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李国清这个人也早就死了。
柳梅殊显然想到了李程的阴谋,先和她结婚骗了柳氏集团的财产。等到她死了之后独吞柳家的财产,再以李程的名义和原来的老婆结婚。
而原来的李国清早已经不存在了。
这个计策很完美,完美的让人怒火中烧,柳梅殊狠狠地踢了踢旁边的桌子,奇怪的是,那桌子竟然真的被踢动了。
桌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屋顶上的灯也时明时暗的,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亮,撕心裂肺的,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李程一惊,抱住哭泣不停的孩子,惊恐地看着屋子里一闪一闪的灯。
“李程,你这个畜牲。”柳梅殊狠狠地掐住李程的脖子,李程惊恐地看着眼前穿着古装,一脸恨意的女人,在电梯里的场景重现在眼前。
“啊,鬼啊,有鬼。”李程惊恐地大叫道。
“李程,你这个畜牲!”柳梅殊红着眼,死死地掐住李程的脖子,李程开始翻白眼,他用力挣扎了几下,却仍旧摆脱不了柳梅殊的控制。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亮,李程倒在地上翻白眼,那个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在慌乱之中打了120。
不过五分钟,楼下警铃大响,柳梅殊放开李程,冷冷地看着他口吐白沫翻白眼的狼狈,心中突然很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就在刚才,在她想要掐死李程的时候,一股强力将她的手给分开,等到她想要再次掐李程的时候,却只能穿透他的身体。
柳梅殊看着李程被救护车抬走,想要为父母报仇,为自己报仇,来揭露李程的真面目,但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无能为力。
她只能看到李程慢慢地夺走她的家产,将她的钱分给他的女人和孩子!
“李程,你这个畜牲!”柳梅殊高声大喊了一声,声音久久回响在半空中,但除了她自己之外,根本无人能够听到。
除了刚才那一瞬间的穿透力,她在这个空间里的存在越来越透明,越来越透明,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下去了一般,快速的下坠,下坠……
那种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她感觉到身子突然重了很多,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在惊恐与不适中睁开眼睛。
“这里……”柳梅殊慢慢地适应了周围的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色小碎花的床帏,挂着精致的流苏,一个穿着鹅黄绿颜色的丫鬟在正坐在床上哭泣。
柳梅殊张了张嘴,感觉到喉咙里面干干的,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妃,王妃娘娘醒了。”那个丫鬟慌忙叫了两声,另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不过片刻功夫变带了一个老大夫过来。
那老大夫替柳梅殊把了把脉,又扒开她的眼睛看了看,嘱咐那个小丫鬟几句,开了药方就退了下去。
“水……”
柳梅殊哑着嗓子挤出一个字。
有人慌忙递过水来,将她的身子扶正之后喂下去。
“咳咳咳……”有了水的润滑,柳梅殊觉得好受了许多,她咳嗽了几声,看着香雪和玲珑红肿的眼睛,不由得苦涩一笑。
“香雪,玲珑。”柳梅殊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这是……”
“王妃娘娘……”
“您终于醒了。”
香雪说完这句话,对着佛堂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感谢观音大士,感谢佛祖保佑,感谢各路神明。王妃娘娘终于醒了……”
“娘娘,吃点东西吧。”绿珠端着一碗燕窝粥过来,“昏迷的这些天里,娘娘还没怎么吃过东西,怕是早就饿了吧。这是奴婢为您炖的燕窝粥,趁热吃吧。”
香雪接过燕窝粥,一勺一勺地喂到柳梅殊的嘴里,柳梅殊感觉到饥肠辘辘的,竟将整整一碗燕窝粥都吃光了。
吃完了东西之后,柳梅殊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喝了药,终于感觉到灵魂已经完全回归到身体里面,她也在疲乏中昏睡过去。
“王妃醒了吗?”司徒墨冷冷地看着一屋子的丫鬟问道。
“回禀王爷,王妃已经醒了。”感觉到司徒墨的冷气,香雪打了个冷颤。
“好生伺候着王妃,若是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小命。”司徒墨冷冷地说完,长衣拂袖,迈开长腿向着里屋走去。
“嘱咐小厨房里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今晚本王留宿挽月阁。”司徒墨停顿了一下身子,声音冰冷地吩咐道。
香雪和玲珑相互对视了一眼,慌忙答应着,命令几个小厮将那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挽月阁的墙上,又嘱咐小厨房的娘子做了些王爷爱吃的菜。
“王爷王妃大喜之后,这可是王爷第一次留宿挽月阁呢。咱们娘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阿弥陀佛。”香雪带着雪帽,双手冻得通红,一边指挥着小厮将对联贴到门上,一边搓手。
“可不是呢,说来也是奴婢们的造化,王妃受宠了,咱们这些当丫鬟的面子上也有光呢。”玲珑笑嘻嘻地说道。
新月在一旁插花,时不时地插一两句话,三个人其乐融融的,丝毫没有前两日死气沉沉的感觉。
绿珠在一旁剪窗花,听着她们三个人的对话,不由得咬了咬牙,王爷最近来挽月阁来的越发勤快了,她虽然很为王妃娘娘高兴,但是……
想到王爷原本如此冷漠的一个人,遇见王妃的事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老觉得不是滋味。那种酸酸的,苦苦的感觉,时不时缠绕在心头。
有的时候,她很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王妃娘娘,恨自己为什么只能偷偷地恋着王爷,甚至都不能、敢直视着他。
晚霞、夕阳。冬天的日落总是要早一些。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太阳完全落下山去,每个房间逐渐点了灯,灯火辉煌的,远远看去倒是非常壮观。
入夜,天越发冷了起来。
王府中各大院子里都紧闭着门,除了挽月阁上方高高悬挂的灯笼,其他院落里都是一片沉寂。
寒鸦栖在梧桐树上,时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声。忽而,寒鸦被两个人的对话声惊飞,伴随着一阵敲门关门声,那窗子上倒映出两个人的人影。
一个人正不急不缓地绣着手中的活计,穿针引线,埋头绣花,仿佛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关心。
“柳梅殊那个贱人竟然醒了。真真气死我也。”另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说道,“本想趁着柳梅殊昏迷的这段时间弄死她,却没想到王爷竟然为她专门建立了小厨房。”
“你应该早就知道,想要将柳梅殊置于死地绝非易事。”那个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绣花的女子抬起头,嘲讽似的说道,“有什么不甘心的?在我们被送进王府的时候,你我的命运早就注定了。”
“可是……”
“回去吧,最近王爷已经查到了你头上,还是快些想想对策吧。”绣花女子淡淡地开口,“若是全部暴露了,不仅仅是你,就连我,还有那个人恐怕也难逃一死吧。”
“什么?”妖娆的女子站起来,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柳梅殊这个贱人。”
“做事之前,还是先考虑考虑后果吧。最近你暂且冷眼看着,一直沉寂的方侧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绣花女子淡淡地说道。
“罢了罢了。那人可有消息过来?”妖娆女子冷哼了两声,喝了一口冷茶,问道。
绣花女子手一停顿,半响,摇摇头说道,“暂时没有。”
“如此也好。”妖娆女子戴了雪帽,拜别了绣花女子,悄悄地从边角的小门里快速离去。
司徒墨坐在床边上,看着柳梅殊不安分的睡颜,想到最近的流言蜚语,冷脸上黑了黑,他抓住柳梅殊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疼疼疼……谁在咬我?”柳梅殊伸出拳头,狠狠地向着咬人的嘴砸去。
“柳梅殊!”
听到这个声音,柳梅殊慌忙睁开眼睛,看到司徒墨黑着一张冷脸,单手捂住眼睛的动作,不由得心中一凛。
“咳咳,那个,我刚才打到你了?”柳梅殊讪笑了两声问道。
“是。”司徒墨黑着脸说道,“起床,吃饭,本王今日留宿挽月阁。”
“王爷!我身子……”
“别忘了咱们的交换条件。”司徒墨皱了皱眉头,冷冷地呵斥道。
过了半响,他又开口,“算上刚才你打本王的那拳,再增加一年吧。”
“什么?”柳梅殊惊叫起来,“这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若是你想毁约,本王随时将关到密室里去。”司徒墨冷冷地说完,大踏步走向外屋,嘱咐丫鬟们摆饭。
“明明是你咬我的?竟然还先发制人。属狗的。”柳梅殊翻了翻白眼,从床上坐起来,简单披了件衣服,便有香雪走过来伺候着梳洗。
“王妃娘娘,王爷可是吩咐小厨房里做了好多您喜欢吃的菜呢。”香雪一边梳头一边笑道,“小厨房里的厨娘可都是王爷亲自找来的,王爷对王妃娘娘可真好。”
“小厨房?”柳梅殊皱了皱眉头。
“是啊,王妃娘娘昏迷了五六天的时候,奴婢们害怕极了。怕娘娘和上次一样一睡不醒。王妃娘娘虽然没说什么,但奴婢们也知道里面的事情并不简单。”香雪说道。
“所以,王爷来看望王妃的时候,奴婢们大着胆子将上次的事情与王爷说了,王爷也是将信将疑,但不久,王爷便命王瑞管家来收拾出东厢房的房子当小厨房,还请了最好的厨娘过来,说什么以后挽月阁的所有东西都由王瑞管家亲自负责。”
“他竟然真的信了。”柳梅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眸暗了暗。
“香雪,你说我昏迷了五六天?”柳梅殊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是呢,王妃娘娘这次整整昏迷了七天呢。”香雪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