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阗的灵药果真不同凡响,几日后,那些丑陋的伤疤已渐渐消去,只有一些较深的依稀还有影子,见证着我曾经的苦难!
大王这几日有战事,我清闲自在地晨起散步,看清晨的露珠在娇艳的花瓣上折射七彩的阳光,听无忧的小鸟在枝头啼出欢快的乐章,错落的亭台楼阁在清晨的薄雾里若隐若现,宛如缥缈仙境,心情有无比的放松!“渡云别院,端端是个好名字!‘翠楼含晓雾,莲峰带晚云’,想必就是这渡云别院的景致了吧!”我倚在一块假石上出神低吟。
“好个‘翠楼含晓雾,莲峰带晚云’,姑娘真是好才情!”我一惊,回过神来,见一个汉服男人正从门外踱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闯我的住所?”我历声责问,因为除了服侍我的人,大王曾禁令任何人擅扰于我。
这人一脸精明,总像带着笑的眼珠子一转,饶有意趣地问:“哦?斜轸兄竟把他最心爱的渡云别院让与你做住所了吗?啧啧!这可是王妃也没有的恩宠呀!”
我听的有一丝疑惑,耶律斜轸贵为南院大王,又有几人敢直呼其为兄呢?又有谁敢在南院王府像逛街一样闲遛呢?莫非……
盈身一礼衷心赞道:“韩丞相好自在的心情,小女颜雪儿,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这倒也是我的真心话,历史记载韩得让是辽廷的大丞相,总掌南北二宰相府和南北二枢密院,是辽廷中圣上以下最大的官职和最大的荣耀!所以,这一句倒是真心真意。
带着笑的眼睛猛地僵了一下,仿佛可以看穿我的想法:“雪姑娘的话好生奇怪,我倒不是什么丞相,承蒙恩宠,着我负责京师宿卫,不过是斜轸兄错爱,与我结交甚深,所以可在南王府出入自如罢了!”笑的像月牙弯起来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一丝怪异,我不禁讶然地张大嘴自语:“啊?难道历史出错了?”
笑盈盈的眼里精光一闪“姑娘怎么会这般奇怪?!”
“啊--!”我吓得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莫不是还没做到丞相吧!天呐!知道历史真没好处呀!“小女有事先告退了!”我急急转身,顾不得理法就想溜之大吉。
“且慢!”笑笑的眼晴里透露着智慧和精明,“看来姑娘背后可大有故事呀!”
我不理会,径自离去。这个人太精明,我还没搞清状况时最好不与他交锋,否则丢了小命就玩完了。
耶律斜轸回府在即,我不能坐待他宠爱我,换了艳丽的宋人服饰,朵棉帮我画妆。看着被抹的浓黑的眉和厚厚的胭脂,不禁皱巴了小脸。洗了洗脸,重新画我在现代常用的飞霞妆。轻快地打了粉,淡淡点了丹唇,挑了点胭脂涂在眼角细细匀开,完成!朵棉诧异地看着我道:“姑娘的妆好奇怪呀!婢子从来没见过!”我得意地晃晃脑袋问:“甭管那么多,好看吗?”
“嗯,漂亮,再没见过像姑娘这么漂亮的人儿了!化了妆也浑然天然,清水芙蓉,怪不得大王对您那么好!”
我得意地笑笑,去见瑟王妃。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前世那个心思机巧、个性独立的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