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听的讶异地张大了嘴,眼睛异彩万丈,大笑道:“姑娘果然与众不同,竟想的这么远,又难得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休哥真是佩服!”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嗡嗡地回旋在耳边,震得我都有点发晕。
“姑娘不知,休哥本是太后的一名家奴,打心跟从太后身边,深受恩宠,因忠心不二、骁勇善战而做了这大将军!对休哥来说,太后重过一切,大辽重过一切!休哥一直自认为浴血而战是对太后最好的效忠,而今听了姑娘的话,才知做好一个大将军仅仅有忠肝义胆是不够的!看来,以后要时常与姑娘喝酒才好哇!”他因兴奋饱历刀光的脸激动的通红,一把攥住我的手用力地晃着。
而我差点被他这么一晃给摇散了架,疼的滋牙裂嘴,朵棉忙上前扶我,他觉察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忙道:“听将军意思,以后是会约束手下兵士不去骚扰百姓了吧!”
“休哥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愿见生灵涂炭,只是西夏、于阗、女真、吐蕃各部各自都虎视眈眈,局面混乱呀!不过姑娘放心,我以后一定约束手下尽量少骚扰无辜百姓。”说完,他心事重重地沉默了。我也无言以对,是呀,现在的局面远非我说的那么简单,若是他能如此便是最好了!
听着我们的对话,那名刺客和朵棉都面面相觑,又若有所思,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我端起满满一碗酒道:“将军,雪儿冒昧,不知深浅地妄议国事,扰了咱们喝酒的兴致!这一碗,雪儿先喝为敬!”我一仰头,辛辣的液体穿喉而过,落入腹中腾起一团火来。
不知喝下去几碗,我头真的晕了,含糊地说:“朵棉,地怎么老是往一边歪呀?”朵棉心疼地扶着我说:“姐姐,不要喝了,你醉了!将军也已走了,你就歇吧。”
我强睁朦胧的醉眼打量那名刺客:“我不知道你是谁,不也想知道,如果你愿意,以后就跟着我吧!就当是朵棉多了个漂亮妹子,干脆就叫朵云,你说好不好呀……你心里有恨,我明白,我也有呀……我……谁没有恨呢……”我也不知道我还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心里火一样烧着,烧得我痛的要死掉了!“我全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的!”一遍遍地响在心里,响在脑海里,响在耳朵里,响的满世界都是!响的到处乱飞,响的我无处可去!赖皮,他是不是你,你是不是他呢?
第二日将近中午我才起来,头还是疼的要命,心里某个地方迟钝地揪扯着,走出帐蓬深深呼吸了几口新空气,才觉略略好了点。
“姑娘早呀!”耶律休哥迎面走来,这一句问的我忍不住要暴笑起来:“将军真会笑话人,都近中午了还早呢!”看我笑的花枝乱颤,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呵呵,别见怪,正准备请姑娘去用午宴呢!”
我刚止住笑,一听又忍不住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好哇,不过天色尚早,容我先梳洗一番再去。”转脸看见耶律彦风一脸倦意地从蓝玉帐中出来,心里猛地疼了一下,急忙转向回帐。
朵棉见状问我:“姐姐怎么了?”我淡淡道:“没事,将军太逗了,真把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