的,是不是您放心不下彦儿……母亲……”

蔚彦初捂住胸口,狠狠地吐出一口鲜血,满头的白发在雪花中飞舞,鲜血染就,触目惊心。他踉跄地在屋脊上走了几步,胸口的疼痛撕裂,他原本如同桃花一般的脸上开始扭曲变形,一朵一朵如同桃花一般的黑色痕迹凭空出现。

随即,全身上下都出现了诡异的,带着丝丝黑气却分外妖娆的桃花,那些黑色的桃花因为吸收到他的血液而逐渐变成鲜艳的红色,鲜红欲滴的,妖娆绝美。

若是柳梅殊在场,必定会对蔚彦初身上这样的桃花感到惊奇,因为他身上的桃花印记,像极了她额角的那朵梅花。

“又开始了吗?”蔚彦初感觉到浑身针扎似的疼痛,痛苦地闭上眼睛,脚下虚浮,身子一歪,直直地从屋顶上掉下来。

“主子。”

在蔚彦初从屋顶上摔下来之际,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突然从旁边飞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他,皱眉看了周围的鲜血,三两个跳跃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柳梅殊一动都不敢动,此刻,司徒墨正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若是她动一动,说不定司徒墨又开始狼性大发,到头来吃苦的还是她。

柳梅殊闭上眼睛,在心中哀叹了一声,破处之痛,她绝对不想尝试第二遍。眼前的这个男人,作为她的丈夫,夺走了她的第一次,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

那种撕裂的疼痛,屈辱的姿势,将她最后的一点信念也消磨掉。此时此刻,被司徒墨牢牢地压在身下,随时都可能发生那种关系,她才从心底感觉到害怕。

作为司徒墨的王妃,满足他的需要是她的义务,即便是那种粗暴的,难以承受的虐恋。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里,女子,是最廉价的牺牲品。

耳边传来司徒墨略带粗喘的呼吸声,浓浓的男人气息袭来,那种带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直冲心底,两个人的身子正紧密地靠在一起,极端暧昧。

“司徒墨?”柳梅殊试探地叫了一声。

久久,没有应答。

柳梅殊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司徒墨像是感觉到了一般,双臂霸道地将她揽过来,将她的头紧紧地按向他的胸膛。

这样一动,牵动了她全身的伤口,尤其是胸上被咬破的地方,此刻正被司徒墨紧紧地压着,火辣辣的疼。

“放开我。”柳梅殊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感觉到司徒墨的手臂放松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手臂,她突然不自觉的抓过来,白日里承受的痛苦和肆虐的欢爱涌上心头,她找准位置,冲着司徒墨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牙齿深入司徒墨的手腕,司徒墨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依然呼吸匀称。

柳梅殊放开他的手臂,看着那手腕上的牙印,有鲜血开始渗出来,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的痕迹深入肉里,深深一圈牙印开始泛红。

“疼么?”司徒墨睁开眼睛,问道。

柳梅殊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来你挺有精神。”司徒墨支起身子,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扔到柳梅殊面前,“皇上已经答应,若是能解朔州之困,他答应付给你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柳梅殊惊呼一声,她从来没想到皇帝竟然会答应她,人心最难猜测,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但是,这种看起来大逆不道,不可思议的提议,皇帝竟然真的肯定了。这说明,朔州之困已经刻不容缓。司徒墨,必定为此焦头烂额,那么,那么,她能不能利用这个机会和司徒墨讲条件赢得自由身呢?

柳梅殊咬着牙,双眼一黑,若是明着和司徒墨讲条件,按照司徒墨的脾气,必定会狠狠地折腾她一顿才肯罢休。

这种痛苦的,没有任何尊严的日子,她再也不想继续下去。

但是,说服司徒墨将她放出密室,这绝对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司徒墨这个男人,虽然冷漠无情,但是一旦认定的事情,是别人无法轻易改变的。

而且……

柳梅殊咬了咬牙,司徒墨曾经说过,要将她带到任何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也就是说,他早已经做了囚禁她的准备。他下的决定,根本没有改变的可能性。

但是,若是后半生一直在这种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每天忍受司徒墨的侮辱,没有任何尊严,没有遮盖住隐私部位的衣服,更没有自由,她只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想起司徒墨在她身上肆虐的欲望,想起刚才的疼痛,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看着司徒墨的侧脸,心下黯然。

以色侍君,用身体来讨好司徒墨,这似乎已经是她的最后一条路。

想来,也真是讽刺。司徒墨要她侍寝的时候,她千方百计拒绝,理由是他刚刚和别的女人欢爱过,她绝对不会碰别人碰过的男人。而现在,她竟然要用身体来换取自由。

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躺下好好享受一番。

柳梅殊苦笑一声,直到现在,她才彻彻底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无能为力。

男人的承诺,大抵是最不靠谱的吧?

想来,以往那些不靠谱的承诺也随着这次的肆虐消失在风中了吧?剩下的,是她身心疲惫,还有伤痕累累的身体和越发冰冷的心。

离开,是必然。

然而,逃离这个密室,才是最首要的任务。

柳梅殊不着痕迹地冷笑了一声,前世看过那么多的电视剧,姑且再演的逼真一些吧。这个世界上,谁又是真的呢?

谁把谁当真,谁又为谁心疼?到头来,不过只是一场闹剧罢了。

下定决心之后,柳梅殊抓起司徒墨的手臂,看着那上面深深的牙印,“疼吗?”

司徒墨眼睛闪了闪,半响,终于点点头。

“为什么不相信我?”柳梅殊抓起他的手,放在伤痕累累的胸上。

“可笑,你不过只是我的……”司徒墨还没说完,只觉得一股清冷的香气传来,柳梅殊温软的唇已经覆盖上他的。

“冬郎,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柳梅殊捧着他的脸,眼角慢慢地滑过几滴泪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