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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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处己智慧(7)

立言和创作的情况则正好与此相反。作品完全依赖于作家自身,机运并没有决定性作用。只要作品本身存在,其实质和价值就可以保持。另外,对于作品进行适当地评定也是一件难事,品格越高,其评定的困难性也越大。有时,评定人会对作品缺乏了解;有时,批评家持有成见或者是不诚实。不过,一位裁判并不能决定一部作品的名声,其他裁判也有权利。至于功勋,正如我前面所说的,它只在后人的记忆当中存在,而且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但作品却不一样,它是本身流传下来,除了有些部分亡佚之外,均是保留原样。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篡改事实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对作品有所偏颇的判断已经消失不见。能对某部作品真正评定的人往往是在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才会出现,这些独特的批评家专门对独特的作品进行品评,不断发表颇具分量的评语,并成为对其完美、正确鉴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虽然有些伟大的作品可能要经过几百年,才会得到重视,但是它的名声却非常巩固,也是必然的结果,此后无论经过多少岁月,这一鉴定也不会改变。

成名的途径

有些人可能觉得自己没有很高的天分,但是理解力不错,判断正确,那这个时候他就不应当惧怕辛苦。只要勤于钻研,最终会脱颖而出,登堂入室。在这个领域中,很少有敌手,你只需要具备中等才能,很快就能研究出不但新颖,而且数据吻合的理论。也许最初只有本领域的学者才对他研究的主题有所了解,等学者们的掌声传到那些远处的大众耳朵时,已是极其微弱。但如果他能遵循这条路线坚持走下去,到最后他已经不需要去建构什么理论,仅凭他所拥有的各种资料,就足够建立声名,因为这些资料本身都是很难获得和了解的。这就像一个人到遥远且不为人知的国度旅行,他的见闻就足以使他成名,至于他的思想反倒没有多大作用了。

人类心灵的最大成就在诞生之初,大都不会被顺利接受。那些杰作长时间地默默无闻,直至得到一批才智较为高超的人士的赏识,再通过这些人的影响力,才使其得到应有的地位。这也跟该领域已经有某些作品取得权威性有关。

名声与机遇

作家能否有一线希望在有生之年成名,那就要看机遇如何了。他的作品越为高尚和重要,那这种可能性就越少。“名声与作品的真正内在价值之间的关系,就好像身体投出的影子一样,它偶尔会在身体前面,偶尔会在后面。”这是塞尼加的话,他还说,“虽然在同时代,会有忌妒之人一致保持沉默,但终有一日会得到公正的、不含任何敌意与偏私的评判。”很显然,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就算是在塞尼加的时代,也有可耻之徒为了压抑真正有价值的作品,而恶意忽视其存在;或者是不让优秀作品公诸于世,好让他们继续推介劣质之作。现在,这种“密谋式的沉默”仍然为某些人所赏识。

因为优秀的作品需要时间来积累,所以一般来说,越是有可能持久的名声,它会出现得越晚。能一直长存的名声就像是一棵生长缓慢但却长寿的橡树;短暂的名声,就好比是只生长一年就死去的植物;而用朝生暮死的菌类来形容虚假的名声则最恰当不过了。

名声与德行

真正使人快乐的并不是名声本身,而是能为自己带来名声的优秀品质,更明确一点说,也就是人们在德行上或是在才智方面所仰赖的优秀品质。对个人影响最为重要的就是自己最好的本性,至于他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也就是反射在别人眼里的个人天性如何,实在是不值一提。这些优秀的品质对于能够成名但却未能成名的人来说,是使人快乐和幸福的重要因素,而且或多或少也能对自己未获名声有些许安慰。

有一种人可以称为幸福之人,他在死后才得到名声,虽然他本人已经无法领受了,但这个名声却是最为真实的。之所以说他幸福,是因为他既有给他带来名声的伟大品格,当时又没有名声之累,可以悠闲地、随心所欲地发展自己,使自己能够毫无机心地全心投入到自己所喜爱的事业当中去。那些最终折桂的作品,正是源于心灵深处的激情。

那些让我们钦佩的伟人,是靠他们的真正伟大之处而建立地位的,绝非是靠那些受到迷惑的盲目大众所吹捧出来的。伟人并不在乎是否会被后人铭记,他们真正欣慰的是他们所创造的思想值得珍藏,并能一直被后人研究下去。

音乐家

一位音乐家的演出得到了听众们的热烈掌声。可是如果他知道几乎大部分听众都是聋子,而且为了掩饰自己的缺陷,在看到一两个人带头鼓掌便随之附和时,你觉得他还能感受到喜悦吗?如果他知道最先鼓掌的这一两个人只是受雇而来,是为了确保将最响亮的掌声送给这个最无天分的表演者时,他又会作何感想?

名声资产

我们的人生并不富足,所有好东西都要尽量节约。名声就如同一笔享之不尽的大资产,人们应该对此心满意足。人一旦年华老去,生命的喜悦和欢乐就会像秋天的树叶一样慢慢消失。而名声则好比冬季的一棵长青树,不断在发芽生长;名声又像那种经历了整个夏天的生长最后才在圣诞享用的果实。如果一个人年老时,仍然觉得自己耗尽美好年华、倾尽全力创作的作品依然青春不老,那他这一生就无憾了。

各有所好

那些合乎自己本性和气质的东西,总是人们到头来真正能了解和欣赏的。就像笨人中意蠢笨之物,平凡人喜欢平凡之作,观点模糊的人同样会被混乱的思想所吸引,没有头脑的人会特别青睐“愚昧”。而最好的例证莫过于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作品喜爱有加,因为那完全就是他自己的格调。

某物轻如羽毛,就算用最强壮的手臂将其抛出,也不可能使其快速有力击中目标;而与此相反,因为自身毫无重量可言,所以极轻之物在被投出后难以吸收外力,很快就会坠落。同样,如果由一群狭隘、卑微和自高自大的心灵来欣赏的话,那么再伟大高贵的思想,再杰出的天才之作,仍然是一无是处。历史上的智者早已对此发出同样的慨叹。哈姆雷特(Hamlet)曾说:“一句妙语在愚人的耳中睡着了。”歌德也曾说过:“最得体的话也会受到愚笨者的讥笑。”

嫉妒与排斥

正如歌德所言,人类不仅缺乏认识和欣赏世间美好事物的智慧,而且品格也极为卑劣。这的确是随处可见的,此刻它表现为“嫉妒”。一旦你的名声高出同辈之人,那他们就会顺理成章地变得相对低下。一切显赫功绩的取得,都需要一般人士付出代价。歌德的《西东诗集》中就曾有这样的诗句:

我们对他人的赞颂,就是对自己的贬抑。

一旦有杰出之辈涌现,那群为数众多的平庸之辈就会打着勾结暗语——“打倒优越”,从而不谋而合地群起而攻之,甚至对其加以扼制。而此外,就算是那些已经有所作为享有名声的先驱者,他们同样不愿意有后起之秀,因为自己的光辉会被别人的成功所掩盖。故而歌德曾如是说:

倘若我的出生,要得到别人的准许,那我至今仍不在人世。

你或许知道,当你看见,他们如何轻视我,他们是如此不可一世,互相炫耀,互相展示自己。

求善必须避恶

如果只是出于功利的野心,而非自己的爱好和兴趣,那么人类可能永远无法欣赏珍贵的不朽之作了。一心要追求真善美的人,就必须要从“恶”身边躲开,而且要做好准备,可能要公然对抗大众的评判,甚至要对公众及其代言人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因此,奥索留斯(OdorousdeGloria)对下面这句话尤为强调:“名声会远离追求它的人,却去追求远离它的人。”确实一语中的,因为前者只会一味地去迎合别人的品味,而后者却勇于抗争。

存在的价值

如果要靠别人来评定我们的存在是否具有价值,那不得不说我们的生命太过可悲。不过,如果要以名声以及世人的称许来做为自己存在的价值的话,那么英雄或天才的生命正是如此。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而活,所以对自己最为重要的,要属个人的本质以及自己的生活模式。如果一个人连自立都无法做到的话,那他在别的方面也不可能有多高的价值。你的生存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怎样,这只是次要的、衍生的,就算对你有影响也只是间接的。另外,不要把个人的真正幸福寄托于别人的头脑中,此地绝非理想之所,托赖于他人看法的幸福只可能是一个幻象。

虚荣心

在人对于幸福的理解看来,名声不过是一道甜点,用于满足人的骄傲和虚荣心的胃口。不管你如何小心掩饰,仍然可以看到每个人对于这一胃口的渴求都是非常强烈的,最甚者或许要属那些不顾一切一心成名的人。这一类人通常会有一段时间无法让人肯定他的价值,必须等到有机会让他可以向世人证实他究竟是否有才华。在这之前,他一直会觉得自己怀才不遇,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

无论是何种性质或何种领域的骄傲,说到底还是要看别人会怎样说,从而会使我们造成多大的牺牲!任何人身上都可以看到这种心态,甚至是儿童也不例外。而人生的不同阶段也都会存在,但最为明显的却是老年时期。因为老年人已经无法再享受感官上的乐趣,那么虚荣和骄傲就一跃而上与贪婪同等地位了。

虚荣心对于法国人来说,就好像瘟疫一样,会时不时地爆发一次。有时它会表现为一种奇怪的野心,或是可笑的狂妄,甚至是无耻的吹嘘。可惜这样做只会引来其他民族的耻笑,为自己换得一个“自大”的恶名。

心智的优越性

何为心智的优越性?在我看来,它可以用建构理论来概括,也就是将若干客观事实再重新进行组合。这些客观事实尽管各式各样,但都是在大家所能明白的日常经验范围之内。不过如果将这些简单事实提到理论的高度,那籍此博得的名声会更为广阔。比如说,一些数字、线条甚至是某专门学科,诸如物理学、动物学、植物学、解剖学、古典文献考证或是疑难史料探索等等学科的有关事实,由于被学者们恰当地运用而使其获得的此类名声,大多局限于各个学术圈子之内。这些人为数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没有功利心,他们对在其他专业享有盛名的人也仅有羡慕而已。