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妇人,美得让人不敢正视。
那是一种凌厉的美,放射太阳般的光芒的美。她身边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太阳赐予的光和热,就算大汗淋漓,依然执着地站在阳光里。太阳隐入云层,有人抓狂,有人扼腕,有人破口大骂。人人心中明白,太阳不能独占,不能私有,但人人渴望沐浴在阳光下,享受阳光普照的温暖。
年青男子看起来比吕布小一点。他是儒雅的,儒雅中有着病态。如果那位美 妇人是太阳,那么,这位男子就是月亮。挂在高空,带点清冷,带点陌生,附着一层淡淡的月华,遥远、神秘。他淡定地遥望那些姑娘们,苍白的脸庞,淡淡地漂浮一面儿****。
是的,他的笑,就是浮在水面的****,疏离,动荡不安,与整个脸色不协调也不可能溶为一体,老远老远,都听到细微的粉末慢慢地往下掉。
吕布仍被姑娘们包围着,目光仍然空洞。只是,在这空洞之间,突然闯进了不受欢迎的蚊蝇——美 妇人,月亮般的男子。他掩饰着自己研判的目光,嘴角,渗出一丝笑!
小毛头将鼓死命地敲击着,似乎要与鼓拼个你死我活。
“咯咯咯,”美 妇人笑得像母鸡,“小毛头,看你还怎么吹!自认为布阵手法高超,天下无人能及,这下,阵法被人破了吧!”
小毛头不接茬,死命地擂鼓。地图脸上大江奔流,巨浪翻腾,恨不得淹死站立一旁气定神闲的月亮。
“师母见笑了,我是来向师妹讨教的,没想到会令师妹如此生气,真是罪过,罪过。”
小毛头嘟着嘴,扔下鼓槌,独自嘀咕了几句,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声说:“是我母亲教你了破阵之法吧?你少在我这里得意洋洋,哼,我们还有得拼呢!”
“哟,我家的小毛头不服气呢!”美 妇人不以为意地笑着,“看你敌得诸葛亮过还是敌不过。”
小毛头从鼻子里哼一声,腰肢一拧,转身回屋去了。
诸葛亮仍是淡淡地,****漂浮。
吕布那里仍旧火热。
端着鸡汤,我款摆腰肢,挂上一缕媚笑,勇敢上前,决意去当众姑娘的靶心。
要突围并不容易,我故意抖动双手,碗中的汤一路泼泼洒洒:“让开,让开,小心弄脏了你们的裙子。”吆喝出一条羊肠小道,来到包围圈的中心。在将要靠近吕布的那一刹,假装绊倒。手中的碗险险要抛出去,吕布,想不伸手来扶都不行!
还好,考查合格,他的身手够敏捷,心思也够敏锐。不仅我整个儿地扑到了他怀里,那碗鸡汤,也稳稳地凑到了他嘴边。瞟了众人一眼,我也将嘴,凑了上去。
我的头发轻擦着他的头发,像被电流击中,哧哧作响,发丛中,有微小的生物慢慢爬过。
有太阳火热地照着,好烫,那是头;背呢,有月光轻轻漾过,好凉,好冰。
而且,吕布的眼神。
那是值得玩味的眼神。嘲弄,惊异,激赏,排斥……我对他而言,是一颗怪味豆,并不见得爱吃,却想吃上那么一口。
使劲喝了一口鸡汤,我钻出他的怀抱。转过身来,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溶儿说,这种动作最容易魅惑男人。从没用过,对付眼前这个男人,不知效果如何。
不管怎样,今天,我定要叫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