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叫出声,耶律休哥就敏捷地转身擒住了那只拿匕首的小手,一用力扭住她历声道:“说,谁派你来的?”
她不也答话,竟反腿攻去,颇有些本事!一边的几个将领都扔下怀里的女人围过来,却并不着急只是观战。快捷如电地过了几十招,不是耶律休哥的对手,被他擒住,还是见凶悍异常,挣扎着骂道:“该死的!你们最好一刀杀了我,否则我一息尚存,就不会罢手!”
旁边一人拳脚狠狠打去:“吃了天胆了,敢来找契丹第一将军的茬,真活腻了!”刺客吃痛地弯下腰去,有血滴进尘埃里。
“一个小娘们也敢来兴风作浪,拖到兵营里让弟兄们玩个尽兴!”一个小头目恨声说着,刷地一下撕开她半幅裙子,结实修长的腿有火光下闪烁着象牙颜色,无比诱人!她听了并不害怕,嘴角甚至露出一抹讥笑来。
我走近道:“将军还好吧?”
“没事,能伤我耶律休哥的人还不知在哪呢?不过,能在我手下过七八十招也很十分得呀!在汉人中也中有杨家诸将才对我的对手吧。”他爽朗地笑道,自信明亮的眼睛像北斗星一样璀灿!这话听起来好熟悉呀:“天下没几个人是我耶律彦风的对手!”一样的骄傲和自信。
看着地上那张秀美的脸,想像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疯狂向她扑来的景象,我不寒而粟,轻声道:“将军英武无人能及,雪儿钦佩万分!雪儿欲与将军痛饮几杯,若让这刺客斟酒伺候岂不更显将军威武?”
耶律休哥听了开心地大笑:“姑娘豪气不输在下,休哥佩服,帐中备酒!”朵棉闻言着急地拉拉我,我示意她不用担忧,俯身扶那刺客站起来柔声道:“随我来吧!”她眼中有一抹异样光彩闪过,不解地随我进帐。
喝下满满一碗酒,用手撕下一条羔羊腿大口咀嚼:“休哥粗人,姑娘莫怪,若是汉人倒也好说,只是不懂姑娘为何要救一名西夏刺客呢?”
我一怔,柔柔笑着:“雪儿一点小心思将军洞若观火!只是同为女人,心有不忍。若将军放心,让她跟了我可好?”说着,怜惜地看了一眼这女人,她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休哥又咕嗵嗵喝下一碗酒道:“姑娘开口,没什么不可,只是姑娘安危……”
“不妨,我若一心待她还不能化解她心中仇恨,那也是天意了!”
“姑娘真是豁达,休哥真高兴认识姑娘!”他赞许地用力拍拍我肩头,爽朗地笑着。
看他心情极好,我又问道:“将军胸怀天下,又如何看待部下侵扰边境一事?”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道:“姑娘仁心,想是对我军掳人心有不满,可是有何高见?”
“将军要知大辽现在正是兵强马壮,处于最鼎盛时期,虽然现在大宋每年进贡粮食布帛换来片刻的和平,但以萧太后过人的谋略,必不会安于这一隅之地,早晚有一天要和大宋一争天下!其实论起真来,汉人数目要远大于辽人,你们现在这样肆意杀伤汉人,势必会激起汉人巨大的仇恨,到时若是全民武装起来反抗,大辽又将又耗费多少兵力呢?有一天真是大辽统治了汉人的土地,又如何能让他们真正臣服于这群残暴的部队呢?”我呷了口酒,慢理斯条地说:“更何况,烽火四起,百姓却是最无辜的,谁没有兄弟姐妹亲人呢?将军已看惯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家破人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