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吕布被我吸引了,眼珠开始灵活地转动,我得意地转一个圈,抛出在溶儿指导下练到眼皮抽筋的妖媚眼神。
吕布健硕的手臂欲伸向我的脸庞,我灵巧地避开,身子扭得像一条水蛇,欲缠未缠。
吕布上前一步,好似被美味的糖果折磨的小孩,除了要,还是要。
可惜,我不是孩子的父母,我不介意孩子哭泣。我拿出珍藏多年的糖果的目的,就是要逗出孩子的泪水。今天,我定要叫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倾国倾城。
猫抓老鼠的游戏永远那么有趣,司徒府中的好戏,如今又在这个场院上演!王夫人该偷笑了。貂婵我能成功逃离司徒府,却改变不了身为歌妓的本性!
眼看吕布已被我逗弄得意乱情迷,就要露出狼孩本性,谁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让他硬生生僵在原地。
“布儿,又在这快活,交你的任务又没完成,!”凌空飞来的是一阵大喝。又是他,丁原。他就不能给吕布留点颜面吗?面子人人都要的,哪怕狗,也要给他多扔几根骨头。这样动辄大呼小叫,再忠顺的狗也要咬人的。何况吕布不是狗。他是一条狼。刚才,他还像一条色狼。只是现在,他又夹起了他的尾巴,伪装成一条狗。
大队人马包围了院子,我冷静地搜寻了一遍,没发现缃绮紫绮,自从进庄,就没看到他们出现。连文姬也不见了。场院中,除了姑娘,还是姑娘。小毛头盯着丁原,眼里尽是嫌恶。
吕庄主在里面听到动静,大踏步走出来,对丁原一抱拳:“丁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海涵。不知今天有何公干?”
丁原的怒气收敛了些,假笑应酬道:“吕庄主,多有打扰了。只是,今天令布儿出来找个人,如此重要之事,他竟视同儿戏。身为我丁原义子,如此不争气,我是恨铁不成钢啊!”
“哦?吕老弟在林中原来是找人?怎么不早说,我只顾着与他一叙别后之情,倒耽误你的大事了!”吕伯奢转向吕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吕布连连称是,瞥了丁原旁边那人一眼,眼中燃烧着怒火。是林中跟在吕布身后的那人,他们身后,绑着一人,满身血迹,面目模糊,嘴巴被塞住了,不停地扭动,好像要说什么。
那不是郎才吗?他怎会在这?他在这林子里,溶儿呢?溶儿在哪?溶儿真的被大蜻蜓接走了吗?被接到一个未知的世界里去了?我们三人都还在,会不会只是一场梦?郎才怎么会被他们抓住?他们抓他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号从脑海浮出。我一定得弄个水落石出。
“吕大哥,你手下真能干,你没找到的人,他一下子就给你找到了!”这样的惊叹会不会令吕布发飙?他眼中的怒火够盛,之所以没有烧起来,是因为没达到足够的温度。那我就来添把柴吧,顺便把火石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