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茵闭得更紧了,“我不要!我死都不要看你那些恶心的东西,看了会瞎眼睛!”
席白城憋着笑,埋汰她。“你连更重口味的片儿都能看,还见不得工具?”
“反正我就是不要看……唉!啊!你干什么?放手,别拉我!快放开我——”
席白城抓着叶茵的一只手,执拗地将她扣入怀里,非要逼她看。“就看一眼……”
而她像只扑腾的飞蛾,胡乱踢打。“放手,放!”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闹?力气也大,像蛮牛似地,要制住她,席白城发现自己还真得使劲儿,一只手扣住她。另一只手去掀她的眼皮。
叶茵被他的手指戳痛了眼睛,被迫睁开,“你放手,别弄了,我看就是了!”
抬起一边眼皮,都没看清,就哇哇大叫起来,跟杀猪似地高分贝尖叫。“啊!我眼睛瞎了!我眼睛瞎了!好恶心好变态!你个杀千刀的****王八蛋,我……”
咦?碘酒?药水?纱布?
似乎不是那什么工具?
叶茵突然就不吵也不闹了,将里面的东西看了个真切,才发现哪是工具,分明是个医疗箱。
脸顿时就红到了耳朵根,脖子也通红通红。
席白城似笑非笑地睨她,“看清楚了?是你想的那样吗?”
叶茵光红着脸,不说话了,嚅嗫着嘴巴,支支吾吾,觉得好丢人,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想歪了,你脑子里究竟装着多少邪恶的念头?”他戳戳她的脑袋瓜子,好气又好笑,神情颇有些溺宠的意味。
事实摆在眼前,但叶茵仍试图辩解,结结巴巴。“都、都说了我是按照你的思维来推断,你、你看着就像好那口的人好吗?我就是太清纯了,才会那么提防,我这叫警惕……”
他一副‘小样儿,我还能不了解’你的表情,点头,故意拉长嗓音,“哦……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叶茵赶紧推卸责任,义正言辞地说。“那当然!要不是你给我的印象就那么变态,就我这么清纯的好姑娘,能想得那么歪吗?”
“是!我错了,行吗?”他幽幽补充了句,“如果你非得这么认为……”
“喂!你——”
“行了!不跟你闹了!赶紧坐好!”
叶茵因为刚才丢人丢大发了,感觉有点被羞辱了,有点恼羞成怒,要起身。“不需要你假惺惺!”
刚一起身,就被席白城按回沙发上。
“你干什么,我说了不用你假惺惺!”
面对叶茵有些激烈的反抗挣扎,席白城忽然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她唇上,“嘘!乖一点,别闹,嗯?”
他的指尖有些凉,像一滴冰水,突然滴落在叶茵唇上,凉意丝丝扩散开。
冰凉的触感和她滚烫的嘴唇形成强烈反差,颇有些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叶茵经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性子倔强,自然是不愿意屈服的那种,可是席白城这一举动,有些像疼惜小孩的家长,带着诱哄的意味。再加上那张邪恶得近乎妖孽的脸,那种软绵绵,能将人的骨头都弄酥的语气,她突然就喉咙紧致,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即便勉强挤出来,也带着些娇嗔的意味。“唉……别碰我……”
不自觉停止了激烈的反抗,不怎么动弹了。脸还红彤彤的,像一个可爱的小苹果。
看得席白城心头一动,忍不住探身,在她脸颊上偷了个香,并在她耳边温柔喃语,“真乖……”
被他亲过的地方,像被火烧着似地,有些发烫。叶茵捂着脸,瞪了他一眼,“色狼!”
他有些温柔有些坏地接过话去,“我就算是色狼,也只对你色!”
于是叶茵的脸更红了。
席白城将她的腿搁在自己腿上,拿了药,醮在棉棒上,弯腰轻轻帮她擦拭。
药酒有些刺激,刚一碰上叶茵的淤青,就痛得她皱眉“咝——”了声,“唉!轻点。”
“很疼吗?”
“我把你打青,你试试?”
席白城没说什么,但力道更轻了,像在细心雕琢一个瓷器娃娃。每次擦了药,还要轻轻吹气,温柔体贴。
叶茵的脸发烫,鲜少看到他这样的一面,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被一根羽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似地,有些发痒,有些发烫,也有些局促不安。受尽冒出了冷汗,不安地绞着衣角。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仔细。擦完一道伤口,还要抬头问她,疼吗?见她摇头,才继续。
让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对他语气那么冲,好像自己很蛮不讲理似地。
他可恶地威胁她时,她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可他突然对自己温柔了,她又非常不适应,有些焦灼不安。反倒宁愿跟他吵架斗嘴,至少不会那么紧张。可以想象,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局促。
她尽量想他的缺点和恶处,把他往坏了想。他这么温柔,并不是天性使然,而是职业习惯。对!没错!就是职业习惯!
他的客人大多是在老公那讨不到宠爱的富婆,他当然得好好伺候着,能不贴心吗?所以他对她的温柔,绝对不是因为他有多关心他,只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她可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了,要时刻谨记,他们是阶级立场对立的敌人!她要坚定立场,绝不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所攻破。
虽然叶茵硬起心肠这么想,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动容……准确来说,是心神荡漾。
毕竟男人温柔的时候,异常有魅力,让人觉得好贴心好温暖。
尤其是席白城这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怎么帅的男人。
眉宇邪气的时候好看,正儿八经关心人的时候,又是另一种好看,眼神感觉特别柔和,像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海面,泛着金色的涟漪。
她禁不住想,他以前对她妻子也是这般温柔吧?能被像他这样的人悉心呵护着,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冷漠虚假都是对外人,一旦他真心爱上谁,绝对会付出全心全意,把那个人疼到骨子里,宠到天上去。
如果有一个人愿意这么宠爱她就好了,她的真命天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叶茵摇摇头。怎么搞的?一下子这么多感慨,还是因为席白城。她应该非常非常讨厌他,坚持讨厌路线一百年不动摇!
席白城将叶茵的大腿左右检查了两遍,确定每一个伤口都擦过药后,才起身把她的腿放回沙发上。“躺下,腰上还有淤青没擦。”
“腰?腰?不用了吧?”叶茵像被针扎了一下似地,“麻烦你多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行了!”
席白城觉得好笑,一言挑破。“脱光都已经看过了,还害羞?”
“谁、谁害羞了?我才没有害羞!你弄得疼,我想自己来不行吗?”她边否认还边翻白眼,“我自己好掌握力道!”
席白城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将她整个人按进沙发,一把掀起衬衫。
叶茵又羞又臊。“唉!我都说了不用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听不懂别人说话吗?我……”
“再吵!我就用纱布封住你的嘴!”
“……”叶茵不做声了,撇嘴。她就知道他刚刚的温柔都是假象,就会用武力威胁女人,太可恶了!
虽然两人之前是进行过多次‘负距离’接触,可是光天化日的,衬衣被高高掀起,只剩下蕾丝小内内就暴露在他眼里,还是让她非常害羞。原本洁白的身体就跟煮熟的虾米似地,变得绯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棉棒按在淤青上,又疼又痒,叶茵难耐地扭动身体,“唉!别这样……好痒……好奇怪……”
因为她胡乱扭动,席白城很难找准位置,总是擦到其他地方去,忍不住警告她。“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